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的守卫,除了领头的那个人是城防军的人以外,其他普通的士兵,从属于一个神秘的组织,既不从属于城防军,也不从属于城内任何人。
他们似乎不是人,可他们能够熟练的说着话,还可以记住每一个来玉楼的人。
然而,不管在玉楼里住了多久的人,都没有讲过守卫脱去盔甲的样子。
一旦有人挑衅,向玉楼守卫发动攻击,你会发现,这些人会越打越多,直到将对方彻底消灭。
守卫的实力都不弱,没有人会傻到,为了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子,就去惹他们。
这些守卫除了人数多,战斗力强意外,还有一个十分奇特的地方:对于他们在科林斯认证过的契约,所有的守卫都会知道,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双方履约。
所以只要让守卫认证契约,在科林斯,比神庙祭祀所认证的契约履行率还要高。
人们可能会不相信神,却绝对会相信锋利的长枪和坚实的盔甲。
托卡流洛斯心里很憋屈,却也无可奈何,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既然您打赢由我们护送,那还要请您把身上的盔甲脱掉,换上我们的衣服。”大石头对身旁的一名佣兵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立刻跑到一具尸体旁,拔掉衣服,交给大石头。
“你们不要这么侮辱我!”托卡流洛斯看着沾满血渍,散发着恶臭不知道多少人穿过的衣服,他一巴掌将脏衣服打飞。
“尊敬的大人,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对自己的财产负责,为了我们的财产,还请您穿上。”大石头没有生气,他捡起掉在血泊中的衣服,重新那道托卡流洛斯面前。
“不穿!”
“那我们宁愿将钱还给你,我们可不想成为其他人的猎物。”大石头心平气和的说道,“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来我们卑微的命是不是?”
托卡流洛斯选择了屈服,他想明白,自己身上的衣服,着实太耀眼。换做平时还好,现在他只能依靠这些佣兵。
换好了衣服,托卡流洛斯想林飞表达了感谢,并承诺日后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他,在他向迪卡斯放完狠话之后,和大石头一起,向最近的玉楼走去。
“你要去哪里?”
“我?”迪卡斯冲托卡流洛斯的背影竖起中指,在心里暗骂几句之后,听到林飞的问话,急忙回应道;“我还能去哪里?没钱也就算了,实力还这么低微,还是一个长得不怎么帅气的普通人,只能在这里自生自灭。”
“要不和我们一起去东城?”
“东城?还是算了吧,这一路上,我碰见最多的就是来自东城的人,哪里听说很混乱,我还想多活几年。”迪卡斯拒绝道,在角斗场里,他学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和实力远超自己的人在一起。
和这种人在一起,他们哪怕遇见一个小麻烦,也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小子,你能告诉我,有没有遇见和我一样额老人?”魏婆婆插话道,她似乎认为自己的表述并不准确,补充道:“就是和我一样的东方人,老头子,看见过吗?”
迪卡斯思考了一会,说道:“这一路上,我几乎没有遇见过老人,更别说向您这样的东方人了。”
“这样啊,那就好。”魏婆婆舒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身子,对林飞说道:“年轻人,我先往前走一会,你们不要聊的太久了。”
“好的。”
“那个,既然您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告辞!”迪卡斯用他所学的蹩脚的东方语和林飞道别,说完,他也不做停留,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尤卡,脱掉身上的盔甲,赤裸着上身,提起掉在地上的一柄大锤,向远方走去。
“我们也走吧。”
林飞头也不回的走了,仿佛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对广场里的惨剧毫不在意。
科林斯的北城门,一队衣甲华丽,背着金色长弓的人,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在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皮甲的佣兵中,显得格外显眼。
“你可确定,那个从圣地逃出来的女人,现在就在科林斯城中?”
“确定,我们为了替伊卡队长报仇,偷偷的跟着林飞,在南城城门前,感应到了神的力量。”
“伊卡真的是被那个东方人杀死的?”
“是的,莫多卡多副队长,当时我们都在现场,那个东方人本来不是伊卡队长的对手,可在他放出一个结界之后,遮挡住我们的眼睛,等结界消失,伊卡队长和那个林飞都消失了。”
莫多卡多看着眼前的这几个半神,他们让人放出消息,说是找到了那名逃犯,阿波罗大人知道以后,立刻将金光卫队派过来,对那名逃犯进行抓捕。
“大人,消息我们已经送到,您看是不是该把余款算一下了?”一个脏兮兮的佣兵从后面一路小跑过来,来到结界前。
“好,这是……”
站在里面的半神,正打算将钱抛出来,一道金光闪过,那名佣兵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直接在原地消失。
“不知死活,敢冒犯神威。”莫多卡多一挥手,他身后的金光卫队随着他走进结界内。
“对对,他们确实不懂规矩……”那名半神擦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将手中的钱扔到地上,立马就有其他佣兵过来,捡起地上的钱。
他可不是神,不敢得罪这些人,说不准什么时候还要靠他们向外界传递信息。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莫多卡多突然停下脚步,问向外传递消息的那名半神。
那名半神一听,心中一喜,忙不迭的跑过来,正要开口说话,莫多卡多摇摇头,说道:“算了,太麻烦了,等事情结束了,你如果还活着,记得告诉我你做过什么,以及你的名字。”
那名半神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只能目送莫多卡多带着手下离开。
“让开,不要挡路!”
“对不起,对不起……”
那名半神在其他人的呵斥下从路中间离开,因为,这些从外面进来的,全都是不弱于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