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守界人正文第九十三章写信之人这话问的,我想都没想,摇头答道:“怎么可能,我只会闷声发大财。”
徐远之又问:“那什么情况下,你会将此事告诉旁人?”
我好好想了想,回答道:“除非这件宝贝我一个人拿不到,必须要找人帮忙。”
“没错,你就是孙广合请来帮忙的那个人。”
“我?你确定不是咱俩?”我惊呼一声,又连忙压低了声音。
“你的意思是说,给我写信的人是孙广合?你凭什么这么说?就我这点本事,我能帮上什么忙?拖后腿吗?就算他要找我来帮忙,为什么不直接说,非得藏着掖着?”
我接连抛出了这么多疑问,然后瞪着徐远之,等着他慢慢解答。
徐远之慢吞吞地说道:“我也是在路上听到他说,原本不想告诉我们这些,以为我们很快就会离开村子后才有了这样的推断的。”
“如果他不想告诉我们,那我们刚来的那天,他为什么要说起你家里人的事?他不给我们讲这个的话,我们是不是有可能当天就离开了?”
这徐远之说的不甚明了,但我也还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在宝物即将出现的关头,正常人都会选择不声张,而是盼着对方赶紧离开才对。
这孙广合却完全不是这样,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但告诉了我父母的事,还重点描述了老屋,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我一定去老屋看看。
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徐远之怀疑他这都是故意而为。
“我当时就想到了这一点,却又不敢断定,于是便说出那话来试探他。大多数的人听到有人要留下来跟他争夺宝物,必定会不高兴,你应该看到了,这孙广合在听到我这话的时候,居然面露喜色,虽然转瞬即逝,却足以说明他是希望我们留下来的。”
我也曾捕捉到孙广合脸上的喜色,我当时还以为我看错了,现在听到徐远之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这孙广合还真是有很大的嫌疑。
他平白无故对我们这么好,为了救我们甚至不惜杀人……
“可他将我引来,又想让我留下来,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是咱俩,而只是我?”
徐远之翻了个身,面朝着我,枕着胳膊对着我好一番瞅,颇有猪八戒看媳妇的来头,瞅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他才说道:“长生啊,你身手不济,道术不精,脑袋瓜子也算不上十分聪明整个人也没什么可取之处,你说他为什么会把你引来?”
我满头黑线,敢情我在你徐老道眼中就是这么一个一无是处之人?
我反嘲道:“你脑袋瓜子好使,你帮我想想呗。”
徐远之当真做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砸吧了几下嘴说道:“我觉得你这辈子最不平凡的事,就是你扑朔迷离的身世,所有觊觎你的人,肯定都是冲着你的身世来的,你认为呢?”
我想了想,点头道:“好像确实有几分道理。可我在娘肚子里的时候虽然不凡,出生后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了啊,难道还有什么可被利用的价值?”
“或许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我们还不知道。还有一种可能,那老屋底下的东西跟你有什么渊源,只有通过你的手才能拿到。”
“跟我有渊源?”我低声重复,猛然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那东西有可能是我娘留给我的?”
徐远之没好气道:“你激动个屁啊,你没听说那东西在老屋底下压了无数岁月了吗?怎么可能是你娘留给你的?我只是猜想,当初你们一家人不也在这老屋里住了一段时间吗,或许他们也是冲着这东西来的。”
我仔细一琢磨,还真的挺有道理,心下不由对老屋底下的东西,又多了一份好奇与期待。
“爷,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徐远之老半天没说话,就在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忽然幽幽说道:“如果那东西真的跟你有渊源,咱们可得好好争一争。”
一想到我的家人当年可能就是为了这东西而来,我自然也非常想得到手,可马上又泄了气,就我跟徐远之这不入流的身手又有什么资格去争?
这次回村,对我打击最大的就是我这身手,对上李国刚这样的混混都要靠侥幸,更不用说其他人了,以后在这修行圈子里可怎么混?
牛疯子身手的确不错,可他并没教过我,后来跟了这不靠谱的徐远之就更是马尾巴穿豆腐,提都没法提。
他的口头禅就是,行走江湖靠的不是拳头,而是脑子和嘴!
他一个走街串巷算卦看风水的耍的就是一张嘴皮子,加上他有些小聪明,走到哪都能混的风生水起。可我的江湖跟他的江湖不一样,对于我这样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人来说,以后的生活中肯定少不了刀光剑影。
能动手人家谁会跟你磨嘴皮子?
现在我都已经成年了,早就错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机,那我往后遇到必须动武的事情该怎么办?等死?还是尥蹶子就跑?
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心灰意冷,沮丧万分。
徐远之忽然朝着我脑袋来了一巴掌,嘴里念叨着:“你个傻孩子,直接笨死得了。你见有几个皇上亲自上阵杀敌了?人家坐在金銮殿上不是就坐拥了天下?”
我此时觉得这徐远之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没说出口的话,他居然也猜到了。
“你莫非又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听到他略带调侃的话,我试探着问。
“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仪塘村啊!”
“你忘了辫子山上还住着四只老妖精了吗?牛疯子真的很有远见,不过他英明一世,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倒霉徒弟?”徐远之有点恨铁不成钢啊。
他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当年它们四个老妖精可是信誓旦旦保证过的,只要我有事,它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是不知道这十年过去了,它们说的这话还做不做数,它们是不是还在辫子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