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讨论着晚上去揍人,屋外......
“喵呜!”店里的猫猫们突然都叫了起来,紧接着是“轰”的一声,门被重物砸出个窟窿,屋子里陡然一静。
柳月气冲冲地去开门,一个妇人扑了上来,刀!
她手里拿着刀!
“滚!”钟灵钰赶忙冲上去奋力一推,但还是有些晚了,虽然插得不深,很快掉落,又只插在了肩膀上,但血已经从柳月的衣服渗了出来。
那妇人直接飞了出去,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钟灵钰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也顾不得掩饰,直接催动了力量帮她止血,确定暂时没问题后一巴掌把又吱吱呀呀想合上的门扇到了一边,走了出去。
那妇人还想爬起来,被她直接一脚踹在了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啊——”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妖女,你这个妖女!还我丈夫和儿子!”
“你是不是有病。”钟灵钰一字一顿,想现在就刀了她。
“来人啊,来人啊!都看看这个妖女的真面目!啊——”
钟灵钰直接又是一脚,嫌手脏。
“继续说。”她扬了扬下巴。
“你.....你这个妖女,我们不怕你!”旁边突然有人出声。
“哦?你又是那根葱?”钟灵钰轻蔑地瞟过去,她现在超生气的。
“大家看看!她都不记得我!一商队的人都死了,你凭什么活着!肯定是......”水球呼啸而过,精准打击,那一片的人赶紧散开来,把他空了出来。
是团子出手了。
“魔......魔兽!千岩军呢?千岩军!”又有人咋咋呼呼起来,虽然比之前两个弱了很多,显得没有底气,但在现在这寂静的街道还是格外清晰。
那妇人又“杀人啦杀人啦”喊了起来,在地上磨蹭着后退。
钟灵钰可不惯着她,一巴掌下去直接扇出了血,妇人的脸顿时肿了一半。
这个作为小说经典桥段还是有道理的,虽然脏手,但解气。
她对那些自己的传言不是很生气,但跟自己有关的人不行,更别说这人还伤了柳月!
也许是声音过于清脆和响亮,一时间竟没有人再作妖出声。
一个老头颤颤巍巍地从人群中出来,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本来就快不行了,指着一旁一直没上前的千岩军说:“你们为什么就看着,光天化日之下打人不管的吗?帝君走后就没有法了吗!”
“那您觉得应该抓谁啊?”
他猛地一滞,歇斯里地地说:“当然是你个叛徒!间谍!害了帝君的人!”
“就是你!混淆神的视线,你们钟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儿子才冤死的,我丈夫失踪也跟你脱不了关系!你......”妇人看到了那边的千岩军,似乎又有了勇气,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住手。”钟灵钰没理他们,而是让团子和赶来的小雷小电,一声不吭准备上口的白夜和蜂拥而出的猫猫们先冷静。
虽然她是冷静不了。
“说我是妖女,我忍;说我是叛徒,我当你在狂吠;伤我店里的人,辱我钟家,污蔑我的神......”
“谁,给你们的勇气?”
眯起的眼睛骤然变成了金色,她扫视了一圈,看热闹的人群纷纷后退。
“吼——”低沉的龙吟响起,无角之龙的魂体缓缓出现,绕着她盘旋而上,看热闹的人,故意来找事的人,准备等钟灵钰再骂几句、打几下才去劝架的千岩军,都怔住了。
玉螭:本龙选的出场方式和时间帅吧?
......
‘玉螭,你能不能出现在人前啊?’将玉螭拉入会议的团子问。
“可以,就是费能量。”它现在一个魂体宛若无根之萍,虽然也能攒能量,但极慢。
‘要是钰子被骂的太惨,你愿不愿意出面吓吓那些人?’团子不开心地甩了甩“头发”。
“璃月人挺敬仰龙的,很多地方都有雕刻,我们觉得你要是出面那些坏话肯定会少很多!”小海嚷嚷道。可惜它自己只能勉强变成“小水蛇”,根本没有龙的气势。
“嘎!”‘他们说的太过分了,我带着小弟们高空抛物都堵不住这些家伙的嘴,又不敢做的太过分怕暴露。’阿呆闷闷不乐。
‘钰子不让我们用电教育那些人。’小雷愤愤蹦跶了两下,一向脾气好的小电身上的电流也显示出它不高兴。
它们又你一句我一句仿佛这任务只能由它玉螭才能做,还夸它的形态想必一下子就把人唬住,不敢再说坏话。
“啧,要是哪天直接对上了,就交给我吧!显个形而已,轻轻松松。”玉螭翘起了尾巴。
团子、小海和阿呆互相看看——计划成功~
......
“钟离,你去哪儿呀,我记得......欸!那边......”派蒙揪住空的衣领,指着那人群之中突然出现的龙影。
是岩神吗?可是......
“无角之龙,应是螭。”钟离略一解释,脚步不停。
“等等我们呀,我们也要看!”
......
人群中有人竟已跪了下来,这一闹到把钟灵钰搞懵了。
现在她该说什么,又怎么编?
“吾乃轻策龙灵,与岩王帝君签订契约,护佑此人,尔等是何居心,污蔑吾护佑之人?”玉螭平淡的声音威严满满,精神上的传音一下下敲击着众人的心。
‘我攒的力量啊,心疼死本龙了!一定要让钟灵钰给我补回来!’
钟灵钰抽了抽嘴角,一腔怒火也平息了些。
“妖言惑众!它是妖邪,你们别被它蒙骗!”觉得横竖都不好过的妇人眼中满是怨毒,她不傻,知道现在这情况无论如何她肯定是没什么好下场,大不了就是一死,她怕什么?
一时间,人们竟不知道该信谁。
“就是!我们那一商队的人都死了,这个绝对是妖邪所化!你们有人认识我的,我爹是个商人,含辛茹苦把我养大,还没享福就......”被团子糊一脸水的那人哭哭啼啼。
人群摇摆不定。
“所以,你觉得我不该活着?所以,我就是妖邪?”钟灵钰冷笑,“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爹还能葬在璃月,就当是须弥有人大发慈悲,与我无关。但现在,好好用你那可怜的脑子想一想,是不是你的无知给了你助纣为虐的勇气?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以受害者的角度说这种话?”
她突然感觉很无助,就像是刚来的那天,不知道明天在哪里,又被迫丢掉了昨天。
体内的生之力舒缓的流淌,却压不住她的情绪,一丝红芒死灰复燃,暗暗挑动着她的怒火。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