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乌云密布的天空,没有一点声音,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天空中传来了隆隆的雷声。
普罗上方的天空被闪电点亮,雷电在他的身上盘旋,发出不安的噼啪声。
林飞背着月影,抱着赫克托耳,拼命的向前飞奔。他的脚有点麻,不知道是受微弱的电流影响,还是他累了。
“喂,你这个样子,会让别人怀疑……”赫克托耳醒过来,看到林飞的脸,然后发现自己被他抱着,挣扎了几下,想要摆脱林飞的怀抱。
他失败了,身体的疼痛夺走了他太多的力量。
“保命要紧!”
周围的房子少了,人却多了,将并不宽广的广场挤得满满的。他们衣着褴褛,多是一些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其中还有些中年男人。
熙熙攘攘,乱乱糟糟,这群人大部分多是孤儿,自小在科林斯长大,从来没有经历过灾难。他们平日里最看不起的便是粗俗没有礼貌的佣兵,这个时候却慌了神,被那些佣兵用冰冷的武器驱赶着,哆哆嗦嗦的挤在一起。
“那边那个,你怀里是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年轻的小伙子抱紧怀里的东西,往里面挤,想要逃避佣兵的搜查。
“小子,你最好老实点,现在可是我们豁了命保护你们!”说话的佣兵是一个瘦弱干瘪的中年人,满脸的胡子茬,头发乱糟糟的,最糟糕的是那张五官歪斜的脸上,少了一个鼻子。
若在平时,科林斯的这群棒小伙,绝对不会多看他一眼,而现在,他们恭恭敬敬的让开一条路,不为别的,因为他可以打败魔人。
“我叫巴卡底流斯,我在东城经营……”巴卡底流斯想要讨好这些人,给他们一些好处,可那个中年佣兵理都不理,径直走过来,一把抓住他。
巴卡底流斯慌了,死命的往人群里面钻,“没有,我没有……这事我用来娶妻的……求你了,不要……”
“拿来吧!”中年佣兵一把拽住巴卡底流斯,将他怀里的小包夺了过来,拿在手里颠了颠,“分量还挺足,看你长得还不错,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随便找一个酒馆,拿出一个银币给老板,他保证给你找个漂亮的!”
中年佣兵说完,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银币,丢给巴卡底流斯。其他佣兵见了,都笑了起来。
“那不一样,那不一样……”巴卡底流斯被吓坏了,连那个银币都没有接,任由银币掉在地上,滚到旁边的废墟中。
“叮……”
银币撞到一块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也正是这声轻响,唤醒了巴卡底流斯,他飞扑过去,将银币抓起来,紧紧的攥在手里。
本来不是这样的,本来不是这样的……
巴卡底流斯想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本来他不至于这么凄惨,都怪那个夜云,带走了所有的女人和孩子,如果这些人在,这些恶心的家伙,也不会注意到自己。
想到夜云临走时说的那句话:男人就要像个男人样儿。年轻人一愣,男人,不就是挣更多的钱,买几个妻子,这才是男人样!
现在全完了,今年的盛会被一个外乡人搅了,只进行了两场拍卖,巴卡底流斯本打算明年再来,没想到,辛辛苦苦攒的钱,这下子全没了!
“哈哈哈……”
佣兵们可不管年轻人在想什么,这次来科林斯,收获可是十分丰厚,钱财得了不少不说,还捡了不少好东西。
佣兵们笑了一会,那名干瘪的中年佣兵将袋子里的钱分完,又将袋子丢给巴卡底流斯,“拿去,这里面曾经装的可是你的妻子!”
“又来了一个……不对,是三个!”
外围警戒的佣兵发出了警告,本来在广场休息的人,不明白放哨的说的是什么,等林飞跑过来,这群人全都愣住。
那个女人着实太美了,仅仅一眼,便将广场里的所有人征服。虽然那个女人闭着眼睛,可广场里的男人,不由得站直了身子,这样显得自己更魁梧高大,双手飞快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快点离开这里,有危险!”
林飞也傻眼了,他没有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人,这要是被普罗发现,肯定一个都跑不了。
普罗现在已经疯了,不顾一切的用雷电轰击一切可以看到的,平整的东西,就算是一块比较方正的石头,都要用闪电劈一下。
“这位女士,我叫哥普拉里斯,前往玉楼的路上都是魔人,不过您不用害怕,这个广场只有三个入口,我的人已经控制住,绝对不会有一个魔人进来。”一个高的的佣兵从一间屋子里走出来,他刚才还很生气,忙活了半天,连一个女人都没搞到。
没想到,这么快爱神维纳斯听到了他的祈祷,为他带来了一位如同女神般的女人。
“不是魔人。”这群人的眼睛怎么了?看不出来月影已经昏迷,林飞还想解释,可被赫克托耳打断。
吃了林飞给的奇怪的液体之后,赫克托耳的伤不仅好了,体力也得到了回复。他本想从林飞怀里出来,被一个男人抱着,还是一个比自己瘦小的男人,这个赫克托耳接受不了。
不对,就算是被一个比自己强壮的男人抱着,那也受不了!
无奈,自己的力气没有林飞大,挣脱了几次,反而被林飞抱得更紧了。
最终,赫克托耳接受了这个事实,可他更希望自己依旧昏迷,看不到,就等于没有发生。
“放我下来。”
“你的伤好了?”刚才在路上,林飞感觉到赫克托耳的身体因为疼痛而扭曲,他急忙询问Y00009有什么药物可以缓解赫克托耳的伤势。
将药喂到赫克托耳嘴里时,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身体也开始不停的抽搐,以为是药物反应,害怕赫克托耳挣脱,掉在地上,只能使劲的抱着。
“没被普罗那个混蛋打死,差点被你勒死!”赫克托耳跳下来,习惯性的想要将背后的盾牌拿过来,可他的手,摸了一个寂寞,“哎,最起码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