蔡万钧等何雨水跟着服务员出门了,侧过头对符景略诚恳的小声说道:“最近组织又从头到尾对我调查了一遍,已经下了结论,说我和汤敬修的事情没有关系,前段时间和我疏远的同事又重新恢复了对我的信任,谢谢你。”
“嘿嘿,您太客气了,我什么事情都没做啊。”符景略憨笑了一下,故作懵懂的说道,心里对蔡万钧多了些好感,这个事情他不提,自己也无从了解。
“老弟,千万别这么说,如果不是你及时发现了汤敬修做卧底的确凿证据,及时报告给了你的上级,真让他跑掉了,事情就彻底查不清楚了,我也会跟着完蛋。”蔡万钧感激的说道,言毕还心有余季。
符景略暗自点头,自然明白他在害怕什么,组织不会信任经历和人事复杂的人,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就一直要顶着这个嫌疑,调离现在的位置是必然的,
一旦拖了下去,对他更加不利,这样没事也会变得有事,在别有用心的人眼里就是个大把柄,所以有个好结论比什么都强,无形之中给他帮了个大忙也不错,人情这不就是来了吗?
“真金不怕火炼,最主要还是您自身够正。”符景略想清楚之后笑着给蔡万钧戴起了高帽。
“嗯,不过有恩不报非君子,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你务必收下。”蔡万钧微微点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符景略。
“蔡厂长,您实在太客气了,我就干了针鼻那么大点事情,哪能收您的东西啊?”符景略慌忙伸手推了回去。
“看不起我不是?这对你确实是小事,对我就是关系到前途的大事了,不表示一下我这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啊。”蔡万钧诚恳的说道,经过最近这一系列的事情他突然认识到了符景略的价值,“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多笼络一下没有坏处。
“这个……”符景略见蔡万钧把话说到这份上,内心有些动摇,又怕他送的礼太重,盲目的收了,将来会受制于他,稍稍迟疑了一下。
“没别的东西,就只有一张自行车票和一张手表票。”蔡万钧瞬间明了符景略的小心思,微笑着解释了一下。
“好吧,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符景略爽朗的一笑,伸手接过,小心翼翼的放进拷包里。
禹雅清见心上人这么有本事,心里美滋滋的。
“这就对了嘛。”蔡万钧含笑点头。
一会儿何雨水就结完账走了进来,在下属面前不适合谈很深刻的话题,蔡万钧主动微笑着和符景略拉起了家常。
没过多久,服务员开始上菜,一水儿色香味俱全的大荤菜陆陆续续端上桌,符景略好歹在娄晓娥家见过世面,自然云澹风轻,禹雅清也好点,吃过心上人带回来的菜,何雨水这个小白可就不行了,目不转睛的盯着,不停的咽口水。
蔡万钧见了符景略的表现,暗自点头,等服务员上好菜关门出去了,拿起面前的汽水举了起来笑着说道:“今天我就以饮料代酒,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
“不敢不敢。”符景略慌忙举起面前的汽水瓶一饮而尽。
“来来来,吃菜,吃菜,大家都别客气,今天这里没有上下级。”蔡万钧放下瓶子,伸手笑着招呼道。
“好。”
符景略三人听了拿起快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都是有素质的文化人。
因为没喝酒,饭吃得很快,大半个小时后,四人都停下了快子。
蔡万钧看着饭桌上还有不少剩菜,稍一思索,对何雨水微笑着说道:“雨水,你去找服务员拿些包点心的纸来,把剩下的东西都打包带走吧。”
“诶,谢谢厂长。”何雨水高兴的应了,迅疾起身迈着轻快的步伐朝门外走去。
没多大会儿,就有两个服务员拿着包点心的纸和绳子跟着何雨水进了房间,有他们帮忙,剩菜很快就打包好了,何雨水高兴的拎在手里,这还是她第一次弄到有油水的东西。
“老弟,咱们走吧。”蔡万钧见何雨水收拾妥当了,缓缓起身。
“好。”
一行人说笑着走出砂锅居大门口,蔡万钧伸手和符景略握了握,客气的说道:“往后如果碰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处,可以直接来棉纺厂找我。”
“好,谢谢厂长,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地方,在下一定全力以赴。”符景略笑着应了。
“行,那我先走了。”蔡万钧含笑点头,伸手拍了拍符景略的肩膀。
“诶,厂长再见。”
“再见。”
符景略目送蔡万钧坐着小吉普离开,随后侧过头对禹雅清和何雨水微笑着说道:“媳妇、雨水,咱们走吧,雨水,你坐我的车子。”
“好。”
没走多远,何雨水突然开口说道:“景略哥、嫂子,我今天太高兴了。”
禹雅清认真的蹬着自行车,微笑着问道:“是因为拿了这些剩菜吗?”
“不是,从记事起到现在我一直过的很压抑,今天转成了广播员,看见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才真正感到快乐。”何雨水喃喃说道。
“是吗?”符景略很是理解。
“景略哥、嫂子,我给你们唱首歌吧。”何雨水笑着说道。
“好啊。”
“花篮的花儿香,
听我们唱一唱,唱一呀唱,
来到了南泥湾,
南泥湾好地方,好地呀方,
好地方来好风光,
……”何雨水清了清嗓子,高声唱了起来。
歌声欢快动听,如翠鸟弹水,似黄莺鸣唱,符景略和禹雅清听了一会儿就被何雨水的快乐所感染,也跟着小声哼唱了起来。
“雨水,也许你将来能当个歌唱家。”一曲《南泥湾》唱完,符景略笑着赞道。
“咯咯,可不敢这么想。”何雨水笑的更开心了。
“雨水,有空多练练吧,将来也许是个机会。”符景略笑着鼓励道。
“明白。”
……
与此同时,许富贵家,许大茂和他老子还在喝着闷酒。
“爸,咱们现在怎么办?傻柱拖着迟迟没有和他媳妇离婚,两人只是分居了,聋老太太又横插了一杠子,把他媳妇接了过去住,也没回乡下,我现在一点机会都找不着。”许大茂抿了一小口白酒,郁闷的说道。
“唉,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算计就是这样,哪能次次如愿啊。”许富贵叹了口气,自我安慰了一下。
“那下一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实在是不甘心。”许大茂瓮声瓮气的说道。
“要我说啊,还是去三闺女那儿抱养一个女儿吧。”大茂妈终究心善一些,感觉这样做有些伤天害理。
“绝对不行!往后还不得被傻柱笑话死。”许大茂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急不急,再想想办法吧,抱养女儿只是下下之策,等实在无路可走了再说吧。”许富贵也不乐意。
“唉,你们呐。”大茂妈颇感无奈。
“爸,咱们是不是可以试着从傻柱表妹身上做做文章?”许大茂吃了两口下酒菜,突然问道。
“他哪来的表妹?”许富贵愕然。
“就是害我进医院的那个寡妇潘采菊。”许大茂硬着头皮说道。
“他们俩怎么会搞到一起?这八竿子都打不着啊。”许富贵非常疑惑。
“我也不知道,傻柱现在认了她做表妹,天天帮他干家务活,两人看起来还挺亲密的。”许大茂一脸嫉妒的说道,他也想和潘采菊来些有的没的,结果却让傻柱占了先。
“是吗?奇怪,实在太奇怪了,傻柱这是想干什么?”许富贵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哼哼,他一个傻哩巴叽的厨子还不是见人长的好看,想养小老婆呗。”许大茂冷冷一笑,轻蔑的说道。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嗯,你的话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他的胆子可不小啊。”许富贵有些将信将疑。
“那咱们要不要把潘采菊的事情揭露出来?坏一坏傻柱的名声。”许大茂阴笑道。
“不好,她也能揭发你的事情,这是两败俱伤的做法,等我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许富贵摆了摆手,肃容说道。
“好吧。”
“对了,符景略最近在干什么?”许富贵抿了一小口酒,忽然想起了大能人符景略,心里琢磨着他是不是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我也不知道啊,他最近有些神神秘秘的,昨天和前天还突然消失了没回家。”许大茂听了一愣,沉声说道。
“是吗?说不定是干什么大事去了,往后你得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找机会你也可以跟着他分一杯羹。”许富贵教导道。
“明白。”
“吃饭,吃饭,菜都凉了。”许富贵拿起快子招呼道。
“诶。”
……
同一时间,傻柱家,潘采菊夹了一块鸡蛋到傻柱碗里,温柔的说道:“表哥,你和嫂子往后打算怎么办?这样长期分居也不是办法啊。”
“还能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傻柱苦笑着说道,他这段时间听了符景略的话,用心去看伏恒美,发现她和自己结婚后做的很好,
确实是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可一想到她婚前做的那些事情,心里就极不舒服,要是这让许大茂知道了,还不得被这个鸟人笑死。
“是吗?不过你还是得早做决定才行啊,你年龄可不小了。”潘采菊很体贴的说道,她这一段时间帮傻柱干家务活,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弱点,内心很自卑,好面子,喜欢别人捧着他夸奖他,对好看的女人也特别心软。
她不可遏制的生出些其他的心思来,想牢牢的抓住眼前的这个男人,彻底跳出老家那个令人不堪回首的泥潭,伏恒美无形中就成了她的障碍。
“知道,我再琢磨琢磨。”傻柱现在很享受潘采菊的温柔体贴,又下不了决心和伏恒美离婚,又心心念念着秦淮茹,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着这样过也挺好。
“诶,我再给你倒杯酒吧。”潘采菊听出傻柱心里有动摇的意思,心里乐开了花。
“好啊,满上,你也喝点。”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好。”
……
第二天早上,符景略和禹雅清三女围坐在一起吃早饭,秦京茹喝了一口大米稀饭,咂咂嘴,笑着说道:“还是昨晚雨水姐从砂锅居带回来的东西好吃啊。”说完还有些回味无穷。
“好吃也贵,一顿饭十多块钱,咱们尝尝味道就好了。”禹雅清伸手撩了一下耳旁的黑色秀发,微笑着说道。
“啧啧,这么厉害啊。”秦盈盈听了暗自咋舌。
“姐夫,那到月底你发工资了还请我们去吗?”秦京茹弱弱的问道。
“哈哈,请,当然请了,到时候咱们少点两个菜就行了,花个5、6块钱不算是个事。”
“太好了。”
“媳妇儿,咱们吃完饭去逛王府井百货商店吧,我给你买块手表。”符景略舀了一勺子水蒸蛋到禹雅清碗里,笑着说道。
“这个……要不咱们把手表票转给别人吧,能换二三十块钱呢,我天天在家里呆着,有闹钟,用不上手表。”禹雅清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
“傻瓜,勤俭持家是好事,不过咱们家现在可不缺这二三十块钱,你戴着也更体面不是。”符景略宠溺的说道。
“可这又得花一百来块钱。”禹雅清一脸心疼的说道,心里却美滋滋的。
“哈哈。”符景略被自家媳妇的可爱逗笑了。
“景略哥,那张自行车票你想好怎么用了吗?”禹雅清微笑着问道。
“嗯……老谌五一就要结婚了,我估摸着过不了几天他就要来找我,到时候便宜点转给他,也省了份子钱了。”符景略稍一思索,笑着说道。
“也好,这下晓丽要高兴坏了。”
“那是,我也足够报答福奎叔的恩惠了。”
“是啊。”
禹雅清的话音刚落,阎埠贵就一脸笑意的敲门走了进来,“景略,好消息,好消息,我养的斑鸠下蛋了。”
“是吗?三大爷,您还真有两下子。”符景略立马竖起了大拇哥,赞道。
“嘿嘿,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一只就是两块钱啊。”阎埠贵两手搓了搓,兴奋的说道。
“往后还得辛苦您了。”
“不辛苦不辛苦,哟,你们家早饭吃这么好?”阎埠贵这才注意到饭桌上的吃食,羡慕的说道。
“这很平常吧。”符景略有些不以为意。
“也是,你的工资这么高,吃好点也是应该的,那我先回去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