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鬼!你一声不吭地又跑哪里去了?!”
毛利侦探事务所内,接到电话的毛利小五郎暴跳如雷,捏着听筒厉声咆孝道:“不是说了让你呆着别动我带你去诊所看看吗?!”
“啊,那个,毛利叔叔,不用那么麻烦啦,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吗,我来阿笠博士这边吃个药就好了,他家常备有感冒发烧用的药物……”
米花町,阿笠博士家内。
被噼头盖脸一顿臭骂的柯南几次都抑制住了心中那旺盛的表达欲,努力维持着小孩子的语气表达着乖巧,直到阿笠博士出面接过了电话方才将他从这“无边地狱”中救了出来。
“我说新一,你这么说的我是不是太体弱多病了点。隔山差五就生病不说,家中还常备着各类药物。”
凭借着成年人之间的沟通默契,很快就与毛利小五郎达成了共识的阿笠博士在放下座机的听筒后转过身来,对自己在他口中的个人形象提出了意见。
好歹吨位也摆在这里,不至于这么虚。
“临时找的借口而已啦博士,主要是这个借口比较好用,总不能天天到你家来打游戏吧,那样小兰肯定不会让我过来的。”
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双腿的柯南单手托腮,无趣地撇嘴:“再说了,你以前做实验把自己弄伤之类的事情发生的又不少,最后还不是我来照顾你。”
“……”
往事不堪回首的阿笠博士一时竟无言以对,只得把话题转移:“那这次你打算请假几天?”
“我不知道,上原说他刚把消息放出去,等到真正传回那个黑衣组织里再到做出决策,怎么都需要几天时间。”
挠了挠鬓角处的头发,琢磨着布置的柯南开口道:“现在主要是不知道埋伏在警视厅内的卧底究竟会不会上当。
“如果不上当的话,那这个计划的效果就等于废了大半。”
“……不管听几次,我还是觉得你们这个猜想有点疯狂。”
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阿笠博士给自己倒了杯提神的咖啡,摇头道:“那可是真正的警界高官,如果这个组织连这种等级的人都能收买,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尤其是警视总监,那可是全日本警衔最高的职位。”
“谁知道呢,就像是我变小一样,如果不是真实发生了谁又会相信呢。”
低垂着眼睑,柯南眸中的神色格外认真:“而且,嫌疑人也不止是警视总监他们,参与了公安会议的警界高官们也仅仅只是一个其中一个试探方向而已。
“别忘了,还有公安卧底亲自抵达警视厅,顺便将消息传递给警视厅卧底这一个可能性。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卧底的嫌疑人范围就又扩大了一批。”
闻言的阿笠博士顿时一愣:“那有卧底嫌疑的,还有谁?”
“上原说过,警视厅内的小鱼小虾们因为基德的缘故被迫暴露,导致小田切敏郎还没蹲到大鱼就不得不提前收网。
“而在螺丝钉们都已经被拆除了的情况下,剩下的卧底必然是警视厅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如果说公安此前的路线消息是琴酒反其道而行之利用这个警视厅卧底传出来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在公安行动的那一天与公安来人有过接触的一课高官都有嫌疑。
“因为保密性的缘故,警视厅内参与进公安押送水无怜奈计划里的人仅有搜查三系。准确点说,是以目暮十三为首的寥寥数人。
除此之外,便是参与机密会议的几大高官以及负责对接公安来人的搜查一课课长与管理官。
“这样一来,抛开没有问题的小田切敏郎不说,最后的内鬼范围就变成了警视总监、警视副总监、刑事部参事官、搜查一课课长、搜查一课管理官五个人……”
手中的圆珠笔在思绪的引导下龙飞凤舞,一连五个职位在柯南面前的白纸上逐一显现。
警视厅三系办公区内。
坐在工位上的上原克己嚼着话梅,凝眉思索片刻后便大笔一挥,在“警视总监”与“搜查一课管理官”两个职位上打了个叉——
白马警视总监是白马探老爹,妥妥的红色方顶层人物;
搜查一课管理官松本清长更是根正苗红,一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却始终未曾忘却警察职责。
于是,他面前的白纸上随即只剩下了警视副总监、刑事部参事官与搜查一课课长三个职位。
“你的胆子还真是大。”
男人的身旁,亲眼目睹他写下这一个个职位的左藤美和子不由得咋舌,瞥了眼无人的左右,曲肘架在了他的肩膀上,俯身间悄声道:“目暮警部汇报的对象是课长吗?”
“嗯,除此之外小田切部长会分批次地将两个地点分别告知参事官和警视副总监。”
放下笔的上原克己十指交叉,身子大抵是因为重力惯性的缘故,朝左藤的方向斜了不少,头发如猫毛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她的下巴:“这样一来,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中了。”
公安那边卧底完全不知道是谁,也没有办法圈定一个具体的小范围,这无论是对警方还是对公安都很不利。
要把主动权拉回到自己手上。
“不过,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如果到最后是浪费时间……”仿佛想到了某一种可能的左藤美和子皱眉,担忧道。
“被动挨打很大概率会输。”
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白纸上的三个名字,上原克己认真道:“要想赢,主动权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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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组织据点。
重新经过治疗的水无怜奈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垃圾篓里还有从她身上换下来的血色绷带。
在她的正对面,翘着二郎腿的贝尔摩德正抽着烟,看着手头上这份新鲜出炉的文件资料,嘴里不时啧两声:“还真有你的,琴酒,居然真的把宫野明美的位置给跟出来了,看起来那个神木医生确实有问题。”
“基尔,你应该还能够举得动枪吧。”
并没有理会贝尔摩德那略带几分阴阳腔调的言语,将几近于燃尽的香烟掐灭于烟灰缸中的琴酒抬眸,冰冷的目光直视着这名凌晨被组织卧底从医院里带出来的女人。
“当然,琴酒。”
多年卧底生涯早已锻炼出一颗大心脏的水无怜奈丝毫不憷,简单活动了一下中枪的双肩,痛楚不曾令她眉头皱过分毫:“这个女人可是害我差点死在公安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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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伏特加,带她去准备,晚上开始狙击行动。”
“是,大哥。”
一旁站着的伏特加立刻点头。
待到两人走出了别墅大门后,贝尔摩德方才收敛起了嘴角的笑意,看着基尔逐渐消失的背影,眸中有寒光一闪而逝。
她的身边,轻晃着酒杯的琴酒头也不抬命令道:“你也该去准备了,贝尔摩德。”
“我还是觉得这么做没有必要,如果到最后是浪费时间的话……”
“被动挨打很有可能会输得很惨,贝尔摩德。”
举起酒杯细细抿了一口的琴酒面无表情地压低了帽檐,将自己的面容尽数掩藏于阴影之下:“要想赢,主动权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