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易夏的视网膜上刷新出密密麻麻的提示信息:
“综网提示:你吞噬了一份极为珍稀的魔法烹饪/巫药,你从中汲取到大量的养分,基于你所获得的‘幽邃叠加’状态,你从该巫药获得以下相关收益:
你的天生护甲获得了15点永久性增长,你的生命最大值获得永久性巨额增长,你获得了限定唯一特性:不灭(巫药)!”
“综网提示:你的血脉力量获得了巨额强化!基于你的相关状态加成,你的最终收益为:劫:126.8年→170.5年(43.7↑)。”
“综网提示:基于你的血脉的相关变化,你的巫身形态信息更迭如下:高54048.5米(13852.9米↑)……
“综网提示:你获得了1点基础限定特性不灭点数。”
易夏看着视网膜上刷新的提示信息。
再次得以舒展和健壮躯体,比寻常物质世界的任意山峦都要宏伟和壮丽。
而世俗层面所常窥见的云层,则似乎距离易夏更为遥远了。
易夏缓缓抬起头,眺望着头顶璀璨的夜空。
在那被其身上缭绕的炽热巫火,所照亮的天穹之下,似乎还有些许尚未褪去的波动。
那是绝大多数的流星体所燃尽的地界。
简单来说,比起地面上所难以窥见的流星。
在这个高度,属于某种层面上更为稀疏寻常的情况。
就这方面来说,被流星砸中的概率大幅度增加了……
可以这样颇为简单粗暴地理解:
一如个头超过屋檐的凡物。
即便还待在自家房屋的范围内,也有一定概率被其他各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蹦来的沙砾、土块之类击中。
在剥离凡物所常常赋予流星的浪漫意味后,其大抵与宇宙中的“土块块”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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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享用完了一份难得的人参精巫药后。
大巫的心情颇为愉悦。
暂且不提,作为巫药层面“复活币”概念的不灭特性。
单单只是这次巫药所供应的基础收益,也是易夏所最为看重的血脉成长。
母庸置疑,就超过了易夏以往所吞噬的所有的巫药。
这还是在以人参作为主要承载概念的巫药,更多倾向于生命成长方面的情况。
从这方面来看,巫药在“质”方面的收益,有些超出易夏原本的预期。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其作为经年的人参精,在东方谱系超凡文明相关要素层面的增幅。
单纯就其基础药性来说,可能还无法抵达这样的层次。
不怎么恰当地来说,就像家乡菜对于自身肠胃的适应性?
颇为令大巫遗憾的是:
诸如这类的个体,在本就数量相对稀少的相关集合中,数量则更为有限了。
不过,这为易夏带来了一些新的想法:
那些经年的、有所依存的相关序列精怪,他固然难以下手。
但那些扭曲、异变后,在一定程度上失却了泛行药用价值的个体,却对易夏而言同样有效。
就这方面来说,夏登对此显然是做了充分的功课。
至少,易夏觉得其寻觅到这个变异人参精的情报,不单单只是运气那么简单。
毕竟,他可没有易夏对此那样敏锐的感知,能够直接洞悉其本质。
就是其本体太过孱弱了一些……
即便现在,易夏所在对方星球创建的副本,能够为其隔绝绝大多数的相关威胁。
但有更为恒久的要素,是其所无法逃避的。
那便是——从来公允的时间……
虽然易夏确实予以了其延续至血脉的契约允诺。
可同样的,易夏不太认为,其血裔便能够完全地继承对方的意志和手段。
在东方谱系超凡文明所逝去的漫长岁月里,虎父犬子的着名事例不要太多。
这份允诺,在更多的意味上,是易夏对其血脉荫蔽的承诺。
对方所献上的这份大礼和自始至终表明的姿态和行为,也值得上这份恒久的契约。
当然,关于其个体发展的方面,易夏也不会予以过多的干涉。
哪怕夏登此刻与他的联系,已然超出寻常意义的紧密。
可易夏向来,不会由此左右他人的意志。
一如那骄阳似火的盛夏,唯有在面对那些深邃的黑暗之时,才会呈现出最具毁灭和暴虐的一面。
如此,易夏将巫鼎收回。
他看向云层之下,已然一片盎然的大地。
那些在巫汤所流散出来的稀薄气息的影响下,所重新焕发出生机的植物。
此刻,已然蜿蜒覆盖住了那些满是战争痕迹的粗犷与锋利。
原本为破碎的狰狞痕迹所充斥的大地,此刻变得柔和圆润了许多。
它或许仍然不那么适宜生命居住,但却不再是那样死寂和残酷的模样了。
一鲸落,而万物生?
大巫摇了摇头。
随后,这才想起,之前所意外之外的助益。
克缇卡蒂的力量和手段,相对于此刻的易夏而言,无疑是有些苍白的。
没有对方的助益,拿下它大抵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考虑到随着的推移,而导致“药效”的衰减。
就此展开来说,对方的助益,也在一定程度上为保障了此次巫药的效果,作出了足够的贡献。
只是,当易夏尝试追朔那份此前记录下的气息之后,却发现对方已然远离了。
在非恶意单位的追踪层面,易夏的手段显然相对没有那么强势。
他只能从那残余的气息成分中,试图剖析些什么。
似乎有些熟悉?
不多时,大概感知了对方气息构成的大巫,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
他不太确定,对方的成分。
但看起来不像是综网玩家——对方的时空要素显得相对纯净。
而在其所交织的、相比于常规的综网玩家而言颇为单薄的时空气息中,易夏找到了某个隐约有些印象的世界气息。
被救赎者的报恩?
大巫尚未退出战斗状态,而肆虐着无穷炽热火光的眼眸中,透漏出些许意外。
一如他在很多世界所表明的态度一般,他向来并非为了救赎或救赎之后对方馈赠而去。
而当那顺手而为的善意,在跨越了冗长时空后的陌生地界。
再次得以某种温婉的、预期之外的展开方式后。
似乎,也是颇为不赖的体验?
当然,克缇卡蒂大概不这么想就是了……
而与此同时,多元宇宙的某个角落,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许多年前,我见过那个姐妹……”
“那时,她执拗而偏执,我方知其陌路。”
“没成想,她最终还是着了魔,走上了邪道。”
“今日之果,无可厚非。”
“但终究是我族类,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于是,一番窃窃私语般的禀报。
那低沉的声音顿时沉默了,随后方才出声:
“既如此,也何该她命尽。”
又顿了顿:
“我尝闻千足有异者,流落在外。”
“既为天龙,何该入鼎,你且辛苦,替我跑上一趟。”
随后,又补充道:
“切记,戴上老祖的玉牌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