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小院的门逃出来,一路贴墙小碎步跑。
到了安全地带,芙蓉突然笑的前仰后合,“大宅里捉迷藏真有意思。”
小满在想她放在房梁上的东西,没心情逗闷子。
“哎,说真的给小姐做贴身丫鬟日日陪着小姐吃喝玩乐是个好差事。”
小满冷笑,她有丫鬟没几天就被人家把家占了。
“我呀,没有被伺候的福分,小姐不像小姐。”
“瞧你说的,那位穿龙袍也不像太子。”
“怎么个不像法儿?”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发现枕头底下有个硌脑袋的东西,你瞧瞧!”芙蓉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缝制粗糙的娃娃。
“哪家的大家闺秀会干这种下作的事情。”
小满定睛看,娃娃身上脑袋上各扎着一根针。
“这是隔空诅咒,最坏心眼的招数。麻布里裹糠麸,诚心作践人。”
小满抢过娃娃使劲摔地上,“我就是被这个害的!我……”
“嗨嗨,沉住气沉住气,如今她看你平安回来恐怕已经彻夜难眠了。你只管把自己过好就好。”
小满蹲下来手掌底撑头,那点好怎么好,她是要把家夺回来的人啊。
捡起小娃娃,这么诅咒我不也没成功吗。
……
润择把小鈺往远处引,“小姐回来了,我想问她金库的事情,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张口。”
“少爷难道真的相信有金库么?也许那只是老太爷为了留住您的花言巧语罢了。”
“放肆不要这要说长辈。”
“少爷您想想,要是有金库,这家能落魄么。所谓金库就是为吊住这宅子最后一口游丝的气罢了。”
“老太爷死前亲口跟我说,找到小姐才能开启金库,不然为什么要一定找回小姐。”
小鈺眼珠子一转,“小姐知道金库的秘密啊。”
“小姐是这家唯一的后代了。是继承人当然知道。”
小鈺手指缠手绢,不对啊,老太太死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说的。难不成老婆子和老头子暗中做了别的局。
润择见话不投机便说,“罢了,那个老姨奶奶的院子是谁锁的?要逼死老人家不成!”
“哼,你去问问小姐喜欢她么,你倒让小姐把老人家安顿好啊。”
润择在小鈺背后咬牙切齿,毫无宽厚待人之心的女子们。
“人家原来怎么过的,现在还怎么过,总不能在外睡窝棚吧。”
“那是老太太的遗嘱,没把她撵出去就是大恩了。”
“什么?”
小鈺意识到说错话,赶忙住嘴。
“反正谁也欠那个老婆子的,她该得的。”小鈺打算跑了。
“我早就觉得这里面很不对。”润择一把扯住小鈺。
“少爷这般无礼,我可要喊了。”
“你喊啊,大大方方喊出来啊。”
小鈺用力掰掉润择的手,“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装模作样故意难为人。旁人都没有细追究你的身份,冲着金库来到无有家谁比谁更高洁么。”
小鈺边说边跑,逃命似的消失了。
润择气的努撩前襟,往回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