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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前功尽弃

怎么挡?
于何豪珅而言,能操控的金元素,全在他身上和屁股下,故此,一面巨大的金盾,突兀的出现在半空,迎上那落下的绚烂彩虹,瞬间碰撞在一起。
一道巨响,再次惊起藏山镇外,数十里走兽向远方奔去,也再次震动整个藏山镇。
巨响后,至诚剑率先穿过金盾,朝何豪珅刺去,何豪珅冷哼一声,单手一招,隔空吸物,将至诚剑掳到手中,冷冷道:“无主刀剑,也敢在何某面前猖狂,不自量力。”
言罢,用力一握,曾经鹊起于魔族之战的至诚剑,就化为了粉末,留下点点星光,消失不见。
金之子的何豪珅,倒也的确有说狠话的资本。
在至诚剑刺破的地方,一把黑剑,沿着至诚剑刺破的孔洞,向下刺来,许是被至诚剑扫清了阻碍,下坠之势更猛。
何豪珅瞳孔收缩,亦有些犹豫,刚夸下海口的他,也有些尴尬。
不错,这也是柄无主之剑,看样子,比起刚才那把锈剑,更加猖狂,至于是不是不自量力,就要看何大人的手段了。
若如之前那般,直接摄取过来,粉碎了事,倒也不失刚才放狠话的风采。
但若任由这剑落下,定会引得一众同僚嘲笑,毕竟吹牛立马被打脸这事,发生在一个普通执事身上,也还好,他不同,乃是道盟总部,宣和殿巨头,六大执事之一。
他是何豪珅,不是郑行远,自不会让这种滑稽之事,在自己身上发生。
只见他单手一招,如之前那般写意,想将这柄魔剑摄取过来,剑也的确如他右手指令,向他飞来。
不过这并没有让他欣喜若狂,反倒让他莫名慌张,因为他发现,这剑本就是朝他飞来的,准确来说,不是飞来,而是刺来。
剑很利,直接穿过他的手掌。
也很邪,除非他自愿,不然世间至锋之物,根本不能穿过他的手掌。
只因他是金系宠儿,这让他非常慌张,他深知,黑剑之所以黑,就是因为有魔族那未知的黑暗能量。
黑暗能量灌入其粗大的手臂,让他苦不堪言,所以一个问题,再次摆在他的面前,是用内力逼出这些黑暗能量,还是直接断臂求生。
这次大意,让他再次获得一道选择题,也再次获得一次赌博机会。
选择后者,他将失去一条手臂,也不会再有后顾之忧,若选择前者,那么最好的情况,就是一点皮肉伤,只需调养一段时间即可。
手臂,自然还是自己的手臂,但若一个不好,就容易像青云派何焕生那样,永久的坐在轮椅上。当然,这是最坏结果。
喜欢赌博的人,都喜欢以小博大,何豪珅经营天下赌档,自是其中的佼佼者,有这种心态,却并不意外。
在他看来,这只是一把剑,虽是魔族战将的佩剑,但终究不是真正的魔族战将,当年何焕生如此,是因为他的对手,就是一个魔族战将,而非残魂。
所以,他选择前者的胜算,要高上不少。
念及于此,只见他拔出夜魇剑,狠狠朝脚下一掷,想必经刚才之事,并不待见此物。
也因这一掷,夜魇若刺入豆腐般,没入到金山下。
下定决心后,何豪珅重新端坐于金山顶,闭目打坐起来,不再关注黑剑之事。
..........
再说李知焉,被金山压得五脏俱裂的他,那还经得住何豪珅凌空一坐,此时的他,也正如何豪珅感知的那样,半死不活,身上一大半,已被压的稀烂,连一块完好的肉,都不再有。
幸好他身上的黑暗能量,如往常一样,在紧要关头,暗室逢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才让他保留下仅有的一丝意念,不至于丢了性命。
意念感应处,也感应到了夜魇剑,他倒没有因为此剑出现在此而惊喜,相反,还很失落,毕竟此剑至此,只能证明一件事,皇甫姑娘定是不在了,因为剑上再无她的气息。
但剑却似有灵,静静的停在他的身侧,一股莫名的兴奋,跃于剑心,让李知焉的意念,也跟着欢快不少。
李知焉被压扁的面容,经黑色物质覆满,此时淡淡一笑,很是难看,不过也算是向它打了个招呼。
不错,他又多了一柄剑,他的意念已能随意控制这柄剑,就像回自己家一样,从未感受到抵触,反而此剑极像一个初生的孩子,在见到自己父母后,喜不自禁。
何豪珅神游外物,也褪去了身上的金色,此举,让金山下的李知焉,终是好过不少。
他利用金系体质融入到这庞大的金元素中,此时上方的力道减少,那种压迫感也随之减少,亦让他松了口气。心想自己终还是年轻了些,身上诸多宝藏,根本不能物尽其用,看来还是得循序渐进才行。
想到这,默念吞噬心法,这倒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东西,他自己就是经验。
依据以往的经验,他又吞噬起来。将心法付诸在后背,向他下方那块坚硬物体吸去。
若是平常,作为金之子的何豪珅定会有所察觉,毕竟这是他的神通。
如今的他,去了另一个赌场,只见他额头,有细汗泌出,想必在另一个赌场,并非那么顺利。
不时,整齐的马蹄声,压下场间嘈杂,一队人马,有数百人多,撕开人浪,昂首朝此处驰来。
待来人见到廖化文后,昂起的脑袋,又低垂下来,迅速下马,朝廖化文跑去,并道:“卑职杨文光,拜见廖大人,不知大人将卑职叫来,所为何事?”
廖化文点头,算是回应,道:“叫你平西军镇来,自是需要你等的空间困缚之法。”
杨文光道:“李知焉已被擒下?”
廖化文道:“差不多。”
杨文光道:“他现在何处?”
廖化文视线一引,再一努嘴,便将众军士的目光,带到了何豪珅处。
杨文光道:“何大人?”
廖化文道:“什么何大人,被何大人制服在他的坐下,你等用空间困缚之法,收网即可。”
杨文光迟疑道:“可....可是这样,会将何大人一并困在里面,若因此冒犯到何大人?会不会不好,要不,还是让他先离开,我等再布阵不迟。”
廖化文道:“让何大人离开?要是李知焉又如上次一样,插翅飞了,你担得起责吗?比起擒下李知焉,何大人受点委屈,又有何关系呢?”
杨文光心中腹诽道:你当然没关系,到时拍拍屁股,就可推的一干二净。
心里虽如此想,但还是脸泛谄媚,道:“既然廖大人如此说,属下这就去办。”
领命而去,便加重了语气,让全场人都听了去,留下廖化文满脸冷笑。
只片刻间,李知焉处,已然空出一大块地面来,刚才那残垣断壁,均被清理了个干净。
就是完好如初的民宅,也一并以废墟的形式,清除出了场间,虽然此事又引起不小争议,但在几个军士亮出明晃晃的刀剑后,几双愤怒的眼神,也只得低下头,不想让人看去。
在杨文光令旗指挥下,数百军士沿着某种阵法意韵,有节奏的在场中游动,恍如沙场点兵一般。
不时,场间就多了一个大的、方的“白玉翡翠”。
这大的白玉翡翠,却有一个大的瑕疵,一个胖子,细看下,又有些感慨这造物主的鬼斧神工,因为在这白玉翡翠内,竟然嵌有一座金山。
白玉翡翠向下,深深的扎在石板里,不知深度几许,让人看来,除了那大胖子,不失为世间最精美的艺术品。
诡异的是,这静态的艺术品,却有一些灵动之相,比如那大胖子,眉头越皱越紧,还有那座金山。
比起刚才,也越来越小,即使叫一个三岁小孩儿来看,也不会看错。因为场边真的有个三岁孩童,指着那方“白玉翡翠”,说着这样的话。
胖子的皱眉,原来是金山变小之故,他倒不是在这样的关头,贪恋钱财,而是金山越小,山顶就会越尖。
山顶越尖,自然就越不适合打坐,插入胖子的山尖,也越插越深,离得远的,还能看到他扭动的屁股。
看来这样的姿势,让他不甚满意,而离的近的,已能听到他嘤咛之声。
他的眼泪,随着他的汗水,一道流下,他不是没想过离开这里,但施法已到关键时刻,成败在此一举,他不能破功,任何的干扰,都可能功亏一篑。
他只是恨,恨自己为何选择这样一地打坐,恨自己那些同僚,为何在此时此刻选择布这空间困缚之阵。
你特么困的是李知焉,还是缚的老子,何豪珅如此想着。
不管他如何想,金山顶传来的吸附感和刺痛感,让他屁股即使扭了数百次,依旧还是不适。
对一个男人来说,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他想骂娘,但手臂的黑色物质,已被他逼到指尖,必须忍住,不然,定将前功尽弃。
只是有些事,不是说能忍就能忍的,比如人的三急。
在经过一些时间后,金山,也不再是金山,而是变成了金杵,还是被削尖了的那种,所以场间便响起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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