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松是高球的同学,这家伙比高球跟王子文还要辍学的早,初一上学期就不上了。
在镇县啥都干过,现在在这家饭馆承包后厨。
呦,老同学啊。
吴松眼贼,一眼认出门口的两位同学。
球球,这好久不见啊,子文,来你们来这坐,看吃点啥,我来请。
上点好吃的,你应该也没吃饭吧,怎么着,不陪子文喝点?
吴松找了个空桌,让高球跟王子文坐下,但被高球这么一说,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行,喝点,那我跟他们说一声。
吴松为人圆滑,很有眼色,也重情谊。
此时正是饭点,生意出奇的好,好在饭店人手还够,吴松勉强能抽身。
怎么样,上学咋样。
你问球球,我是不上了。
被吴松这么一问,王子文便把手指向高球。
你怎么也不上了,怎么着,要不要跟着我干,我这边正好缺人。
跟着你干嘛,做服务员啊。
服务员怎么了,那也是穿制服的正经工作,跟写字楼的白领只是工种不同,是不是球球?
听这二人说话,高球一阵苦笑。
听你这口气,你辍学是有好的门路啊,说给我听听,有好事得带上我啊,不过事先得说好,去山省挖煤我可不去,那玩意我干不了。
有比挖煤还好的事,你去不去?
能有这好事?我指定去!
哈哈,那你得问我们的高总啦。
高总?哪个高总?
吴松不明所以,但见王子文把目光投向高球时,吴松一脸讶然。
子文,先不说这个,吴松,我们的菜怎么还没来,饿了。
高球在俩同学面前,特别的自在,这种感觉很舒服,这种舒服不是优越感,也不是阶层,而是亲近,是不同于朋友间的同学情谊。
行,我去催催。
吴松起身离开,很快端了菜回来:球球,你上学还做着营生呢?
也不是什么大的营生,这样,我们三个先吃饭,饭吃了你俩跟我去个地方。
能行!
吴松跟王子文满脸笑意。
吴松这人很鸡贼,见王子文看高球的眼神一脸崇拜,心想这高球一定是发了,得把握好这个机会。
三位同学相聚守,其乐融融,饭桌上高球依旧不碰酒,王子文跟吴松小酌了一杯。
还好,没喝醉,都很清醒,饭后是高球结的帐,当这三人走到门口时,宝马五系的车,车牌6个8,直接将吴松跟王子文惊掉下巴。
我地个妈耶,子文,我没看错吧。
相信你自己,你没看错,这就是球球的座驾。
我地天啊,想不到球球你家里这么有钱,上学那会你都是装的?
高球摆摆手笑道:哈哈,先上车。
看着内饰,两位老同学欣喜若狂。
这也太豪华了吧,我有生之年能有这样的车,我做梦都能笑醒。
球球,你老实说,家里是不是有矿,你爸是不是镇县首富!
家里没矿,对了,问你俩个问题,你俩现在还踢足球吗?
对他俩的问题,高球笑而不答,而是转移了话题。
足球,我只是爱好,踢不好,现在也没玩了,咱家也没这个实力跟条件啊。
王子文说道。
看看你,荒废了吧,想当年……
别想当年了,就去年。
王子文直接打断吴松说话,阻止了他吹牛逼的毛病。
行,去年,初一那会儿,我可是学校足球队的扛把子,跟高年级比赛,我吴松什么时候怕过。
是呢,吴松你踢球确实很牛。
高球符合道,上初一时,吴松的足球水平在整个二中那是名列前茅,球踢的好,又会来事儿,吸引一大批迷妹。
辍学现在还在踢球吧!
踢球是吴松的爱好,王子文跟高球深深的知道这一点。
王子文问完,吴松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即头靠在车窗避而不谈。
估计忙工作,也没时间,也理解。
高球读解着吴松的心思说道。
谁料这句话像是踩到了吴松的尾巴,后者暴跳如雷:才不是,是因为我遇到一个奇葩守门员,硬是不给我进一球。
听了这话,王子文满脸讶然,要知道吴松的球技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一场比赛下来,全场就数他进球最多,可是居然让这个进球王子一度低迷,那守门员的水平可见一斑。
跟王子文的情绪相反,高球居然笑哈哈的问:吴松,当真?真有这样的高手?
哎呀,子文,你看,球球这丑恶的嘴脸,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没有没有,他是我们二中的?
不是,这小子也是辍学,以前是镇县一中的学生。
听到这,高球微微的点了点头,心里便就此记下。
球球,这是哪啊?
说话这会功夫,刘长安将车停下。
高球带二人下车,吴松跟王子文一脸茫然。
这是哪?
吴松疑问间,居然看向了王子文。
别看我,我比你知道的多不了多少。
请吧,老同学。
高球前面带路,引吴松跟王子文上了7楼,金海的高氏基金会。
一出电梯,高球的这俩同学瞠目结舌。
这是……基金会?来这干嘛?球球,我跟你说噢,我可没什么钱,你别看我包厨,不挣什么钱……
吴松反应最大,边跟在高球屁股后面,边冲高球低声示弱,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他。
高总,准备好了。
男人很绅士,相貌堂堂,是海归,跟孙德同是本家。
他叫孙和平,是孙德同推荐过来的,也是高氏基金会的理事之一。
好的,辛苦了。
高球径直朝里面走去,吴松跟王子文谨小慎微的在后面紧跟。
这穿西装的,是喊高球高总?
不然呢,你姓高?
王子文被吴松的问话气笑了,于是低声回怼一句。
望着琳琅满目的装饰,吴松讶然:
我地个乖乖,这高球的爸妈一定是富得流油,你说有这么好的家世非得在我们上学那会儿装穷,要是我吴松有这么有钱人的老爹,我就做个啃老族,不像高球,装穷装屌丝,何苦呢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