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临淄
整个客厅留下来的都是袁熙的妻妾。
袁熙舒服的坐下,享受着众女的伺候,他笑眯眯的道:“还是家里好啊,前几天还在军营里深夜孤寒,现在就回道家里有着诸位夫人伺候,只怕人生美事莫过于此了。”
这话换做任何一个男子说出来,都有些掉身份,可偏偏袁熙这般说,诸女才认为正常,当然才来的糜贞倒是,好好的又对袁熙有了番新认识,真是放荡不羁呢。
刁秀儿在袁熙身后,轻柔地给他按摩解乏,高月和糜贞则是坐在桌子的对面,和他说道些家里的闲话。
高月柔声说道:“夫君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糜妹妹没多久就和他二哥一起过来了,不过当时你不在,他也没有多待,当天就回去了。”
袁熙点点头,心里有些高兴,要不是这妹妹嫁给了自己,糜家的大哥还是跟着刘备去了,那就好笑了。
“哦,对了,昭姬妹妹那里,已经到了将军府好长时间了,夫君可得抽空去看看啊。”
袁熙嘴角上扬笑道:“怎么,还有谁要敲竹杠不成?”
高月白了他一眼,温笑道:“你要的女人可是蔡大才女,在这临淄城都传开了。”
袁熙看了眼一边低头不语,温柔贤淑的糜贞,知道高月是不想让自己,在她面前形象过于荒唐。现在刚刚回来不久,此事自然不急,往后日子还长着呢,有的是时间。
袁熙和高月细细的拉着家长,不时的和身后的刁秀儿调笑两句,要不是糜贞在的话,他早就把刁秀儿拉在身上坐了下来了。高月心疼道:“夫君在军营里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哪里受了苦了,”袁熙自觉自己还真是没有受苦,他笑道:“只是有些无趣罢了,再说军营里的伙食再好,也没有办法和家里的伙食相比,是以才胃口大开。”
“慢慢吃,夫君今后应该没有事情了吧?”刁秀儿娇笑道:“以后在家陪着我们,什么都慢慢来,又不去哪儿,饭也得慢点吃。”
袁熙再次把高月拉在了自己的身边,嗅着她发丝的清香,感叹道:“夫人真是让为夫着迷啊,恨不得抱着你一辈子不松开得了。”
高月没想到他一下蹦出这么个羞人的话,愣了下,马上掩唇娇嗔道:“夫君想的是美,只怕无垢年老色衰,会被你弃之如敝履,专宠别人了呢。”
袁熙不以为意,悠然道:“我是新人娶回家,旧人等在床,一个都不能跑,哪个都喜欢,我不是薄情之人。”
“成天想些什么呢,”高月咬着嘴唇,抵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道:“还好是乱世,不然清平世界,夫君准得娶一百个女人回家。”
袁熙哈哈大笑,他喜欢美色,但是也不是无限制的,世上女人虽多,但是诸如高月、蔡琰、刁秀儿、唐姬、步练师、糜贞之类,无不是万里挑一,他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看中的,他又不是不挑食的龙傲天。
这个时候的男人,钟爱的无非就三样:权、财、色。
与其他相比,袁熙只是更愿意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表露出来而已。
虽然你有钱有权,美色也能得到。
和高月、刁秀儿柔情蜜|意的温存了整整一下午,袁熙才骨头发酥的从书房走了出来。
果然温柔乡是英雄冢啊,泡在女人身上,哪个男人还想其它的事情?
汉建安元年(196)十月。
临淄,蔡琰处
袁熙和蔡琰的关系发生了深刻变化。由陌生而熟悉,从羞涩的师兄师妹,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良朋。再到现在。。。
很快傍晚来了,袁熙尾随着蔡琰回到了闺房。蔡琰一点不知道自己已经,钓上了一个大色狼,还在口中幽幽的吟诗呢。伸手去撩开帐幔的时候,就觉得身后脚步声起。
还没来得及回头,纤腰,就被一双强壮的臂膀给箍抱住了。蔡琰羞怒,蹙眉说道;“袁公子,你!请你自重!”
袁熙把她拥入怀里,无比动情道;“你嫁我,还是嫁别人,袁熙只要你一句话。”
“嫁你,只要你肯娶我,做妾我也不在乎。”蔡琰突然伤心的哭起来。蔡琰的身子在袁熙的怀里,不自觉的抖颤。蔡琰的白袍大氅缓缓的坠落到地上。
袁熙觉得一阵热血沸腾,蔡琰深情注视,迎接袁熙的到来,继而钻入袁熙的怀抱。
袁熙手掌在她细腻滑润的背脊上,抚摩良久,她在袁熙的怀里颤栗了一下。蔡琰含着泪轻笑。袁熙又是心痛,又是爱怜,又是焚身的,把她推到在榻上。
许久后,春宵雨歇,袁熙把她许多年来的委屈,一举廓清。也许是多年的积压一朝爆破,所以场面甚是狂乱。
事后袁熙和蔡琰同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毕竟一个初承恩泽,一个应对诸女。
“显奕,你,你刚才吓死我啦。”蔡琰抚摸着袁熙的头发,轻声呢喃道。
袁熙看着她眨眨的眼睛笑道;“那我以后再也不吓你了好吧?”蔡琰忽然被转个身,翻上来,用素手压着袁熙,然后又是一次爆裂。
袁谭府邸。
“大公子,末将按照大公子吩咐,在青州西境广泛散播,二公子欲途径平原之事,如不出末将所料,黑山军此时必然是得到了消息,必但其会不会有所动,请恕末将不能揣度。”
袁谭坐于主位之上,轻轻的泯了一口茶水,点头道:“朱灵,此事你做的不错,来日本公子若是大业得成,必将先记你的首功。”
“多谢大公子厚意!末将此生必为大公子尽忠赴义,纵有千死万难,亦是在所不惜。”
袁谭淡然的点了点头,嘴角含笑,虽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却不乏满意与自得的光彩。
几日后。
一支千多人的骑兵队,陆续渡过平原一段河水。这支骑兵个个兵甲鲜明,战马上的骑士也都身形健硕,神情和动作间隐隐地透露出一股冷冽彪悍的气质。
显然,他们都是历经百战地jīng兵悍将。
这支骑兵正是袁熙的近卫,骁骑和亲信虎卫。袁熙这时骑着绝影跟在队伍中间。不久后他就要经历人生中最重要地一件大事,此时地他心中充满坎坷和不安。
太宗皇帝李世民平定洛阳王世充后,被召回长安时,是不是也和袁熙一样呢?也许吧。
袁熙知道此次奉命回河北成亲的意义,一旦纳娶了高月、万年公主和甄宓,他就是有了家室地人,这是个人独立的标志。
但此后,诸多大事的走向却复杂得很。对内他要处理好跟袁绍、袁谭、袁尚的关系。对外要处理好跟汉室的关系。
而且还需要从母亲刘夫人那里得到支持。
袁谭通过郭图、辛评大肆拉拢在冀州的人脉,冀州高层建俨然分成袁熙、袁谭两个利益集团,他们间互相攻击,纠纷愈演愈烈。
自以为jīng通平衡之道的袁绍,对此事并不加以干涉阻止,让人摸不透他的意向。而且继承人地世子之位迟迟未决,这样冀州高层建地斗争更加紧张。
据传闻,当袁熙完婚后。袁绍就将决定继承人。这让此次河北之行,充满危机和变数。
平原。缧yīn
袁熙率兵奔济水而走,一千余兵马以一夜昼白为时限,进入了平原地界,袁熙一众在济水北岸休整了半ri之后,随即起兵向平原城的方向而去。
一千余众步步为营,徐徐推进,ri行十余里,行军恍若龟速,弄得大家一头雾水,心下都是暗自犹疑,可偏偏袁熙还不说原因。
太阳落山之时,袁熙一行人来到一座山谷之边。太史慈亲自勘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势情况,然后向袁熙禀报。
袁熙抬手一指山谷,幽幽说道:“子义啊,此处两面环山,一面临水,占尽了地势险要,是个休息的好地方,可是若有人前来偷袭的话,我等却是又该是如何应对,万一事有不济,却是又该从何处逃走。”
闻言,太史慈惊奇道:“公子在徐州之时,尚未曾如此谨慎,怎么越是到了河北的腹地,便越发的这般小心呢?这哪里像是安营扎寨,分明就是布阵御敌,恕子义不知。”
见太史慈一脸雾水,袁熙却是笑而不语。
是夜
现在山谷中一支彪军缓缓的探出头来,这支彪军正缓缓的,向着此地行进而去,山贼统领凶狠的盯着,远处的火光chun,道:“兄弟们,上!杀入中军,直取袁绍之子的首级!”
“杀!”伴随着贼寇军侯的声音落下,山贼军马一个紧跟一个的,迅速走出山林,奔着山谷的入口飞速奔驰而去。
山谷内的营寨里很静,袁熙一军的人仿佛都已经睡下了,山贼统领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战刀直奔帅帐而去,驾马直冲入帐,也不多言,当头一刀便劈在那身穿宝甲的人身上,但听当啷一声响。
“草人!?”山贼统领大惊失sè。这时身后猛然传来一阵猛烈的号角之声。冲进营来的山贼贼寇们听了号角,方有所反应。
但见从谷口方向,一排箭带着尖细的破空声飞了过来,锋利的箭簇从十余个黑山贼身上一穿而过,鲜红的血喷洒在空中。
“糟糕!中伏啦!”山贼军中一个个高声喊叫。“不要乱!”山贼统领驾马从帅帐飞奔而出,冷然的看了看,已是在谷口正门布下阵势的袁熙等人,知道坏事了。
太史慈手舞长枪,纵马ting入敌军阵营之中,直奔贼首统领而去,一杆长枪挥洒自如,而许褚也一马当先杀入贼中,顿时人仰马翻几无人能当,在他身后的袁军为其勇武所震,一个个士气高昂,大声呼喊着“杀,杀,杀!”
山贼统领见太史慈勇猛,也不怯战,手舞大刀纵马奔其而走。“当!”一枪一刀相交,坐下马匹各自错开两步。
太史慈ting枪回身再战,那山贼统领也是勒马而回,两人战做一团!不到十五回合,太史慈突然长枪一挑,扫开山贼统领的战刀,右手手戟挥出,正中山贼统领眉心,当场死亡。
战事结束之后,太史慈,许褚等人不待收押清点降卒,便急忙来到袁熙身边,二人一起下马,冲着袁熙拱手作揖,开口赔罪。
“末将等护主有失,致使公子深陷险境,实乃死罪!”
袁熙圈住马,虚扶起二位猛将,笑道:“二位将军不必如此,事发偶然,并非你我所能料及,二位将军何罪之有?还是快快起身。”
不过袁熙的眼神,却是更加阴冷了,要不是贾诩提醒并让自己暗中设伏,自己显些阴沟里翻船,猜测是猜测,真实发生后,袁熙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片狠厉。
同时也给刺杀的幕后黑手悲惨的结局,埋下了一个伏笔。
好在太史慈,许褚一流地武将在旁护卫。才使得袁熙安然无恙。
袁熙虽然也有仇家,但这北上完婚的时刻,是谁派来的刺客自然不言而喻。其实汉代刺客十分猖獗,在两汉时期被刺杀而死的皇亲国戚,权臣名贵不在少数。
先秦时期侠士被权贵招揽成门客后,除了做卫护就是做刺客,如最有名的刺客荆轲就是太子丹门客。
汉代承接先秦列国,这个时候任侠风气依然浓厚。像鲁地平民多不务农业,好经商贩卖、仗剑任侠,其成年男子多佩戴刀剑。
之后地方官府多次收购刀剑,让鲁地人丁回归农务。而仗剑游侠并非像后世武侠小说那么潇洒,剑侠也是人,他们也要穿衣吃饭。
除了一些名流接济,侠客们基本没有其他收入途径。这个时候社会管治比战国时更加严格,致使众多剑侠穷困潦倒。
于是他们沦为权贵、乃至地主富商的门客。他们平时是护卫,关键之后还是刺客。
不少权贵还专门豢养剑侠做刺客。以铲除政敌。像袁绍年轻时结交,那些任侠豪杰就为张让等人深深忌惮。
袁熙也是习武之人,但诸如历史上孙策还是被刺伤致死。刺客还真是防不胜防。好在袁熙身边有许褚、祝公道和虎卫、暗卫、影卫,这么豪华的阵容恐怕袁绍也没有。
就在队伍停下歇息之时,后头马车上的田丰走到袁熙身旁。这次袁绍也让田丰伴随袁熙一起回河北完婚。
此外随行地还有太史慈、顾雍、贾诩三人。其他人都被留下镇守青州,处理军政要务。
田丰让袁熙跟他来到一处空地,说道,“二公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我一直当元皓先生是师长,您但讲无妨,不打紧。”袁熙不急不慢地说道。
田丰背对袁熙,他看着远处激起的沙尘,说道,“其实之前我曾向主公提议,让他立大公子为世子,并对二公子你加以约束。”
袁熙早就从陈琳口中知道此事,但田丰亲口说来却让他惊疑不定,不知道田丰是何用意,不过仍旧暗自镇定。
对于袁熙的表现,田丰稍稍惊讶,于是疑惑道:“难道公子不吃惊么”
“先生所做都是为父亲的大业着想,您并非图谋私利,况且我相信先生公私分明,不会影响到大局安危。”袁熙稍稍违心地说道。
虽然相信田丰不会做出,危害他xìng命的事,但自从知道那事后,袁熙心中始终有了芥蒂,不悦是难以避免的。
只是他还不能将田丰怎么样而已。再退一步来说,齐桓公能用管仲,太宗皇帝能用魏征,自己怎么也能用的了田丰,只是目前一时不顺而已,多少有些隔应。
田丰长长地叹气,说道,“恐怕是我太固执于礼数、嫡庶之分了,二公子您的才智确实高出大公子不少,您做的那些我都看在眼中,并且亲身经历。能做到青州今rì之成就,只是运气可是办不到的啊!”
“这一切都是先生和诸位英杰,辅佐我的结果,要但是袁熙一人,如何能成事先生过奖了。”袁熙打算谦虚道。
田丰摆摆手,说道,“公子确实是难得地青年才俊,放眼年轻一代,公子地成就无人能及。丰只是想问公子,您能不能为了袁公的大业。而放弃继承人之位。”
闻言,袁熙心中一闷,眉头紧促,他想不到田丰竟然劝他,放弃跟袁谭争权。
“我放弃这一切地话,先生能保我xìng命周全么”袁熙冷冷反问道。
太宗皇帝李世民当时也是如此,袁熙和他一样,已成骑虎难下之势,不得不为,进一步君临天下,退一步万丈深渊。
田丰言语一顿,他实在不能保证什么。
“说出来先生可能不信,先时我争取这一切权势。只是为了活命。要知道无权无势,在此乱世难逃厄运。诸如被董卓屠戮的那些大臣,颠簸抑郁而死的陶谦,等等。”袁熙淡淡道,语气出奇的平静。
“唉,都是动乱的世道,唯有强权方能保全身家。”田丰也颇有感触道。
袁熙淡淡一笑,说道,“所以先生不该问我能不能放弃,而是他能不能放我一条活路。”
田丰摇摇头。“刚出临淄时。我还打定主意劝说公子。但缧县遇刺后,我总算看清了他。虽然为成大事可以不择手段。但既然他能如此对至亲下手,我又凭什么让公子你放弃。”
袁熙听出转机,于是问道:“先生你是……”
“我只要公子一句话,您能不能保全大公子地xìng命我实在不愿看到袁公祸起门墙。”田丰顿了顿后问道。
袁熙知道这是田丰逼他表态。他早想过,只要袁谭敢先下手,他就不会放过袁谭。话虽如此,但袁熙还是答应道:“只要他落在我手上,我就不会要他xìng命。”
其实袁熙这话也说得含糊。但田丰放下心来,深深一揖说道:“在下定会助袁公和公子达成大业。”
袁熙高兴地扶起田丰,说道,“能得先生全力相助,我袁家何愁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