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不会那么严重的,因为我此时尚且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怎么行动,所以我们先静观其变吧,到时候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就行。”
“是,我知道了,请您放心吧。”
“河润呐,谢谢你。”
对于李河润,郭大海更像是把她当做妹妹一样对待,至于那天在小树林的事他觉得自己只是犯下了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是我应该感谢您才对,您帮了我,还帮了那么多需要被帮助的人,虽然我知道我们之间什么可能都没有,但是每次能见到您、和您说上话我就已经很满足了,真的。”
“我知道,河润你早点休息吧。”
“是,您也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如果李河润没记错的话,这是郭大海第一次对自己道‘晚安’。
次日
具本绫一大早便打电话给总统秘书室回复姜锡勋郭大海与具妍秀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他无法左右,并且声称短时间内他没有要开设免税店的计划。
姜锡勋带着这一结果找到李元钟,后者听闻他的讲述后便随即通知禹柄宇前来议事。
“禹首席,姜首席昨天无功而返,接下来我们的将重心放在金东元的身上了。”
李元钟的言下之意是希望禹柄宇能尽快去找金东元谈郭大海的事。
“李室长,我又想了想,仅靠我们之前商量的办法,金东元他也不一定会答应,姜首席你还有什么对于金东元来说更有诱惑力的的条件吗?”
“帮助金东元成立新会社并使其控股韩华证券投资,以及在韩华证券投资与韩华投资两家会社合并时给他提供必要的帮助,这两个条件都不够吗?”
姜锡勋觉得他所提出的这两个条件,对于金东元来说已经足够具有诱惑力。
“姜首席,韩华集团对这两个项目并不着急,如果金东元足够聪明的话他应该能明白明年是大选年,一切等大选结束后再做决定也不迟,我想喜星集团和lg集团之所以拒绝我们应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我们必须得加点筹码才行。”
禹柄宇根据姜锡勋所说的具家的反应来判断金东元应该轻易也不会答应他们的要求,更别提是出面自曝与郭大海的丑闻。
“禹首席,那依你之见我们应该再加什么条件和金东元谈呢?”
姜锡勋实在是想不到其他什么办法。
禹柄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用明年的国防订单以及为韩华集团收购斗山旗下的斗山dst提供便利来和金升渊谈,父亲的话,金东元不可能不听。”
韩华集团下面的韩华地面军工株式会社与现代重工是国防部的重要供货商,要是取消与韩华地面军工的合作,那么剩下的订单该由会来供货呢。
禹柄宇一说完,李元钟的脸色忽变,“禹首席,取消明年和韩华集团的订单,那么我们又该和哪家会社合作呢?”
“谁都可以,除了现代重工外,美国和欧洲的供货商有的是企业为我们提供订单,而且价格甚至比韩华地面军工的价格更加便宜。”
“禹首席,这样真的可以吗?”
姜锡勋略显担忧地问。
“为什么不可以?”禹柄宇反问道,“他们不是觉得我们明年任期结束后就对他们构不成威胁了吗,我倒要看看是明年的国防订单和他们收购斗山dst重要还是他们与郭大海的友谊更加重要。”
“禹首席,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样吧,请两位稍等,我现在就去向阁下汇报我们最新的想法,一切等阁下来决断吧。”
“当然了。”
禹柄宇颇具自信地说道。
“二位在这此等等。”
李元钟起身去汇报郑宥拉事件的最新进展情况和禹柄宇针对韩华集团所提出的办法。
国会议员会馆
郭大海从曹国那里得知文党首已经回到了首尔,他叫尹书浩去开车送他到党社。
就在郭大海刚走出事务室时,郑柄国着急忙慌地朝他走来。
“郭议员,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对方一脸严肃,郭大海不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干笑着说:“是,郑议员我们到我的办公室去谈吧。”
重新回到办公室,郭大海将门给关上后说:“郑议员,您要和我谈什么事呢?”
“郭议员,我听说你去青瓦台找过李室长,是真的吗?”
到此,郭大海猜测到了郑柄国来的目的。
“是真的,怎么了?”
郑柄国果然是为了四大江工程来的,郭大海假装一脸无辜地说:“没有,我没有提过什么四大江工程,如果郑议员您不说我甚至都不会想到还有四大江工程这个项目。”
“真的吗?”
郑柄国将信将疑地问。
“真的”郭大海提高音量说,“郑议员,我疯了吗,我和李总统又没有仇恨,我为什么要提出让李室长去查四大江工程的事呢,更何况我那天去找李室长是为了另一件事。”
郭大海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啊,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
“郑议员,我手里掌握了一些对崔书媛女儿的郑宥拉不利的罪证,那天李室长约我见面是想我不要对外曝光郑宥拉的事,他之所以会对你们说我提了四大江工程的事,我想应该是李室长为了拉拢你们和他们一起对付我的原因吧。”
“真的吗?你掌握了郑宥拉的什么罪证?”
“郑宥拉她没有去德国,而是一直都留在韩国。”
“就这样?”
“当然不是,一言两语我也跟您说不清楚,郑议员您就等着看新闻报道吧。”
“我知道了,你和郑宥拉的事我们不会过问,只要你不牵扯到李总统就行。”
“当然了,您放心吧。”
“好,我走了,你忙你的吧。”
“是,前辈您慢走。”
送走郑柄国,郭大海坐车前往党社。
到了长德大厦的共同民主党党社,郭大海在党社1楼的大厅与金宜谦会合,两人坐电梯上楼去见文党首。
当郭大海将自己和金宜谦商量将要报道郑宥拉的事告诉给文党首后,对方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是若无其事地说了几句客套话。
就连一直支持文党首的金宜谦也搞不懂他的态度,两人只好离开党社按照原定计划行事。
京畿道杨州市
位于杨州市广沙洞天宝山的山脚下有一家以经营黄牛炖牛膝骨的韩食堂,韩食堂的面积不大,从外面的装修来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有些老旧。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却吸引着喜爱喝牛骨汤的政治家和企业家的味蕾,今天的黄牛店不对外营业,饭店外停靠着几辆黑色奔驰轿车和一辆黑色双龙主席轿车。
饭店内,热气腾腾的牛骨汤被摆放在餐桌上,坐在餐桌前的两人分别是青瓦台总统秘书室的民政首席秘书官禹柄宇和韩华集团的会长金升渊。
“虽然外面天气很热,但是喝点牛骨汤出点汗对身体有好处,金会长您说是吧?”
禹柄宇面带微笑地拿起汤匙问道。
“是啊。”
金升渊同样笑容满面,他倒是没有像禹柄宇那样先喝一口热气腾腾的牛骨汤,而是拿起快子夹了一片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泡菜吃。
“金会长,你们收购斗山dst的进展怎么样了呢?”
“已经通过了国防部的审查,现在就等着产业通商资源部和公平交易委员会的批准。”
如果一切顺利,韩华地面军工有望在今年完成对斗山dst的收购,届时韩华地面军工将在军工领域从韩国第一走向世界,跻身于全球一流军工企业,这对于韩华集团而言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金会长,一切都顺利吗?那里没有提出什么意见吗?”
看着禹柄宇脸上的笑容,金升渊觉得对方约自己出来恐怕不单单只是为了谈明年国防订单的事。
“产业通商资源部和公平交易委员会暂时没有提出任何意见,禹首席,或许是总统大人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金会长您不要误会,我来和您谈事与总统大人无关。”
“是。”
金升渊假笑一下,他低头拿起汤匙喝牛骨汤。
“国防部关于明年的预算企划已经上报给姜首席那里审核了,金会长您想知道明年的国防预算是多少吗?”
“如果禹首席您愿意告诉我的话……”
“我听说的是41万亿,其中用于采购军工订单的资金预算大约是5.2万亿,到时候应该依然是从韩华地面军工、现代重工和lig这三家会社中进行采购吧。”
金升渊的脑子在飞速的转动,“如果从会社的竞争力来讲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金会长”禹柄宇放下汤匙笑眯眯地看着金升渊说,“我听李室长说总统大人她可能会考虑从国外采购军工订单。”
“是吗?”
金升渊干笑着说。
“我倒是觉得没有必要从国外采购军工订单,我们国家的军工发展不是正在蒸蒸日上吗,金会长您说是吧?”
禹柄宇不停地暗示自己,金升渊不想再听对方和自己东拉西扯,他从砂锅里拿出一根牛骨出来放在盘子里说:“禹首席,有什么话您请说,如果我能帮上您什么忙的话我一定不会推辞。”
“好,金会长那我就直说了。”
“您请说。”
“国会的郭大海议员最近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他偏偏要和我们作对,我们知道郭大海他和金会长您的二公子金东元社长是朋友关系,既然他们是朋友,那么金东元社长一定知道一些郭大海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说我们希望金会长您能好好和您的儿子谈谈,可以吗?”
原来他们是想搞垮郭大海。
从会社的层面上来说,韩华集团和郭大海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往来,从个人情感上来说,我只是见过郭大海一面。
可对方现在是政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东元与他保持着良好的友谊始终是对韩华集团有好处的。
要是不答应禹柄宇的要求,他们应该会从明年的国防军工订单和收购斗山dst这两方面打压我们。
金升渊面色沉重地考虑着禹柄宇所提的要求,他决定再试探一下禹柄宇的态度,“禹首席,我们东元今年已经32岁了,我和他谈他朋友的事恐怕不太妥当吧,况且他是个很重友情的孩子。”
“金会长,我知道您和您的儿子们都一样重视友情,可是友情与会社的发展比起来谁更重要呢?”
“禹首席,父亲是孩子学习的榜样,要是我去强迫东元他出卖自己的朋友,那么我成什么样的人了呢?”
“金会长,您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我们要是谈不拢的话,明年的国防军工订单你们韩华地面军工一笔也拿不到,还有lig不是在和你们竞争收购斗山dst吗,虽然lig的资金不如你们韩华集团雄厚,但是我们有可能会考虑出台新的贷款政策来为一些有发展前途的企业提供银行贷款支持,所以说金会长请您再好好考虑一下吧,对不起,我想去一趟卫生间。”
说完,禹柄宇起身朝卫生间走去,当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后,金升渊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地小声骂道:“西八儿……”
过了三四分钟,禹柄宇重新回来坐下,“对了金会长,虽然明年就是大选年了,但是郭大海是共同民主党现在最有前途的国会议员,要是他倒下的话,对他们党势必会造成重大的影响,所以推算到明年,极有可能依旧是我们党的人连任,到时候我们还有5年的合作时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