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却见累累伤痕。冷尘来到祠堂,只见冷星魂正在安排着修整祠堂。忍不住大声喊道:“爹,尘儿回来了。”
“尘儿不在书院认真学习,为何回来呢?”冷星魂见到冷尘激动地说。
“尘儿回来啦。”冷月霓听到冷尘声音,立即从人群中走出来,上前紧紧搂住。
“娘,尘儿想你啦。”冷尘回答,眼泪哗啦啦的就往下掉。
触景伤情,冷月霓几乎冷尘同时掉下眼泪。泪满衣襟,哽咽无语……
“好啦,你们娘儿别一见面就哭哭啼啼。”冷星魂虽然这么说,但是内心也不好受。强忍着将两人劝开,怕感伤在此刻停留,也怕自己会落泪。
随心很快发现冷尘,飞身而来习惯地趴在冷尘肩头。
“藏尽天下奇珍异宝,医遍世上疑难杂症。”虚无痕念着祠堂百草阁上的对联,“这间百草阁居然有防御阵法保护,怪不得只剩下它没有受损。”
“尘儿,这间百草阁是做什么用的。”虚无痕灵识传讯冷尘问道。
“这间百草阁是家族禁地,里面藏着的都是些奇珍异宝,名贵药材。”冷尘回答。对于里面的情况自己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偶尔听别人说起。
一群人毁坏的祠堂边上忙碌着,冷宗宏、冷宗宇、冷宗仁三人也其中,他们不是在帮忙修整,而像是在找寻什么。这是冷尘所观察到的。
“爹、娘。叔公祖他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冷尘开口问。
冷星魂凑过来,在冷尘耳旁小声地说:“他们在找寻家传古书,就是那本《无为道篇》。”
冷尘读过这本家传古书,对它有着很深的印象,急忙展开一道灵识帮忙找寻。不一会儿,便在倒塌的房屋废墟里发现,迅速跑过去刨开深压着古书的砖瓦,很快将古书拾起。
“还好,古书没有丢失,也没有受损。”冷尘快速翻开《无为道篇》自语着,首页依旧是冷昊天的誓言,也就是那首诗,开口念道,“道缘之途亦非常,修成正果渺茫茫,能人异士皆向往,便使粉身难如愿。世为冷家之后人,乱不可肆意修仙,有违先祖此誓言,唯剩诅咒与天谴。”
“这是尘儿你老祖宗冷昊天的誓言,也是冷家的诅咒。”虚无痕灵识传讯给冷尘,“冷家正是因为这道誓言和诅咒,才开始没落,走向衰亡。”
冷尘虽然有听过老祖宗冷昊天说过什么誓言、什么诅咒的,但始终没有明白这到底是啥意思。这会听到虚无痕的解释,才真正明白原来冷家的衰亡是因为这道誓言和诅咒。
“道缘之途亦非常,修成正果渺茫茫,能人异士皆向往,便使粉身难如愿。世为冷家之后人,乱不可肆意修仙,有违先祖此誓言,唯剩诅咒与天谴。”冷尘再一次念了遍这首诗,总觉得这首诗另有其意,但还是没能想不明白其中的隐含的意思。
听到冷尘念起冷家老祖宗冷昊天的誓言,冷宗宏寻声望去,只见冷尘手里正拿着《无为道篇》这本家传古书。马上说道:“尘儿,快把那本古书拿过来。”语气十分急促紧张。
冷尘并没有觉得什么大不了的,随手将家传古书递过冷宗仁。
冷宗仁神情激动接过古书,立即塞进怀里,生怕别人看见。
冷尘跟着冷月霓在旁忙活了会,就被冷月霓叫走,来到祠堂的地下大厅。现在所有族人都不敢住在原先的地方,基本上都搬到地下。地下的空间还算宽敞,但和地上相比还是略显得拥挤。地下的布局和地上是一模一样的,家家户户都有各自的房间,就是相对比较靠拢紧凑,但不像地上相隔太远的距离,仿佛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冷家村,深藏于地下。
冷尘第一次见到冷家村地下还有这样一个空间,感叹着长辈们的智慧,居然能想到在地下建造另一个冷家村,作为族人们临时避难场所。只不过日常生活物资相对匮乏,还得及时到地上补充,生活起来比地上要费事。
“尘儿,是不是感到很惊讶。”冷月霓带着冷尘走着,开口问道。
冷尘不住地点头:“娘,冷家村何时在地下建造这样一个场所,尘儿怎么从来不知道。”
“这是先辈们留下的,为的就是冷家遭逢劫难时,用于紧急避难的。免于冷家遭受灭顶之灾,为冷家留下一条后路。”冷月霓解释,“不过有个遗憾,就是没能把祠堂的百草阁也转移下来,百草阁听说有一个阵法守护,才使它无法移动。”
冷尘一直惊叹于今日所见,先辈们未雨绸缪的做法着实让他大开眼界。
前去落日书院学习直至今日回家,冷尘离家整整八个月。
晚饭时间,冷月霓特地弄了几道冷尘最喜欢的菜肴。冷星魂不停问询着书院学习情况,冷尘都耐心地一一解答。一家三口你问我答,和谐相谈直至深夜,才相继回房休息。
一日匆匆过去,冷家村并没有冷尘想象的那么糟糕。虽然村落的已经基本被毁坏,但是族人们都相对安全,努力修整自己的家园,况且还有一个安全的避难场所。
次日清晨,冷尘向各位长辈请安。一阵寒暄后,冷尘再次踏上去往落日书院的路。在临别前,冷尘和冷星魂、冷月霓讲明,族人们外出时,尽量要带上随心,它能确保族人们的人身安全。又特别交代随心、啸月云猫、碧翡鳞蛇,让它们一定要保护好冷家村。
冷尘返回书院的路上,发现赵强、孙刚、李明、钱大胖所居住的多姓邻村也遭到毁坏。村里的房屋和冷家村基本一样,全部都被损毁。村上的人早已不见踪影,再无人居住。只有废墟上横躺着十来具尸体,尸体由于长时间没人清理,已经渐渐腐烂,发出阵阵恶臭。不知道赵强、李明、孙刚、钱大胖晓不晓得自己的老家已不复存在。一路走着速度不快,连接发现些许村落都遭受过破坏,与冷家村相邻的村落,完好无损的都很难见到,有人居住的更是少之又少。冷家村基本成为一座孤村。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冷尘不由得有些伤感,心头很压抑,闷沉沉地往前走着……
“尘儿,怎么了?”虚无痕灵识传讯,“心里不开心。”
“无痕爷爷,尘儿只是看到好多曾经美好的村落都已被毁坏。”冷尘灵识传讯回答,“心头感到很压抑,有种说不出的感伤。”
“别多想,赶紧回书院。”虚无痕安慰,“眼不见心不烦,一切往好的方面去想。”其实,在虚无痕眼里这些根本不算什么,亲眼见证过千年浩劫,那可是颠覆大陆的劫难。魔、鬼、妖肆孽,到处生灵涂炭。
冷尘听得进劝说,不再过多留意沿途村落的情况,加快脚下的步法,赶回落日书院。穿过城外的小树林,再次踏入落日谷城。
时辰尚早,还未日落,冷尘选择先到药材铺,和冷德鑫说明冷家村目前的情况,好让他安心。忙完一切之后,才返回到落日书院的住所。书院月末两日放假,冷尘在奔波中结束。
返回书院之后,冷尘在与冷嫣见面的第一时间,就已告诉她冷家村里的情况。随后冷尘、冷嫣姐弟俩,过上几日相对平静的时光。白天在书院学习修炼,与王莙婼、叶青夏等人相处得十分融洽。晚上时固定不变去德馨药材铺,不过现在不是冷尘一人过去而已,有时候冷嫣也和跟着过去,美名其曰是奉轩辕明正之命,监视冷尘一举一动。
“无痕爷爷,尘儿心中有些事搞不明白,想询问您?”冷尘过滤了从梵天寺之行的见闻,心中有很多不解,发出一道灵识与虚无痕交流。
“什么事呢?”虚无痕回答。
“问题还得从梵天寺之行说起,当时在云雾山城中的锦屏居遇上七个怪人,他们是‘怒战狂者、痴癫浪人、江南才子、祸水红娘、夺命病君、妙手侠盗、孤心济世’,七人修为都深不可测。”冷尘开始说出心中疑惑,“七人中夺命病君与孤心济世交过手,但他们使出的功法似乎不在五行灵气及冰风雷三种变异灵气的范畴,这又是什么呢?”
“世上的功法万千、变化万千,可不只尘儿口中的五行与冰风雷,还有阴阳之说。”虚无痕解释道,“何为阴阳二气,乃天之阳气与地之阴气,他们的功法及感悟的灵气便在着阴阳二气之中。”
“天之阳气、地之阴气?”冷尘依旧疑惑,“阴阳二气具体是指什么呢?”
“尘儿还记得大阴之夜入侵你体内的那道月阴之气?”虚无痕反问,“还有轩辕明正搭救你时使出的浩然正气吗?”
“记得,当然记得。”冷尘点头,“那月阴之气差点要了我小命,怎么能不记得?”
“月阴之气便属于阴气,是地阴之气的一种表现形式。”虚无痕继续解释,“而浩然正气则属于阳气,天之阳气的范畴。”
“在梵天寺还见到‘佛光金刚罩’,这又属于什么?”冷尘继续追问。
“浩然正气、佛光金刚罩等这些至阳至刚之气,都是天之阳气的范畴。”虚无痕道,“地阴之气还有如魔气、鬼气、妖气等。”
“那如无痕爷爷所说,天之阳气是至阳至刚之气,属于光明正义。”冷尘渐渐明白,“地之阴气乃至阴至柔,属于阴暗邪恶。”
“没错,整体就是这样。”虚无痕道,“爷爷不是说过,今年书院学习后便带尘儿外出历练,到时尘儿有什么不明白的,都会在这次历练中得到答案。”
冷尘解开困扰多时的疑惑,体会着虚无痕的话语,不再开口若有所思。
两人停下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