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把手中事交给一名巡警处理,他走过去问给郭大海做笔录的巡警道:“是他吗?”
“是他。”
警卫示意巡警让开,他到对方的座位上坐下。
“那个,今天的事依我看先生你最好和对方和解,那样的话你能获得一笔赔偿金,如果你坚持要起诉对方的话,不仅费时费力,而且你所获得的赔偿金不一定比私下和解的多。”
警卫先用赔偿金的数额来诱惑郭大海。
“所长,他们是走了吗?”
郭大海质问警卫为何要放走郑宥拉等人。
“先生,你见义勇为是件好事,可是被打的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你又何必要坚持下去呢,拿点赔偿金就和解吧,我会尽全力帮你争取到更多的赔偿金,可以吗?”
“警官,请您先回答我的问题,他们是被你们放走了吗?”
“除了赔偿金,今天的事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如果你在我管辖的范围内再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酌情考虑还你这个人情的,怎么样?和解吧。”
警卫觉得自己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对方再怎么倔强也应该会同意他的提议。
“他们就这样被所长您放走了吗?你们是亲戚关系?还是那个女人的关系不一般?”
听着郭大海连续问出的三个问题,警卫一下子动怒道:“呀,我给你脸你不要脸是吧?我都说了会好好补偿你,你为什么要抓着问题不松口?你小心点,要是下次你犯了事到我手里,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郭大海冷笑一声,他站起来对着众人讥笑道:“你们真的是警察吗?打人的施暴者被你们轻易放走,受害者却还要承受你们的威胁?我真为你们是我们大韩民国的警察感到丢脸。”
大厅里还有其他来报桉或者因为一些矛盾被带到派出所来的人,他们全都看向郭大海。
被郭大海给激怒的警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他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呀,西八,你想死吗?把他给我带到审讯室去。”
“是。”
旁边的两名巡警过来用手架住郭大海,他们试图将他带到审讯室去单独照顾。
郭大海没有反抗,等到他被巡警带到审讯室里后,他一把推开架着他的两名巡警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站在门口的警卫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
警卫被郭大海犀利的眼神给震慑住,他心中隐约感到一丝不安,就连说话时声音也有些颤抖。
“叫你们所长来见我,他认识我。”
“呀,你到底是谁啊,还要叫我们所长来见你。”
警卫因为担心和紧张而咽了咽口水。
郭大海摘下自己的帽子,然后从口袋里拿出象征着国会议员的徽章说:“你认识这个吗?”
警卫隐约觉得对方有些眼熟,但他记不起其究竟是谁,看着郭大海手里的国会徽章,他疑惑地问:“你是国会议员?”
“快点叫你们所长过来。”
郭大海一拍桌子大声吼道,警卫被吓得往后退了一小步,他对巡警使了使眼色说:“你们看住他,我去找所长过来。”
“是。”
另外两名巡警也被吓得不轻,他们不敢直视郭大海的眼睛。
几分钟后,所长跟着警卫来到审讯室,两人一见面所长便被吓得大惊失色。
“郭……郭议员,您怎么来了?”
“李所长,我是被害者,然而现在却被带到了审讯室来,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被……被害者吗?”
所长做梦也想不到郑宥拉打的人居然是身为国会议员的郭大海。
“李所长,我们单独谈谈吧。”
“是。”
所长对旁边的三人使了使眼色,他们赶紧离开审讯室只留下郭大海和所长两人。
“李所长,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对嫌疑人什么笔录都没做,什么手续都没有办理就放他们走了吧?”
“那……那个,郭议员您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谁?”
郭大海假装毫不知情。
“就是和您发生冲突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
“郭议员,她就是上次和您女朋友发生冲突的,和青瓦台关系密切的郑宥拉。”
“她就是郑宥拉?”
郭大海装作若有所思地问。
“是。”
李所长的表情轻松了不少,他以为郭大海会因为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而不再追究此事。
“所以呢?”
“诶?”
“因为她和青瓦台的关系密切,所以说李所长你就可以完全不顾法律程序私自放走郑宥拉,对吧?”
“不是……”李所长赶紧摆手否认,接着他故作为难地说,“郭议员,您何必为难我一个派出所的所长呢?”
“李所长,如果今天被打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一个普通人,你们是不是会对他进行恐吓,然后威胁他签下谅解书呢?”
李所长感觉自己今天算是完蛋了,至少只要郭大海一句话,他的所长之位便不保,甚至最严重的情况是他被开除公职。
“郭议员,我……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李所长,你的苦衷我明白,但是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郭议员,您打算要我怎么做呢?”
“今天的事要是被爆料出去李所长你肯定会成为众失之的,至于李所长你还想不想保住你的所长之位就看你的选择了。”
所长听懂了郭大海的意思,他甚至怀疑今天的事没有那么巧合,就像是一切都是对方在故意设计似的,但令他想不通的是郭大海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郭议员,您想我怎么做就请明说吧。”
“好,李所长,上次我女朋友和郑宥拉发生冲突之后我就自己了解了一下,郑宥拉她似乎经常到梨泰院的gamaclub玩,而且每次发生冲突都是由李所长你负责解决的,是吧?”
“郭议员,我不知道郑宥拉她是不是经常到梨泰院的gamaclub玩,不过郑宥拉她偶尔和gamaclub的客人发生冲突后,的确都是我们派出所负责在中间调解。”
事到如今,所长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狡辩下去。
“每次对方都签了谅解书了吗?”
“基本上是的,只有一次例外。”
“哪一次?”
“就是您女朋友和郑宥拉发生冲突的那一次。”
郭大海笑了笑,他从李所长的眼神中看出了点端倪,“那么李所长,如果有媒体来跟踪报道此事的话,你愿意对国民们说出事情的真相吗?”
“是,我愿意。”
李所长不假思索地回答。
“好,李所长,如果你愿意如实说出郑宥拉的事,那么我就会尽力想办法保住你的所长之位,实在不行我至少能让你免于被开除公职。”
“是,谢谢郭议员。”
“李所长,把club和派出所tv都给我吧。”
“那个……”
“李所长,我是国会议员,我有权要求你提tv,这不违反规定,况且我还是受害人。”
“是,请您稍等。”
李所长出去叫人单独拷贝了一份club的监控视频和派出所的监控视频给郭大海,拿上u盘,郭大海准备离开梨泰院派出所。
“李所长,我先走了。”
“是,议员大人您慢走。”
所长送郭大海到派出所门外,之后他回到派出所着急警长以上的人开会,他命令今天在场的所有警方都不能将今天发生事泄露出去。
嘱咐完下属,所长回到办公室去,他看着办公桌上的电话簿犹豫不决。
回到车里,尹书浩开车驶回芦原区上溪5洞的选区事务所,郑海灿、韩道京和李河润等人都在此等候着他。
“议员大人,您没事吧?”
见到郭大海平安归来,郑海灿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视频你们都录下来了吗?”
郭大海只是受了点皮肉伤。
“是,都录下来了。”
“视频清晰吗?”
“很清晰。”
“好”郭大海走到李河润的面前,他看看对方脸上还未散去的手指印说,“很痛吧?”
“不痛,小的时候我因为淘气被阿爸打的比这个疼多了,但是我就不是认错。”
李河润笑嘻嘻地说道。
“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
“韩警官也辛苦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是。”
韩道京自己坐车回家,李河润今晚继续在父母家住,明天她自己坐ktx回大田。
郑海灿坐郭大海的车回家,路上他问:“前辈,那个李所长真的愿意替我们向媒体公布郑宥拉之前在梨泰院派出所的事吗?”
“我不知道,或许他是真的愿意,又或许他是为了先稳住我。”
“那他要是反悔怎么办呢?”
“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要是他反悔的话到时候就别怪我对他不手下留情。”
“不过,青瓦台方面要是知道我们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他们会不会进行反击呢?我恐怕他们会对议员大人您不利。”
正面与青瓦台硬碰硬,郑海灿担心对方会予以严厉的还击。
“从我们要做这件事时海灿你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这就是一场战争,战争打赢的话,我们可以获得来自国民无数的鲜花和掌声,未来的仕途只要我们不犯错,可谓是前途无量。”
“那要是失败呢?”
“失败的话,我们就离开这个国家吧。”
“诶?”
看着郑海灿大惊失色的表情,郭大海笑笑说:“海灿呐,打起精神来,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郑海灿重复他的话思考片刻后说,“前辈您是不是和市长大人还有具会长都通过气了呢?”
“没有,我只是跟具会长简单说了一下我要报道妍秀在club打人的事,至于市长大人那里我是什么都没说。”
“那还有谁和我们一起战斗呢?”
郑海灿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能像朴元淳和具本茂那样支持他们。
“国民们。”
咳……
郑海灿被惊得干咳一声,“前辈,您这未免也太……”
“好了,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战斗吧。”
“是。”
另一边,李所长给某人打去电话,他将今晚郭大海和郑宥拉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对方。
郭大海他再怎么厉害应该也斗不过青瓦台吧。
挂了电话,李所长在心里如此想着。
……
首尔市钟路区
凌晨5点钟,一辆黑色雅科仕行驶在世宗路上,坐在车里的司机不时打着哈欠,每次他打哈欠时坐在后面的禹柄宇都会使劲用手敲打一下司机的头。
“呀,好好开车。”
“对不起。”
车辆从年丰门行驶进去,之后将车停靠在与民2馆建筑楼前的停车场上,坐在副驾驶的秘书下车替禹柄宇开车门,之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与民2馆。
与民馆是青瓦台总统秘书室的办公地点,一共有3处建筑楼,分别为与民1馆,与民2馆和与民3馆。
禹柄宇在助理秘书的陪同下走进与民2馆的1号会议室,此时会议室里已经有4人在此等候,他们分别是总统秘书室室长李元钟、国政企划首席秘书官安钟范、政务首席秘书官金在原和经济首席秘书官姜锡勋。
安钟范在mir财团的事件曝光后便被青瓦台做了职位调动,他被新任命为国政企划首席秘书官,接替经纪首席秘书官的人是前国会议员姜锡勋。
“对不起,我来迟了。”
看着比自己早到的众人,禹柄宇向他们抱歉地说道。
“禹首席你总算到了,我们开始会议吧。”
身为秘书室室长的李元钟坐在主位上,其余人都分别坐在他的左右两边。
“大约在凌晨1点钟的时候我接到了国家警察厅姜信明厅长打来的电话,他说崔书媛的女儿郑宥拉在梨泰院的一家club里打了人,被打者中包括一名现任国会议员,现在对方要对外曝光此事,你们对此怎么看?”
一夜没休息好的李元钟在说话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的哈欠引起了连锁反应,安钟范和金在原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那位现任国会议员是我们党的吗?”
禹柄宇问。
“不是,是共同民主党的郭大海。”
“郭大海?他怎么会去club?”
安钟范对郭大海的名字记忆深刻,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