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雨中齐飞龙,奈何桥中过;上阳派戒教霁门。
双人站余旁,檀香绕青天;上阳派定教徐门。
秋草肃古琴,思思有弦音;上阳派慧教萧门。
草下隐天将,梦里骑白鹿;下阴派信教蒋门。
屋中困宝玉,权衡驾舆车;下阴派愿教金门。
王困禾井中,万法均归一;下阴派行教程门。
徐松叔报上铁契牌令,虽然我不是很懂什么意思,不过看着很高端大气的样子。
门卫对了派令,卑微鞠躬示意我们里面请……
在座各位看出都不是什么善类,其所谓的商业大亨,抽根雪茄,西装革履,像模像样几根毛的,还带着领结……而爸爸我,长袍深黑大马褂,绅士礼貌掩在两眼之前,左手珍珠圆头木杖,右手盘着两个核桃,冷酷,桀骜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其小辈蚍蜉从未放在眼里。
就在门口伙计大喊一声:徐门檀二爷到!
而我站在众人面前,看着他们起身,仔细打量我一番,又是鞠躬又是鼓掌的,千层面皮,演绎千万万的诡计阴谋,在座各位都是想得到三教图的人,或长寿,或富贵,或有权,或有势……各个,口袋里藏着有毒的糖,等你,在甜蜜中挣扎,死去……
少说话,是心性成熟的最好回答。
这是二十多年来我唯一学会的东西。
此刻的我,左青龙右白虎,将帽子压低,尽量避免与这些无用之人的过多接触。冷眼瞧向两边,呵,蚍蜉,只配被人踩在脚底下,他们的地位是如此卑微,纵然再有权势金钱又如何?他们只不过是裹着蛇皮的臭虫罢了,在洪荒宇宙面前,还是太弱小了。
作为六门的贵宾,自然被礼仪小姐请到二楼贵宾看台,楼上六个看台,打开里门,各个都是红地毯金墙纸装饰的豪华包间。掀裙摆,整理好了衣服就坐下,一览众山小的地位,真是太过瘾了。我这下可以安全浏览底下每个人的样貌和内心,忽的一下,一个熟悉的影子晃过我的身去,我睁大眼睛没看清,又揉着眨巴眨巴眼睛,熟悉,但是说不出来他是谁。
她,穿着旗袍,背影又如此熟悉,但我始终说不出她的名字。
是的,困惑我好久了,同一个背影,是渺尘擦肩而过的马尾;是迦蓝禁地忽悠父亲夺权的鬼魅声音。
我平静拉着徐松快步来到厕所,回头确认四周没人跟踪,两人进了同一间后我才慌慌张张开始脱我外面的衣服,徐松更是黑人问号一脸不知所以,“小赤佬!你干嘛!”
“帮我假扮一会儿……”
“喂!你去哪……脸!脸!”
开了门我便气喘吁吁跑到楼底下,“我马上回来……”
跑到下阴派的三间包厢门口,我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一间间偷窥,“奇怪,她明明走上来了啊?”
“二爷?”外面一个服务员看见我穿着西装革履的样子,与我面面相觑,相看皆被吓了一跳。
“完了!换了衣服脸没换!艹!”这下好了,我彻底慌了,但是现实告诉我,我要冷静,冷静!
故作镇定,咳嗽几声,全权当是打气,我冷静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有事吩咐你……”
他倒是乖得很,耳朵自觉凑了过来,我狠狠往她脖颈儿上打去,昏了……
“抱歉!暂时委屈你一下!”
趁阴三门的人还没来齐,这里人少,月黑风高的,将她锁在了厕所应该不碍事。
我大步跑,一边跑还一边撕扯着徐檀的人皮,偷偷藏在了口袋里,又脱下西装,穿着白衬衫。
到了门口,我抬头望去,徐门的观台上拉下了屏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徐松的样子,看着像个徐檀,这亲兄弟演习应该可以蒙混过关吧,再说又看不到脸。
我抚摸自己的小心脏,“还好还好,没有翻车,那老子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重新调整了心态,返回阴三门的地界,金、程二门都还没来,蒋门同样竖着屏帐看不着里边,不过倒可以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
“蒋家的掌教居然是个女人!?”
由于我的大意,认真打听着里面的动静,但是又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被后面谁打了一记闷棍,虽然多年的锻炼,我没有晕过去,但眼前又是漆黑一片又是冒星星的。
被推进包厢,果然是个女人,在我身边不停徘徊,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声音粗壮的大男人,后面应该跟了几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不过听口气,都不是本地人,倒是有几分饶舌。
“大人,此人在外偷听,如何处决?”
“处决?”女人妖娆妩媚,在我脸上吹了几口烟,“该怎么办怎么办吧!您说呢师父?”
“娘的骚女人,看你们一会能拿我怎么办!”此时我已经清醒了,不过还是继续闭眼装死为好,免得到时候人多惹什么麻烦。
我被一群大汉交给了又一帮女人,暗中咧嘴笑笑,女的?难搞哦~
舒舒服服被他们扛到女厕所,等她们掏枪处决我的时候,我是时候睁开爸爸那双美丽的大眼眸子了,一个敏捷的弹跳,一颗顺势而来的子弹被我躲闪开去,不过那子弹差点打穿我的命根子。
“小妹妹,小心擦枪走火哦?”我悄无声息挪移到门口,锁上门,诶?门刚才被我锁了啊?
“拉住他!就地处决!”还不愧是个辣妹子,三拳两脚就有把我逼到角落里了。
我摆摆手求饶,脸上像是吃了苦瓜,说到:“姐!姐!我闹着玩儿呢,你看这好好的拍卖会闹僵出人命了你看多不划算吧你说。”还没说完台词,我“哗”得一声亮出一字马,把一妹子的枪踢到楼下,不过其他人可就不放过我了,他们是多渴望把我射成豪猪啊……
我闭上眼睛,衅衅一笑:“不过,还是刺猬可爱一点。”
一手一个,连灵根生都懒得激发出来,放心,对于妹子,我还是有呵护之心的,不过就是把她们打晕过去得了。
事毕,拍拍手,对着狼牙一阵牛皮猛吹,“看看,你主人是不是还有几把刷子的?”
“徐泰小心!”擎苍怒吼。
说时迟那时快,幸亏我躲闪及时,回过头的一瞬间,“我靠,这位妹妹,你很调皮啊,要不要哥哥教教你做个淑女?”
“老流氓。”她朝我唾弃,又看向我的背后,再顾及四周,我以为她们还要再上,不过那妹子一声令下,所有人开锁撤出了厕所。
我看了下如此骄傲的战场,却在角落看见一滩新鲜透红的血。
检查下自己,我没受伤啊?那群女的也没啊?沿着血迹,我一路跟上去,不对劲……这,这是我刚才拖拽那个服务生的地方,我祈祷不是我想的那样,看来我运气背透了……
那个服务生已经被我躲闪过去的刚才的那一枪打死了!死不瞑目,嘴巴张大,匍匐在地上,指甲也被抠烂了……。
“我!不是我杀的。”可是,证据呢?指纹只有我的,可是!我没有杀人……
容不得我再对着尸体发呆了,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对不起了小姐姐。
待我走到外面,这乱的真是……呃,天昏地暗?
我抓到一个慌乱躲在桌子底下的人,一把抓住就问:“怎么回事!”
“刑警队和缉妖司的人打起来了!”
“怎么可能!两个警署同时过来干嘛?”
“来拿三教图啊!”
“不可能!如果说刑警是常五自己人,那缉妖司来搅什么局?”
当我站起来时,正好看见逆行的徐松,也因为人群混乱,他看见站在桌子上的我,大声呼喊:“快拿三教图!”
也在同时,我听到了薛彬的冰冷的指令:“击毙徐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