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志最后耗到了十点半,人没拦几个,倒是看到一拨接一拨的学生从楼上送下传单。
临走的时候,盛唐还给他放了狠话:“有本事明天也过来耗着!”
反正书柜这边永远有人,曹大志敢耗,那就让他耗着,反正是白耗。
第二天是周五,早上赵子童就打来电话。
“老盛,晚上我去找你啊!”
“哥档期满了。”
“你们那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我请客!”
“正好圆圆晚上要回家,你来了可以住他的铺——对了,我们这边有个海鲜自助,听说不错。”
“你不是说你档期满了吗?”
“嗨,兄弟要过来,档期往后推推就是,哪有什么比得上兄弟重要?”
“老盛,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彼此彼此,你要是再不说正题,下午我就给郭师姐她们安排一晚上工作了。”
“……”
听到这句,电话那边“嘿嘿”一笑,说道:“你晚上问问郭师姐有没有空,叫她一起吧!”
“你自己怎么不叫?”
“我要有她的联系方式,还问你?”
“……”
郭欣茹没有手机,至于宿舍电话,赵子童第一次打过去,一激动说找“林心如”,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他倒是有郭欣茹的qq,可郭欣茹现在的业余时间都用来跟盛唐做兼职了,哪有时间上网?
用赵子童的话说,就是盛唐剥夺了他跟郭欣茹沟通熟悉的业余时间,所以他得赔。
“好吧,不过我不保证请到她啊!”
“等周杰伦来津南开演唱会,我帮你买票!”
“放心吧,老板让她出来,她能不出来吗?”
“……”
……
前世的时候,赵子童跟盛唐一样,年近四十依旧单身,妥妥的钻石王老五。
后来直播大热,赵子童也痴迷于此,最爱看的分区就是“颜值星秀”,出手也很大方,时常在一个个短裙热裤女主播的“感谢我赵公子哥哥的超级火箭”中迷失自我。
只不过,在成为某个主播的榜一、私下见过一面之后,他就戒了直播,盛唐还问过他,这家伙口风很紧,只说网上都是虚拟的,不能上瘾。
要盛唐说,赵子童还是太单纯了,空有一副富二代的身份,却不会干富二代的事,所以重活一世,他决定先帮发小谈个恋爱。
因为下午是刘德生的课,不能逃,盛唐中午就把大家都喊出来了。
现在相比以往,可能累了点,但是时间却比原来要自由不少,如果白天没课,可以先去自习室发书,晚上就不用再去教学楼了。
发完工资,盛唐笑着问道:“大家下午有没有课呀?”
结果一看,除了他还有两个大一男生,其他人都没有课。
陈曼歌笑道:“学校的传统是,周五下午能不安排课的,就尽量不会安排。毕竟,老师也想过周末嘛!”
盛唐一想也是,只有刘德生这种连周末都要待在办公室的教授,才能接受周五下午的课吧?
而周江和另一个大一男生则表示,他们下午是思想政治课,可以逃。
于是盛唐笑道:“既然这样,如果大家下午都有时间,可以把卖书时间提前,这样晚上就有活动时间了!”
“好耶!”
最高兴的是女生,哪怕没有活动,谁不愿晚上待在宿舍呢?躺着不香吗?
至于书柜那边,盛唐昨天已经让周国强找人做了两个类似于信箱的铁盒子,考研学生下自习后可以把传单投进去,第二天再去开箱整理。
安排妥当,大家各自离开,陈曼歌和郭欣茹准备去超市买水果,并没有走,而荆婧也早就习惯了跟盛唐一起,磨磨蹭蹭的也没走。
这时,盛唐突然说道:“三位美女,我能不能问你们个问题呀?”
“什么?”
本来已经站起来的三个女生,又非常好奇的坐了下来,郭欣茹率先问了一句。
“郭师姐先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
这个问题一出,郭欣茹脸有点红,好在陈曼歌和荆婧没有一个人想歪——有她俩在,他就算有想法也是对她们啊!
郭欣茹也有自知之明,愣了一下,随即又很感兴趣道:“盛师弟,你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你还用追女生吗?”
盛唐都被她逗笑了:“郭师姐,你这话有点奇怪啊,我为什么就不用追女生啊?”
郭欣茹笑着回道:“这很简单啊,盛师弟是班长不说,大一就当了校学生会外联部部长,而且还创业,我们都得给你打工,就这条件,只要你开口,女生们不得投怀送抱,用得着你追吗?”
“……”
盛唐没说话,转头去看荆婧和陈曼歌,至于郭欣茹嘛,她能这么说,说明内心坦荡荡,肯定不适用于她自己的分析。
陈曼歌被盛唐一看,登时大羞,摆手道:“这都是郭欣茹的个人观点,与我无关。”
荆婧:“附议…”
“……”
然后盛唐就笑了起来。
郭欣茹撇撇嘴道:“现在看来,咱们四个人里就只有我一个老实人啊!但凡我有点想法,肯定就不好意思这么说了,倒是有想法的人,才会遮遮掩掩呢!”
陈曼歌:
荆婧:
这闺蜜,不要也罢啊!
说实话,她的分析乍一听还是觉得有点可信度的,不过连她都不适用,就直接自己把自己给推翻了。
于是盛唐笑道:“郭师姐净瞎说,连你自己都没想法,好意思说别人呢?”
郭欣茹却振振有词道:“那是因为我有自知之明呀!刚才说了,盛师弟不仅是外联部部长,而且又创业,最关键的是长得高大好看,你这样的人,注定是要生活在聚光灯下的。
女生如果想跟你在一起,肯定要承受更大的压力和挑战,一般人根本受不了的,比如我。当然啦,最主要的是,我知道自己的条件,所以根本不会对盛师弟怀有什么心思啊!”
“……”
郭欣茹说完,陈曼歌和荆婧都抬头看了盛唐一眼,随后又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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