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守界人正文第三百七十章有话好好说完了……
女鬼这是要辱我清白了。
它可是千年老鬼……
这算什么屁事?
救人不成,反把自个儿搭上了。
女鬼一点都不着急,似是跟逮住老鼠的老猫,要慢慢玩死我。
它脱掉我上衣后,笑盈盈地将困住鬼老道的那幅画又挂了回去,像是有意要它看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画中的鬼老道不知何时又将身体转了回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女鬼并不在意,重新走回我身边,将我摁倒,俯下身子……
我双目紧闭,只觉得一双彻骨寒凉的手摸了下来。
不由得一阵颤抖,一颗心缩成了一团。
先前被它祸害的那小伙子,那张生无可恋的脸,浮现在我脑海之中。
此刻的我,大概也是那个样子吧。
“嘿嘿!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我会好好疼你的……”
女鬼“咯咯”笑着,轻佻至极。
娘的,此情此景,我能不怕吗?能不紧张吗?
五爪金龙和麒麟这两个心大的玩意儿,我都进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来救我……
突然,我感觉到女鬼的双手摸到了我的腰间,心中更是紧张起来。
“唉……四娘,你这又是何苦?你将他放了吧。”
我已经万念俱灰了,屋内突兀的响起了说话声。
是鬼老道的声音。
它进来了?
我心中一喜,赶忙睁开眼。
哪里有鬼老道的身影。
再看向那画,画中的它转过了头,正皱着眉头看着我们。
一颗心又凉了下来。
我很感激它能在这关键时刻开口替我说话。
可又害怕因为它这句话引得女鬼变本加厉。
虽然我脑子有时候不太灵光,但我也看出来了,这女鬼所做的一切,辱道士是假,折磨鬼老道倒是真的。
以它俩这种关系,鬼老道越是替我求情,恐怕它越要跟它对着干。
四娘?
四娘是这女鬼的名字?
鬼老道居然叫得这么亲切?
果然,女鬼听到这话后,全身猛然一震,停下了动作,眼神里露出一丝迷离。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
“你在求我?”
女鬼脸色变了数变,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老不死的,几百年闭嘴不言不语,老娘还真以为你哑巴了,今天终于开口,竟是为这小道士求情。哼,老娘偏不放他,今日就好好与他快活。”
我靠,看来今天凶多吉少了。
女鬼骂完,做势又要往我身上扑。
“你一个妇道人家,缘何如此?我生前刻薄了你,你恨我,死后又断我修行路,将我抓到这里,拆了我的魂魄,困在这画里,我自知理亏无半句怨言。可你如此,真的是在羞辱我吗?你这是在作贱自己。”
鬼老道说着有些激动,声音提高了不少。
“都一千多年了,你还有什么仇放不下?有什么恨消不了?”
这听上去是劝解的话,却刺激到了女鬼,它身上的阴气暴涨,屋子里阴风骤起。
再看向它,那张宛若桃花的脸不见了,呈现出一张青幽幽,扭曲变形的脸。
它盯着画中的鬼老道,吼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什么东西都能放下?什么东西都能舍弃?”
鬼老道再开口时,声音柔和了不少,似乎是有些惧怕女鬼。
“你看看,你看看,每次跟你说这事,你都发脾气。你怨我几百年不与你说话,你又何曾好声好气地跟我说过话?你给过我说话的机会?”
这话让女鬼不做声了。
这是要凶性大发吗?
不料,沉默了一会后,女鬼周身的气势一分一分的弱了。
终于,它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你嘴上说的好听自知理亏,毫无怨言,那你为什么要逃?还撺掇这小道士来此偷尸盗画?”
“唉……”
鬼老道重重叹息一声。
“我这不都是被你逼的吗?身为道家弟子,谁愿意整日里看你羞辱道家老祖?作为人夫,哪个又愿意看到自己妻子与别的……”
什么?
这鬼老道跟着千年女鬼竟然是两口子!
我被震惊到无以复加。
不是不是,两口子之间这是多大的仇恨?
死了都不肯罢休,还一直折腾了一千多年。
难道就是因为鬼老道一心求道?
那首打油诗再度在我脑海中闪现出来。
真是这样吗?
鬼老道为了成仙,抛妻弃子,导致女鬼对它心生怨恨,就想到这么个极端的法子?
我有些不太确定。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女鬼太可怕了。
你不相信这世界有神仙,就不允许别人相信?
我腹诽着。
却听到女鬼又说道:“谁是你妻子?你不是早在那花船之上,留下一纸休书了吗?我们早已没有了夫妻之名。”
鬼老道急忙反驳:“我为什么给你写下休书?你自己不知道?你一个女人家,上花船做什么?”
“到现在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在你心中,上了花船的女人就是那种倚门卖笑的女人,对不对?”
女鬼满脸怒气质问鬼老道,不过它却没有再散发出滚滚阴气。
鬼老道没再做声,像是在反思,也想惧怕女鬼再次爆发。
女鬼看到鬼老道这样子,忽然笑了,却笑得凄凉落寞:“你说的对,我就是那种恬不知耻的女人,生前如此,死后更是如此。所以我喜欢作贱男人,尤其是年轻男人。你既然知道我的秉性,又何必再出言阻止?”
“你……你……真是气煞我也!”
鬼老道忿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女鬼冷哼一声,不再看它,而是转头看向我,似乎要对我动手。
出于本能,我躲了一下。
居然能动了。
一定是鬼老道偷偷破了女鬼的定身法。
我心中大喜,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
随后又连退几步,与女鬼拉开一段距离,大声喊道:“两位前辈,能不能听我说几句?”
女鬼怒气未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咱有话好好说,别上来就动粗,我也在这听了不少时间了,也算听了个大概,我觉得,你俩之间这是有什么误会啊,你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在跟它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