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渐起,婉婉姑娘眼波如丝,轻轻背靠在元烨的怀里,手指轻轻挠着他的手心,呼吸如兰。
元烨不动声色地从袖中取出一个自制的丹药,轻轻捏碎。婉婉带着一丝微笑昏睡了过去,屋内迷药香气如兰。
将怀中的美人放倒在床榻之上,略微解开了美人的衣衫,拉过床榻旁的被褥盖在了婉婉的娇躯之上。
做好这一切元烨走出房间,轻轻关好房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乐文站在屋舍的窗口,微笑看着消失在夜色里的那个人,抿了一口手中尚温的灵茶:“他真的去找严守庆?”
“呵呵,他之前带了个元府的护卫跟随,倒是可怜了婉婉姑娘。”青年惋惜的说到,仿佛在调侃元烨不解风情。
“看来我们在窥探着他,他也在利用我们,的确是个有些聪明的家伙,执事今夜过后,他的名声却要臭了。”
“呵呵,你以为我为何让你叫她来仙缘楼,喻芷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染指的。”
“你的名声似乎也不行。”乐文没好气的说到。
“但我的身份总比一个婢女的私生子要好上很多,我有风流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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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守庆今天在坊市里坑杀那对妒妇不成,心情非常不好,但好在丹炉还在自己手里,想来元烨也不会因为几个下贱之人找自己麻烦。
这个丹炉他回来之后就查看过,可以说这个丹炉的确是一个难得的上品丹炉,与自己父亲的丹炉想必也不遑多让。
所以严守庆在自己的丹阁庆丰阁内多练了两炉丹药,炼制完后带着满意向宗门行去。
“严师兄,今日心情怎么如此只好?”严守庆身旁的宗门弟子奉承道。
这几人都希望严守庆能够在丹比中获得名次,那样他们跟在严守庆身后,得到进入神冢的名额不是什么难事,当然前替是宗门的名额有很多。
“呵呵,前几日得了个不错的丹炉,让我成丹的等级更高了一些,这次丹比也多了些把握。”听到一旁的同门弟子询问,严守庆不免有些得意了起来。
“那就提前恭喜严师兄了。”
“恭喜恭喜。”其他跟在严守庆身后的人连忙跟着一同附和,生怕说慢了惹得严守庆不快。
“放心,如果我能在丹比上获得名字,进入神冢的名额自然不会少了各位的,难得大家这段时日朝夕相处,我严守庆也不是拔吊不认帐的人,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
原本还想收割一波赞美的严守庆却没有等来任何赞美的声音,突觉不爽,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众人。
然而回过头的一刹那,严守庆顿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刚刚还一路跟着自己的几人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在几人身旁站着两个蒙面的黑衣人,严守庆以为是遇着沿路抢劫的贼人,吓得半死,心想这仙凡宗治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劲?哆哆嗦嗦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回宗门的这条路上一向安静,尤其是入夜之后,基本上没有什么行人,严守庆也有些绝望,根本不指望高声叫喊能喊来人救自己,所以声音很低。
有一个清清柔柔的声音回答道:“我是雷封,我想打你。”
严守庆愕然,紧接着一阵幽清传来,让严守庆的脑袋有些昏沉,竟是市井间常见的迷药,严守庆还来不及运用灵力来化解迷药,紧接着便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痛揍,拳打脚踢,竟是毫不留情,让他刚运起的灵力瞬间卸了下去。
对方下手竟是拿捏的十分准确,每一次都击打在人体感知最为灵敏指出,让严守庆毫无招架之力。
严守庆堂堂丹殿内门弟子,又是丹殿执事的儿子,二长老的孙子,何时曾经受过这等屈辱与痛苦,所以犹自放着狠话:
“姓雷的小杂种!有种你就打死我!”
元烨听到这话,怒上心头,挥挥手,让一直默不作声锤着的冯振玉让开,走了过去,蹲下身来,先是一顿痛揍,元烨的力气大,严守庆早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呜呜哀鸣着。
又是一拳狠狠命中了严守庆的鼻梁。严守庆只觉一阵痛麻酸痒直冲脑际,鲜血流淌,终于忍不住痛哭惨嚎起来,开口不停求饶。
元烨看着地上不停扭动的严守庆,这才发现自己心狠手辣的一面,似乎慢慢要从这些年的掩饰里挣脱出来了,犹自不解恨地朝着严守庆又踹了几脚,直到严守庆晕了过去才一挥手,领着冯震玉撤走,遁入夜色之中,真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严丹师恨不能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