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给脸不要脸是吧?!”
那汉子看了陈立一眼乐出了声,他握紧拳头上前一步,看到他准备动手,一边的刘天泽主动挡在了陈立身前。
对于陈立,虽然大家都称呼他为公子,可所有人都像尊敬黄飞鸿和庞青云那样尊敬他,先不提陈立本身的实力,就是他在剿匪过程中立下的功劳,就足以让每个广省人对他抱以崇敬。
所以明知陈立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但刘天泽也愿意在任何时候为陈立挡刀。
可就在刘天泽以为那汉子将要动手的时候,见到刘天泽眼中的神情,那汉子目光一缩,竟后退半步。
“行,你们两个外地佬有种,给我等着!”说着恶狠狠的警告刘天泽几句,扭头便跑了出去。
“色厉内荏!什么玩意儿?”刘天泽低骂一声,“我呸!就这种东西也能成为霍元甲的徒弟?”
他看着那汉子离开的身影冷哼一声,“什么南北双杰,这种人也配和黄师傅相提并论?”说着,他转过身,抱拳行礼。
“陈公子,是我莽撞了。”
“不关你的事,是我不想走。”陈立挥了挥手,目光却望向远处的院落,他看清了从院子来走出的那道身影。
正是姚婉君的贴身丫鬟春桃。
春桃沿着主街向前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拐了一个弯儿消失在陈立的视野中,陈立想了想并没有派人跟踪。
最近一段时间,春桃也出去过几次,每次都买回一些东西,事后陈立也派人调查过,都是一些孕妇用的小玩意和吃的东西,并没有特别出奇的地方。
而与此同时,那汉子气势汹汹的下了楼,看到一群师兄弟聚在一起,便大声嚷嚷道:“兄弟们,跟我走!”
“怎么了,徐大山?”有人问道。
“楼上有两个外地佬,霸占着屋子不走,还口出狂言,说师傅的坏话!”
“什么,还有这种事!”听了他的话,众人义愤填膺,纷纷撸起袖子便要上楼。
“干什么呢?”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楼梯上方传来,众人回过头,便看到负手而立的霍元甲。
霍元甲春风满面,刚才他进入沽月楼,凡是所到之处,用餐的宾客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起身和他打着招呼。
出门在外什么最重要?
面子。
众人的态度让他有了极大的满足感,可刚下楼,便听到一群徒弟闹哄哄的,似乎准备找什么人的麻烦。
“师父,为了庆祝您今天的胜利,咱们包下了整个沽月楼,整个古月楼位置最好的就是顶层的远山阁,可我进去的时候,那里却被人占了。”
“那人还说,他付了一个月的钱。”
“既然是付了钱的长租客,那就让他在那儿呆着吧,沽月楼有的是地方也不差他一个。”霍元甲笑着说道。
他虽然为人霸道,但毕竟出身武道世家,并不是那种有了能力就会四处滋事的恶棍,所以虽然听说位置被人占了,心中有些不喜,再也不想强人所难。
毕竟这沽月楼是他好友农劲荪的,他也不想真把对方赶出去。
可听了霍元甲的话,那个名叫徐大山的汉子却脸色一胀,刚才在楼上,他可是颜面尽失,这时候听说霍元甲不愿意给他出头,心中更气。
但他脑筋一转,突然想起离开前身后传来的隐约声音,“可是师父,我也知道您不会强行赶他们走,但谁曾想听了您的名号之后,那两个人竟然出言不逊……”
“他们说……他们说……”
“他们说什么了?”霍元甲眉头一皱。
人的脸,树的皮,出门在外挣的就是一个脸面,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
“他们说什么南北双杰,说您根本不配和黄……相提并论!”徐大山磕磕绊绊,刘天泽的话他只听了一半儿,另外他的确没听说过黄飞鸿的名字。
因为在拜入霍家门下之前,他根本不是什么习武之人,只是下面县城里的一个恶霸,走投无路之下来到省城。
没想到拜入霍元甲门下之后,摇身一变,出门喝酒吃肉可以记账,打不过也可以叫人,好不快活。
“是黄飞鸿。”霍元甲眼睛一眯,徐大山不清楚黄飞鸿的名号,但霍元甲对于这个和自己齐名的武者十分了解。
“带我上去,我要见见这两个人。”
“明白了师父!”徐大山脸色一喜,噔噔噔的上了楼。
二人上了楼,徐大山在前面引路。
“师父,就是这里!”徐大山推门而入。
“呵,怎么又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帮手?”看到他们,刘天泽冷笑一声。
“就是这两个人,就是他们说你不如黄飞鸿!”徐大山一进屋便嚷嚷道。
“在下津门霍元甲!”霍元甲拱了拱手。
“原来是津门第一的霍师傅。”陈立从窗边站起身,对于他的称呼,霍元甲坦然接受。
“霍师傅过来,是也打算让我们给你腾个地方?”陈立问道。
“既然你们交了钱,就是沽月楼的客人,我虽然包下了整个沽月楼,却也没理由赶你们走。”略微停顿了一下,霍元甲话锋一转,“可我刚才听徒弟说,你们认为我霍元甲徒有虚名,不配和黄飞鸿相提并论!”
“我霍元甲在津门还是有几分名望的,如果什么人都能踩我一脚,那我这个荆门第一不当也罢!”说着,他脸色一冷,身上的气势释放出来。
“这话的确是我说的!”刘天泽开口道。
“黄师傅是广省十虎之首,这可不是什么民间吹捧,而是总督大人举办的比武会里,力克群雄选出来的。”
“不但如此,黄师傅收徒虽少,个个却都是人中龙凤,尤其是陈立,年纪轻轻也同样位列广省十虎之一,其他的猪肉荣、梁宽等人也是有热血有担当的好汉子,而你们这边……”仟千仦哾
刘天泽冷哼一声,看向徐大山等人,“一群歪瓜裂枣,酒囊饭袋之辈!”
“你说什么?!”有霍元甲给他撑腰,徐大山勃然大怒,伸手便去拽刘天泽的衣领,却被后者灵活的躲开,击伤手腕。
“脚步虚浮,出手迟缓,功夫都练到哪儿去了?!”刘天泽嘲笑道。
那徐大山脸色一变,还想出手,却被霍元甲冷声喝退,“够了,还嫌不丢人现眼,给我退回来!”
说完他不去理会刘天泽,而是看向站在窗边的陈立,“这位外地来的兄弟,你们来到津门说出刚才那番言论,是在故意羞辱我吗?”
他脸色一沉,“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说法?”陈立轻笑一声,略带惊讶的看了霍元甲一眼,“霍师傅,就因为这一点事,你该不会是打算和我签什么生死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