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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南皮

袁熙所部多是骑兵,行程十分快,但也花了十天才赶到渤海南皮。而平原距南皮比邺城短了一半行程。
所以当袁熙到达南皮时,以徐晃为统帅的三万青州兵,已经早一天驻扎到南皮郊外。
袁熙没有立即进南皮城,而是第一时间来到青州军营地,只有跟那些嫡系部属在一起,他才有踏实的感觉,这就是当年太宗皇帝李世民的那种夺嫡路上的忐忑。
大帐内,汇集了袁熙阔别已久的,一众青州文武部属。徐晃、太史慈、郝昭、周仓、吕旷吕翔兄弟,还有袁熙最亲信的郭嘉。
袁熙心中激动,深深一揖,说道,“这些rì子来,青州的军务全赖诸位了。”
“少将军何须客气,今个好了,又能跟少将军一起征战了!可不快哉!”
南皮城外,青州军大帐。
大帐外淅淅沥沥下着,连绵不断的小雨。
周仓走到火炉边取了一碗酒,咒骂道:“这个鸟天,下雨不说还真他娘的不舒服,要说这时在家搂着小媳妇该多好啊!”
郭嘉笑了笑,说道,“春日多雨和疫疾,夏rì酷热难当,秋日乃收粮的农忙,冬日里更加严寒。这四季都非征战的好时日,要不是天下纷乱,我等恐怕也不会聚集于此吧。”
袁熙对郝昭、周仓两人说道:“懂天时地利者胜,四时交替循环乃天之常理,须知chūn防疫疾,夏防水攻,秋防火攻,冬防寒冻。这就要大将懂得利用天时,防敌破敌。”
郝昭点点头,附和道,“公子言之有理,这从前我还真没想到,这天气中竟还藏着战法,怪不得大公子讨伐黑山时会败,道也不冤枉。”
袁熙接着说道:“冀州军会从中山的唐县,河间的高阳两个方向进攻涿郡。我军的任务是押运渤海收集的粮秣辎重到高阳,随后攻取涿郡东边的方城,再与冀州军围困涿县。”
袁熙将沮授和袁绍的谋划说了一遍。
几个将领没有说话,这个确实是最稳妥的谋划了。配合着刘虞旧部、鲜卑乌桓人一齐进攻公孙瓒,即便公孙瓒是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了四面的围困。
郭嘉却笑了笑,说道。“公与先生太过于谨慎了,北面有鲜卑乌桓人,东面有刘伯安旧部,这攻克涿郡还不是迟早的事。我军完全可作为一支奇兵,从渤海奔袭渔阳郡,或公孙瓒广阳老巢,然后逼迫公孙瓒回师救援,然后袁公以逸待劳在其回师路上。进行埋伏,岂有不胜之理。”
袁熙心想,郭嘉血液里有股赌徒的心xìng,他出的谋划往往十分冒险,但相应地回报也是丰厚的。
郭嘉一个策士为了达到军事目地。可以那么出奇制胜地冒险策划,但作为一方诸侯他不得不从军事、政治等方方面面考虑。
就像历史上曹cāo采用,郭嘉的谋划奔袭三郡乌桓,最后也取得胜利,但征途中兵士死伤甚重,全军几乎陷入困窘的死境,虽然后来打胜了,但是曹操赏赐了劝自己不要出兵的人。
所以袁熙不得不顾及,财力钱粮的消耗。兵卒人员的损失,治地生产等影响,他不是单纯的谋士,他是一方诸侯,他是有政治负担的,就像诸葛亮和司马懿对垒,诸葛亮是有沉重的政治负担的,而司马懿不用担心这个。
在袁熙地心里,以正和、以奇胜才是王道,郭嘉就是那奇,田丰沮授则可为那正。
“郭先生,你这就不对了。”一同跟袁熙来到大帐的袁尚说道,“这攻打涿郡是父亲还有公与先生他们一同谋划的,众位大人都觉得这是完全之策。你说的奔袭蓟县之策,不是太冒险了吗。难道先生自认为,就咱们这三万多人,能拿下公孙瓒老巢”
郭嘉看了袁尚一眼,也不恼。说道:“袁公与沮授先生,他们的谋划并无不妥,郭某所说权当参谋。要设奇兵奔袭广阳,也非是攻打公孙瓒蓟县,而是占了他粮秣的囤积地。要是没了粮食公孙瓒败亡在即。”
“此事等到高阳汇合再向父亲禀报。”由于有袁尚这个拖油瓶存在,袁熙接过话说道。
众人答应,分配了任务后都下去筹备。袁熙也让袁尚下去休息。大帐中只剩下郭嘉。
郭嘉笑着取出一只檀木匣子。说道。“公子你看,这是月儿小姐托我带来的。”
袁熙收下匣子,开口问道,“奉孝,这些日子,青州那边一切都还好吧”
郭嘉点点头,说道,“有元皓先生,他们那些俊才在,青州各项事务政通仁达,相信不出三年,青州就会成为不亚于徐州、兖州的兵精粮足地富庶之地。”
“田元皓、国子尼、王叔治,皆是畅晓政务的的干练之才。国子尼王叔治两人可执掌州郡,元皓先生如果在朝中可做三公丞相。”袁熙不由轻叹说道。
“想不到公子您对元皓先生,竟有这么高的评价。只是他一心为袁公谋划,未必会归附公子的。此次待河北平定后,元皓先生他恐怕就要回到冀州了吧。”郭嘉不可置否,说道。
袁熙笑了笑,说道,“他想回去,但冀州父亲身边有些人,可不愿他回去争权。元皓先生他是,自认为是刚直士人。要是我名正言顺地成为袁家继承人,他也只能尽心辅佐的。”
君不见管仲和魏征的例子就是明证吗!
“张俊义那里,可是对公子,让他留守青州意见很大呢。”
袁熙知道这些人事最难处理,田丰、张郃不是他的归心嫡系,要他们表态还需时机。
于是幽幽说道,“元皓先生会安抚规劝他地,虽然元皓先生一直坚守长幼嫡庶,但他是个懂大局的人的。”
郭嘉摇摇头,说道,“真亏公子如此相信元皓先生,竟然让一个支持大公子的人,留守根基。”郭嘉这话可是诛心之言了。
袁熙顿时目光变得深沉。缓缓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是现今我的班底,还是太过单薄了。如今诸侯兼并局势不明,但过不了几年,天下大势就会明朗开来。中原大战不可避免,我不仅要助袁家赢得混战的胜利,还要奠定在袁家地位置。”
“那公子看何人,在这天下棋局中,能与袁家争雄中原呢”郭嘉接着问道。
“曹孟德!”袁熙毫不犹豫地说道,“曹cāo枭雄本性,他手下群英聚集,又占据着地处中原的兖州、豫州之地。要是东可取有粮仓之称的徐州,向西可掌控司隶关中。能跟我袁家夺天下者必曹孟德也。”
郭嘉淡淡一笑,说道,“公子你倒是和文若想的一样,看来将来的一战,必定是袁公与曹cāo两人的争雄呐!谁能胜出谁就控制了河北中原,天下大势必然分明。”
“中原之地我等无暇顾及,为今只有先赢了,眼前幽州这盘棋,在做其他计较。”
袁熙随即又问道,“奉孝你看,此战胜算如何可否存在变数?”
“只要不出差池的话,我军必胜!”郭嘉说道,“只是瘦死地骆驼比马大,公孙瓒驰骋幽州多年,其手下都是跟胡人作战的jīng壮兵士,要胜还是需非一番心思的。”
“我怕三郡乌桓的蹋顿,跟大哥他们勾结,这次攻打幽州我最看重的就是,名闻天下的乌桓突骑了。”袁熙郑重说道。
郭嘉点头,说道,“攻打幽州除了练兵,对我青州军来说毫无好处,我正想这可不符合公子往日的性子。原来公子你看上了人家的乌桓精骑了,不过不需担心,乌桓人并非只有辽东、辽西、右北平三郡。待平了公孙瓒。公子可对袁公说仿制朝廷先例,准许我等自行招募乌桓骑兵。如此我等可从幽州边地,全部乌桓部族中征召jīng锐。”
袁熙点头答应,从收集来的消息知道,曹cāo收编了匈奴於夫罗残部,要是给他练出一支由匈奴人组成地“虎豹骑”可就麻烦了。这样袁熙自然想到“以夷制夷”这个法子。
“乌桓突骑!?。”袁熙喃喃道。
南皮地太守和县吏听闻袁熙到来,早就将粮秣辎重准备好。袁熙交涉一番后很快取得了这些物资。chūn播之后各乡里劳力相对剩余,为此袁熙又在当地,征召了一批民夫,配合押运辎重。
这次冀州军共出动五万多,但这些并不包括一些兵曹营和民夫。几万人一天消耗地粮食是惊人的,所以必须从储粮地,运到接近前线地某个要地储藏,再调拨分发给各兵营。
袁熙所部三万多人,其中有辎重营五千,归吕旷吕翔兄弟统辖,负责粮草地押运,还有处理其他一些杂务。
但五千人远远不够。征召民夫在所难免,这个时代是强制性的,不是如今的有偿劳动,所以太宗宣武帝袁熙,每一步的辉煌,都充满了累累白骨和无数鲜血。
chūn季阴雨连绵行军不便,押运着辎重的青州军,从南平到河间高阳用了十多天时间。
这次袁绍亲自挂帅出征,随行文官就有沮授、荀谌、逢纪、郭图、许攸、陈琳。
武将有鞠义、颜良、文丑、高览、蒋义渠、蒋奇、赵睿、牵招。毕属袁谭的手下,有辛毗、朱灵、臧洪。
袁绍吸取上次教训,留下亲信和重兵把守邺城。但让袁熙汗颜的是。除了审配、辛评、高览、崔琰等人,袁绍竟然还留下,淳于琼这个死党镇守魏郡。
在袁熙看来,淳于琼这老不羞,虽然是袁绍心腹死党,但其人才智一般,还是个大酒鬼。但袁绍用人的标准之一,就是任人唯亲。他的安排别人很难改变。
高阳县城内的府衙,给袁绍用作了暂时驻所,当袁熙来此复命时,发现在场的人并不多。一打听才知道袁绍安奈不住袁谭等人地怂恿,三天前就出兵进攻涿郡了。
其中鞠义回中山,从唐县领兵攻故安、国县。袁谭、臧洪、朱灵领兵攻北新城。颜良、蒋义渠、蒋奇攻范阳。
见到领兵前来助战的袁熙,袁绍先是对袁熙嘉奖一番,然后询问了青州军,和南皮辎重的状况,毕竟他们可是先行了一步不是。
“二公子,你可来了,就等你这路大军来了。”郭图说道。“我军几路出击,只剩下偏居东边的方城。”
“方城临近涿县和蓟县,如果公孙瓒要出兵驰援必先到方城。”袁绍语重心长道,“所以此地,要兵卒多而精的青州军攻打驻守,显奕我儿,那就交付给你了。”
“诺,谨遵父亲之命。”袁熙答应,这也是事先计划好的。
渔阳城。
一个浑身浴血地骑兵一路疾驰到城下,“平谷急报!”那个骑兵刚刚喊完就倒下马去。
城上兵卒不敢开城门,他们中一个人坐上簸箕,吊下城去将那个斥候接上城墙。
当他们一查看才发现那名斥候身后中了两箭,伤口的血渍已经干了。能撑到这里已经难能可贵。兵卒们在斥候身上搜出一封求援信。
不一会。渔阳太守邹丹和田豫,来到城墙上。邹丹看完求援信后,脸sèyīn沉,他许久没有说出话。
田豫正要问。邹丹就说道:“平谷县陷落,这已经是第三座陷落的城县了。悔不该不听国让之言,集中兵力对抗蹋顿。”
田豫叹了一声,之前他建议邹丹,将渔阳北面各地的民众百姓迁移到渔阳和广阳。然后将守军集中起来,依仗渔阳城跟蹋顿、阎柔对恃,以拱卫广阳蓟县。
但邹丹不舍得丢掉北面那几个城县,而力主分兵步步坚守。但短短十多天渔阳北门只剩下了渔阳一座城池,沦陷的那些地方不仅损失不少兵卒,库存地粮草也被掠夺一空。
“大人你看!”城上一个兵卒指着远处喊道。
邹丹、田豫放眼看去,渔阳城北面隐隐出现一大片的人影,烟尘渐渐弥漫开,好似好几万的大军正朝渔阳开赴过来。
“敌袭啊!快发出示警!”一个百人将喊道。
“等等!”田豫喝止了那个百人将,“那些不像是胡兵。待看仔细了在说,莫要慌乱!”
果然当那些人影稍稍近了,城上的兵卒们也都看清了。田豫倒吸口凉气,他一拳拍在墙跺上,恨恨道。“可恨的胡人,竟然将北面犷平等地地百姓赶到这来了。”
邹丹眉头紧皱,说道,“这可如何是好看上去好几万人呐。”
不仅邹丹、田豫两人,城墙上地公孙瓒军兵卒都手足无措,要是胡人来了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投石shè箭,但是同胞百姓被赶到城下,他们就无可奈何了。
渐渐地,四五万的百姓,拖家带口地来到渔阳城下。他们纷纷呼喊着,求守将放他们进城去,一时间城下混乱不堪。
“大人!咱们是犷平人,乌桓人打下了家里抢走了粮食。咱们无路可走了。”
“大人你放咱们进去吧,乌桓人就在后头啊!”
“邹大人!”田豫急道:“这是胡人攻心之法啊,要是放任这些汉民不管不问,我军士气必定跌落。”
“我知道!”邹丹淡淡看了田豫一眼,“那你敢说这些人中没有混进胡人吗再说渔阳城已经迁进附近不少百姓人家。可还有空闲的地方,安置他们吗”
田豫没有说话,他知道邹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就是多了好几万人吃饭,城中储粮必定急剧消耗。
这种战法也是后来,北方鲜卑族和后来的辽金,蒙古常用的逼迫之法。
“大人,咱们可都是,公孙瓒将军的治下之民啊!你们征集粮食时,咱们可都没有少啊!”
“大人。俺儿子就在军中,你放俺们进去吧!”不少人已经跪在城下。
田豫转过身去,不忍再看,公孙瓒地势力根基多在渔阳、右北平的边地。公孙瓒军兵卒也多是这些地方的人。就如城下那些人所说,他们的儿子在军中效力,如果放任他们被胡人屠戮,军中兵卒会怎么想
“大人你放那些百姓进城吧!”田豫下定决心。请求说道,“没有房屋就安置子街巷上。要是放任他们不管,军心迟早溃散!那样城墙再坚固,也抵挡不住乌桓人铁蹄,还不如激励士气,跟乌桓人拼死一战!”
邹丹显得十分犹豫,他低下头去,不敢观望城下的平民,他也不想这样。
“乌桓骑兵!乌桓骑兵来了!”望高台上预jǐng地兵卒喊道。
田豫赶紧眺望远方,果然一队队地骑兵往来奔驰,他们带起阵阵烟尘。发出阵阵声响。用行动威慑恐吓着城下百姓。
渔阳城下的百姓,早就被那铁骑地声音吓怕。密集的人群出现拥挤踩踏,甚至有人给推到了护城河里,场面一片凄嚎。
乌桓骑兵并没有冲击那些百姓。而是围绕着他们,偶尔shè出一些箭支。但就是这样的举动,使百姓更加惊恐,哀嚎声一片,后面接近乌桓骑兵的人疯狂地向渔阳城拥挤,仿佛只有城中才是能拯救他们xìng命的避难所。
“大人请你放他们进来吧!”那个百人将跪了下去,“俺是犷平人,俺老爹老娘指不定就在下面啊!”说完那个百人将泪流满面,叩首不已。
“大人,俺也家里也在北边被胡人攻下。家里人就在那里啊,俺看到了!”
“大人,我们愿拼死去打那些胡人!”城墙上跪倒了一片兵卒。
邹丹紧紧握住腰间刀柄,在做最后决断。
“邹大人,咱们再派人跟公孙将军求援,他不派援军也要多给粮食辎重来,只要有了后援咱们能守住渔阳,不然渔阳陷落公孙将军就会被攻进蓟县啦!”旁边一个副将建议道。渔阳收集来地粮食都被公孙瓒要去了,他们所剩不多,不然也不会如此被动。
邹丹看着城外百姓中箭倒地,心被揪起来,终究同是汉人,其中还有他部下的家小,他心里不好受。
“田豫!”邹丹突然喝令道,“你领所部五千人马列阵从南门突过那些人群,去攻击乌桓兵。在城中兵营的人都给我到南城门戒备,看管安置那些进城的百姓,还有不能放过一个胡兵进来!”
“大人你”田豫听到邹丹如此下令,反而犹豫了,他知道渔阳对公孙瓒的意义,邹丹如此做,是要拼死一战了。
现在地田豫终究还是年轻了些,血液中那股炽热,不可抑制地燃遍全身,他顾不上什么全局,要他看着那些汉民遭受屠戮他做不到,只要救下城外的那些汉民,他宁可战死。
“大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一个胡人进城!”田豫坚决地说道。
百姓稍稍少的南城门缓缓敞开,先是一支千多人骑兵疾驰而出,他们大声呼喝,让那些平民让开道路。随后四千多步卒列阵,跟着骑兵突出去。
不一会田豫所部,就跟乌桓人交上手,那五千兵卒同仇敌忾,士气高涨,他们悍然不惧地突杀截击乌桓骑兵。
这时号角声大作,远处又奔袭出大股的乌桓骑兵,从声势看上去恐怕有万余骑。
百姓蜂拥地涌进渔阳城,里面的兵卒开始疏散他们,城门旁边也有大股的守军披甲列阵戒备,防止胡骑趁机突进城中。
“竖起盾牌来!”田豫呼喝着让兵卒们,列阵呈弧形围住南门。乌桓骑兵不顾眼前是百姓还是守军兵卒,他们疯狂地冲击前进,目标只有一个----城门。
田豫心中了然,乌桓人地目的果然是攻城,他早有应对的措施,他让步卒竖起盾牌格挡乌桓骑兵的骑shè,再摆出一列列长矛抗拒骑兵的冲击,一千骑兵再机动在周边,掩护步卒方阵。
在田豫指挥下,五千人井然有序,他们互相配合着击杀敌军。疯狂冲击的乌桓骑兵一时间也难以突破南门外那片不满长矛的人墙。
两刻钟后,除了互相践踏拥挤,死伤的一些人,其余百姓都已拥挤进了渔阳城。混在百姓中间的乌桓步卒,还有小股地乌桓骑兵趁机涌进城中,但立即被守军辨别并剿杀殆尽。
公孙瓒军跟乌桓鲜卑人作战多年,战力并不比胡兵差,白马营军士可都是边防军。
乌桓兵几次冲击,都冲不跨那“人墙”,渐渐地他们已经开始后撤。
而当田豫那些人退回城中,只剩下两千余人,并且没有几个人不带伤地。
田豫一个脚步不稳,被亲兵扶起来。邹丹走近,他看到田豫身上一处触目惊心的箭伤,箭支透过铠甲插进他地腹部。
“国让!你当真是勇士啊!”邹丹说不出其他话来,他扶住田豫不住感叹。
田豫摇摇头表示不在意,接着说道,“大人,如今城中多了那么些百姓,要长期固守是不行了,要向公孙大人求援,让其带兵来跟咱们一齐跟乌桓人决战。”
邹丹拍拍田豫肩膀,安抚说道,“国嚷你放心,我马上派人去做。”
邹丹话虽然这么说,但他没有说出来的是,派去跟公孙瓒求援的人已不止一波。而得到的回复他不敢说出来,他怕军心士气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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