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道涵一边听着阿圆两人在那里诉苦,一边检查着公司所有智能工作系统的硬件和软件工具,最后又排查了公司的日常工作的设计、安排、实施等工作,都没有找出异常的情况。
孟道涵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抬头对阿圆和佐隆说:“其实,我很希望问题出在你们这里,那样无论是什么难题都好解决,但是现在看来,问题肯定不是在你们公司这里了,这样即使我们找出问题是什么,也要经历一番较麻烦的处理过程,甚至还有可能处理不了。”
“你们的硬件、软件和工作布置都处于正常的状态,所以我和你们的怀疑是一样的,问题可能发生在你们公司的工作渠道空间里,很显然这个空间是一个专用的工作渠道场,一般的情况下不可能出现传递差错或者寻址差错,除非有外部破坏力量介入。”
听到孟道涵这些话,阿圆和佐隆二人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水,眉头也再次紧紧地拧在一起,可以看出他们的心情非常复杂,流露着深度的无奈和浓浓的不甘,神情中蒙上了一层灰心丧气。
佐隆叹口气的说:“我们没敢把问题放在工作渠道空间上,如果那里存在渠道自身的问题,那还有办法通过虚拟线路管理部门的调整来解决,可是我最担心的是有外部破坏力量参与,那情况将是最难解决的。”
“这里面的情况是,如果外部力量破坏了渠道的刚性能力,那问题通过维修或许可以解决,就怕是外部力量采用的虚拟形式的破坏,这种情况一般都是隐性的、不确定的、动态的,要想从中检测出问题的难度很大,除非运气非常好,能在破坏活动正进行的时候抓住它。”
“可是,我们的行业管理部门已经找过虚拟线路管理部门排查问题,然而他们动用人力和人工智能,进行了多日的全天候的监测,结果一点异常都没有查出来,导致各方都认为问题一定来自我们中介,可是我们很清楚这些问题真的不再我们这里。”
“这么看来,我和阿圆又得重新起炉灶,尝试做其他的行业了,因为我们面对的这个问题几乎是没法解决的。”
孟道涵在屋子里转着圈,一圈儿又一圈儿,也不理会坐在那失魂落魄的阿圆和佐隆,对于做事业的人,都把成功看做是他们的生命的一部分,此刻,可想而知阿圆和佐隆面对失败的痛苦心理。
孟道涵不知走了多少圈,阿圆和佐隆睁着眼睛,就好像没看到眼前转圈的人,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孟道涵忽然停止转圈圈,站着对二人说:“不管怎么说,咱们都要做一些解决问题的尝试,而且我们还要用最小的代价来解决这事,不知道你俩从发生问题开始到现在的出错记录,都保存下来没有?”
阿圆和佐隆现在正范迷糊,对孟道涵的提问倒是有反应,可是那只是条件反射般的回答,他俩木然的说:“我们是做技术出身的,在每天的工作进行中,都会习惯性的保存所有的工作记录,而且我们保存得很细致,就是预防出现异常的情况,为解决问题提供资料和依据。”
孟道涵看了两人一眼,认真的说:“你俩知道保存以往的工作记录,都有什么用处吗?在我看来这些工作记录都是资源,只要是资源就有利用的价值。”
对于孟道涵给的思路引导,阿圆没有吱声,估计他没有心思回答这些了。
不过佐隆还好,他想了想说:“当工作出现问题时,以往的工作记录,可以用于排查工作过程的失误,也可以追踪发生错误的线索,还可以分析计算工作中出现的异常情况。”
孟道涵点点头说:“老佐,你的总结都是常规的处理办法,其实,以往的工作记录作为资源,可以挖掘到更深层次的解决方案。”
“一是,通过工作记录,能够挖掘出错误频发的机理,比如,错误是怎么形成的,破坏产生的运动情况是怎样的,还能够得到错误出现的统计特征,通过这些措施,我看可以建立发生错误的随机序列阵图。”
“另一个是,摸清错误形成的规律,对此我们要掌握错误频发的变化特点,找出错误出现的重复性路径,当然这个规律不一定都是非常清晰的,确实,我们不可能要求它绝对的明确,只要有一个变化的大致线索就行了,对此,我们可以建立一个出错的模糊态规律。”
“还有一个是,工作记录可以帮助我们建立纠正错误的能力,我们结合出错的随序列阵图和模糊态规律,利用产生错误的各种虚拟资源,进行仿真筹算,来建立错误纠错资源动态模型。”
“然后,我们把这个纠错模型投入到正常的工作场景中,这时,我们再把数据产品发送给客户,试试能不能纠正错误频发的情况。”
佐隆没有接触过域外虚拟科技知识,也没有见识过孟道涵的虚拟资源理论,所以孟道涵的一席话,让他无法理解其中的道理,这让他陷入思索的困顿中。
可是,阿圆也没有反应,从面部的神情看,一定还沉陷在工作渠道空间出现外部力量破坏的猜想中,在他的眼里这个情况是不可能解决的,可是这个不是他们自己的错误,为什么让他们来承担这份失败,这种想法让他五味杂陈。
所以,虽然他们都听到孟道涵提出的解决办法,可是孟道涵用于解决问题的道理,让他们无法理解,弄得他们有些发懵,一时间神情里充满了呆滞,对孟道涵的话没有反应。
孟道涵看到两人还在发呆,只好拿起跟小棍子没好气的,在两个人的头上敲了几下,大声说:“你俩清醒清醒,好好想想我的办法行不行。”
阿圆和佐隆恢被敲得头皮发痛,下意识的捂着脑袋,问孟道涵道:“哎呦,好痛,阿涵,你说什么了?你说的我听不懂,再详细的说一遍吧?”
孟道涵又把刚才的解决办法,重说了一遍,问两人道:“你们看着这个解决措施可行吗?这需要用虚拟资源理论来完成,不过完成的主力不是我,而是你俩。”
“这不是我不想做,而是我做不了,阿圆了解我的情况,不能过多的思考虚拟资源理论,弄不好会把一个好的措施搞砸了。”
“但是你俩也别担心做不出来,我给你们搭建起一个详细的框架,然后把它变成小的任务模块,由你俩合力完成,如果有你俩实在做完成不了的地方,再由我出手。”
阿圆和佐隆这才认真思考孟道涵的解决措施,想了好一会儿,他们的脸上表情突然变化了,那份浓郁的愁苦开始消退,然后纷纷表示这个办法很精妙,虽然不理解使用的知识和结构,最后还是觉得试一试,也许可以完成。
不过,当准备工作的时候,阿圆和佐隆的心里还有些打怵,也暗暗的给自己打气:“对咱们的掌握的知识水平来说,这个任务的难度很大,但是想想其中运用的道理,非常符合这场困难的发生发展路径,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再说有阿涵在这里,咱们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