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文武回来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红的。舒锦熙听郭张氏说了,知道王文武去哪了。对王文武说道:“爷,不要伤心了,嫣儿她没这个命,怨不别人,要怨!也只能怨我自己,我知道想着带嫣儿来呢!”王文武握住舒锦熙的手说道:“好了,你也不要自责了,多关心下章居和章柏,章居这么久没见到母亲了,章柏早产,太轻了,你母乳不够的话,往后的话章柏身体可能不太好!”舒锦熙擦擦眼泪,点头说道:“爷,如果嫣儿实在是带不回去的话,那就埋在这吧!我看这都是土葬的!”“法国是个天主教传统悠久的国度,国民习惯土葬。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天主教相信“最后审判”,教徒死后要静躺在“复活谷”里,等待被天主判一个最终的归宿——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一个人的躯体倘若火化,就无缘赴复活谷,也就丧失了上天堂的良机,显然非虔诚的天主教徒所愿,所以天主教徒拒绝被火化,而情愿直接“入土”。”“爷,你知道的真多!”“书看多了,自然就知道了,现在奶水足吗?”舒锦熙摇摇头说道:“没有多少,不过已经请房东太太帮忙找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王文武焦急的说道:“那现在不是少了吗!那怎么办”“你放心吧,这里牛奶很容易找到,喂了些牛奶!现在小豆子长的很快!”“小豆子!”“章柏,我先头想到小名,刚出生的时候,你是没看到,可真小啊!好在现在长了不少!”“也是辛苦你了!”“我怎么就辛苦了,是我的不是,我不应该带嫣儿过来,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带嫣儿过来!”王文武见舒锦熙又在埋怨自己,赶紧安慰,为了叉开话题,别让舒锦熙自己一个人在哪里瞎想,于是又问道:“这牛奶是从哪里拿的,这东西要是不新鲜,吃了可不干净啊!”舒锦熙听了王文武的问话,说道:“在附近的农场里买了一头奶牛,就在后院里!”“啊!在后院,刚才我怎么没看到?”“在哪新搭的木屋里,我和郭张氏都没弄过这个,还是房东太太在弄,要奶了就去哪挤!到是方便的很!”“章柏愿意吃,那东西可不好喝啊!”“还行,饿了总是会吃点的。”“那是用乳母吧!这些天还没找到人吗?”“没有,郭张氏又不会法语,只能麻烦房东太太,可家里有了奶牛,房东太太忙了许多,不像之前有很多空闲时间了!”“那我明天也出去问问吧!”舒锦熙也知道自己都情绪不对,也知道王文武一直在照顾着自己都情绪,但一想到嫣儿!王文武看出了舒锦熙的情绪不高,于是问道:“我们这里给嫣儿,把后事办了吧!”“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嫣儿,既然在这没的,就按这里的办吧!”舒锦熙摇着头,说道:“不行,不说道士,钱纸了,可就连纸屋都没有,这不嫣儿到了下面,就连房子都没有,不行!”“那我们请人搭个架子,外面蒙纸画,怎么样!”舒锦熙想了下,说道:“我来当道士!”王文武诧异的说道:“这个你会?”“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这些年里族里老了不少的人,大差不差的都知道了!不过我认识的都是画油画的,要在布上画!”“那干脆,用易烧的木头搭个大的吧!”舒锦熙点点头!第二天,王文武出门第一件事就是给章柏找奶妈。可一战死的法国男人太多了,而且法国可是资本主义发达国家,这生活成本自然就高了,这生活成本一高,因为经济基础决定了法国人民的选择。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让遭遇不平等对待的法国中小资产积极有了向上发展的空间,社会公平的增加和社会流动性的变强,反应在民众生活上,就是为了追求阶级的跨越,让他们的动力更足,生活压力也更大了!生活压力大了,孩子就成了负担和压力,教育成本,住房成本,让努力的中产阶级困顿,多生孩子也就成了伪命题。以至于一战结束之后,深感人口困境的法国政府,弄了一系列鼓励生育的政策。诸如禁止堕胎啊,禁止生育控制啊,针对高收入阶层不生育征收的人口补偿金啊,那是轮番出台。但依旧于事无补,反而让法国人口增长率进入了负增长时代。最直接的情况就是,王文武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乳母,倒是小号的木头房子,顺利找到人来做。王文武还请人做了专门的模具,用来印纸钱,王文武怕木头房子不好烧,烧不干净。准备房子里面都放上纸钱。随后几天,王文武一直在忙活这事,房子的样式,王文武没要工匠做成中国样式的,毕竟王文武说不清,还是做成法式的小洋房。舒锦熙就走楼上,看着远处的小房子一点点起来,精神也一点点好了起来,也许这件事情了结了,舒锦熙心里的结,就会放下吧!四周邻居,也都看着远处一点点完善的木头房子,在知道是中国人弄的后,纷纷向房东太太打听这是要做什么!房东太太把自己知道的说给众人听,都在说到,这么精致漂亮的小房子,最后竟然要一把火烧掉,但都东方的丧葬风俗表示好奇。舒锦熙刚刚丧子,不方便打扰,但王文武不在此列,然后各种偶然遇见,小心翼翼的寻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最好是能全程参与,原本王文武只打算烧栋房子的,后来问的人越来越多,王文武和舒锦熙商量道:“要不,在这里摆几桌!”“那叫那些人呢?”在法国王文武和舒锦熙认识的,也就舒锦熙的同学了,于是王文武说道:“那不就,你的同学和这附近的人吧!再加上孙沐恩!”舒锦熙只说了要王文武拿主意。可能舒锦熙需要这么一场仪式走出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