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
“她一个大活人,我还能管得了她去哪儿?”
精神空间里,林飞面无表情的质问星云。从月影穿上那奇怪的盔甲开始,就变得怪怪的。
“那好,之前听地陆师傅说过,土烤烤可以吃,我想试一试。”
“你想吃就吃呗,告诉我干什么?大不了到时候我切断和你之间的联系。”
“这样啊,那我就将土当成零食,是不是的来一口,反正吃不死人。”
星云沉默了,通过林飞的意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这小子是认真的,他真的打算随时随地从地上挖土吃。
“好吧,我怕你了,月影身上的盔甲,有定位系统,我随时可以知道她在哪里。”
“带我过去。”
“这个不行,她和你在一起,太危险了,这次你要对付的人,可不会在意她的生死。”
林飞沉默了,他知道跟在自己身后的尤卡是个大麻烦,因为星云向来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人装备,特别是这一次,大方的都让林飞觉得她是不是疯了。
之前,星云给赫克托耳是步兵制式装备,而给尤卡的,是她自己曾经使用过的武器装备。
一身神级盔甲,一面可以吸收能量并发射能量炮的盾牌,盾牌上面有一只火红色的凤凰,据星云说,那是她的标志。
还有一把火红色的长枪,上面有一面双枪交叉的旗帜,按星云的说法,那是尤卡所在城市的标志。
看得出来,林飞拿出盔甲,尤卡显得十分意外,拿出了盾牌,尤卡显得十分兴奋,当拿出挂着旗帜的长枪时,尤卡哭了。
哭的比上一次还要伤心。
然后,尤卡穿上盔甲,放生了自己小红马,并跪在地上,向林飞宣誓效忠。
这让林飞有点措手不及,他完全没有想过,要收下尤卡。他反抗过,拒绝过,可终究抵不住星云,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接受了尤卡的效忠。
现在,林飞从星云的话里,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带着尤卡,他会遇到更大的麻烦。
傍晚时分,林飞终于来到了南城,也就是之前阿杜斯悬挂那个所谓小偷的地方。
南城门前面依旧十分热闹,数不清的人挤在城门前,接受士兵的检查。
“大人,行行好,我是东城的居民,请给我们一些吃的吧,我们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快进去,不要挡在这里!”士兵们不耐烦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驱赶着这些来自东城的小商人们。
这些家伙,真是麻烦,讨价还价占便宜是一把好手,总是用堵路这种手段,来要求跟多的东西。
“大人,我们真的一天没有吃饭了……”那群来自东城的逃命的人,齐齐的跪在地上,将挺宽的道路,挡的严严实实。
“好吧,好吧,我满足你们。”士兵对身边的同伴嘀咕了两句,然后折身回到城里,不一会,一个军官从城中走出来。
“就是他们?”
“是的,他们要求额外的食物。”
“大人,大人,可伶可领我们吧,我们现在又冷又饿,请您给我们住的地方和食物。”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特意将“给我们住的地方和食物”喊得格外的响,后面的人听了,呼啦啦的全都围了过来,生怕错过什么。
“好,我给你们额外的食物和住的地方!”军官极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手下的士兵将这些人带下去,“水牢还没塞满吧?把这些家伙带过去!”
“啊,大人,大人,我们只是可伶的人儿,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们!”
“对对,水牢有足够的空间,还有额外的食物,绝对满足你们的需求!”
士兵们开始抓人,有几个人见势头不对,想要躲进人群中,也被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发现,用标记箭射中了,给下面的士兵指明了位置。
“不,不……大人,您搞错了,我们……我们……”
将那群闹事的带走之后,大门前的秩序变得更好了。
见没什么事儿,那名军官吩咐了几句,就要回去,一转身,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老人,从城中往外面走。
“魏婆婆,你来这边干什么?这些都是一些穷人,可买不起你的菜肴。”这个魏婆婆在城中开了一间极具异域特色的酒馆,里面所提供的的菜肴,真的是一绝,平日里发了薪酬之后,他都会过去吃一顿。
“没什么,没什么,岁数大了,二十多年了,不曾出去看看,再不出去,以后就没机会喽。”魏婆婆看起来十分的年老,满脸的皱纹,眼睛很小,如果说话,就如同一株行走的枯木。
“哈哈哈……魏婆婆,您可不要这么说,看您的样子,再活几十年不成问题,等过了这几天,太平了,您再出去转转。”
“哎,没事,没事,我的孩子们陪着我,你不必担心我。”魏婆婆指了指后面几个精壮的汉子,“孩子们也大了,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
“这样啊。”那名军官看着那几个平日里在酒馆中工作的年轻人,他真的没有想到,这几个总是憨笑的年轻人,会是魏婆婆的孩子,“是不是你还有其他的亲人,在其他的城区?”
有几次他赶在月圆的夜晚过去,每次都看到魏婆婆坐在门口,嘴里念念叨叨的。这时候,任谁过去,魏婆婆都不会做菜,只能凑活吃一些水果。
所以,他从来不会在圆月的时节过去。
后来,他了解到,魏婆婆口中念叨的是一些东方人的名字,听说是她的亲人。
“是啊,你看看,这不就来了一个。”魏婆婆指着林飞说道。
“这样啊,您过去吧。”军官看到不远处,一个高大东方人站在一块高地上,神色焦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谢谢了,谢谢了,等你下次来,老身亲自为你做几道拿手好菜。”
“哈哈……那可太好了。”
军官十分痛快的放行,他接到的命令是严查进来的人,可没有说要管出去的人,这下子,他不但没有违反命令,还落得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