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天皇国,以这种名字为名的国度,整个诸天万界职中数不胜数,百二十城中取这种名号的国度,单单龙少寻当去过的就有三十多个以此为名的凡人国度。
凡世国度,以此为名,对于修者来说,这根本就没必要在意。如果说这个国家要举国修道,那性质就变了,因为那一重庇护着凡人的法则不见了。
凡人因为有着那天地法则,修者避之不及,可是那修者之间,尤其是没有门路的底层修者,他们之间可是没有什么限制的。天人境界,明悟了些许道法,就敢这样干,纯纯的找死。
对于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若是以前的离寻,他会威吓一番,让这些人后悔触及仙途,而后悄然隐去,给他们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眼下的离寻,自顾不暇,对于那里的情形,他只能暂且搁置,等待时间再去想办法解决,若是有机会解决的话。
只能盼望不会有哪个不讲规矩的散修出手灭国,离寻也就只能这样期盼了,毕竟这种期盼,很多时候是一种奢望,多数时候这些皇国的结局是亡国灭种。
想着这些事情的同时,一副真诚的样子亦步亦趋的跟在那个全安的身边,疑问道:“话说永国既然要举国修仙,为何他们这个皇子要来到这里?他们的资源应该足够培养出一个修行者吧?”
“自然是足够的,不过这修仙一途,凡人若是踏足,前期准备的时间就足够难熬的了,倒不如将精英弟子送来这天脉池子,借由天脉池子洗练一番,而后修仙之道一路坦途。”这全安看着离寻,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话说你不也是一样吗?,来到这里寻求仙途。”
“我是根基太差,武道愚笨,师父有心传承于我奈何大师兄天子卓越,所以我也就只能来到此处,寻求一个修道之途,以此来日与师兄竞争一番。”离寻说着挠了挠头,“不知全兄来此的目的是?”
“与你出身不同目的相同,我那家族是个修仙世家,族中也是有着不少大人物的,在缘关城之中有点关系,所以我才放言庇护与你,我父亲可是个天法境界的稀世强者,足够摆平任何问题。”全安看着离寻,指尖凝出一滴水变换成一柄小剑的模样,“我嘛!其实也算是个天才,年幼之时便引气入体,十二岁气运贯通成就源始大道。奈何家族有人暗害,修为没了,所以来到这里找回一下,拼个机会嘛!”
“好玄妙的手段啊,看来全兄应该能占据一个席位了。”离寻看着全安的小手段,眼神之中流露着羡慕的目光,开口称赞道,“这之后可得仰仗全兄庇护了。”
“不见得啊!此行一路上这凶险可是少不了的,我这点残留的微末修为,不值一提。”全安听到离寻的话,眼睛一转,摇头轻叹道。
离寻则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全兄你这已经是一等一的强横了,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凶险呢?”
“小手段罢了。”全安看着离寻摇了摇头,“你可知这一行为首的那些人都是什么样的存在。”
等的就是现在的离寻,看着全安,连忙摇头,“委实不知,还请全兄告知一二,让小弟有个清楚。”
“且不提那个你招惹的古乾元,看到那个棕衣的男子了吗?”全安抬手指向远处见到离寻点头之后继续道:“伍山迁,应国第一勇士,十八岁身入山中徒手撕杀猛虎,力举应国山河鼎,一些初入修行的修士比之都差上了几分,我可比不了。”
听着全安的描述,离寻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伍山迁是个体修,应该是完成了最基础的体修。而且这人应该修力为主,防御为辅。这种人来到这里并不奇怪,因为对于力量打磨的过度倾泻,致使引气入体较为困难,影响后续修行。
这其实是体修的一重误区,打磨自身体魄,最初之时更多的应该是想方设法去打磨身体,将身体打磨的完美,而后去追求力量,相互结合之间,以灵气充盈。而后体魄一层层的修成,气不可伤,力动天地。当初离寻修行的时候就没有刻意的去打磨力量,为的就是在体与气之间找到一个融洽和谐的平衡点。
思索一瞬想清楚了这些事情的离寻,继续恭维道:“那除了这个伍山迁还有那个古乾元,应该没有什么人是你的对手了吧。”
“还有呢!走在最前的那些人有几个是善茬?就不说直入天池的那些修仙大族了,就说前面的那些人,你以为只有伍山迁和那个古乾元吗?”全安继续摇头,指着前方的那些人,指向一个人,对着离寻说起一番半威吓半真实的话语,那个人是程伟轩,缘关城程家偏支的青年,那可是长生仙家的大族,就算只是远房支脉不受重视也是流着仙家血脉的,不说他武道超绝,手上隐秘手段也是不算小的。”
离寻看向那个走在前头,一身单薄青衣的男子,在心中细细思索了一下,“程家吗?”
在离寻思索之间,全安又指向了一个身形窈窕,仅就背影就已经看出是美人的女子,出言道:“看到这个女子没?她叫柔小梓是缘关城万花楼的小花魁,以凡人之姿,迷惑众生修士,此番她倒没什么修为,可护着她来此的人,是缘关城中一个老修,凡天境界的大修士,这大修士出手,我只有退避的份。”
“看到那两个孩子了没?觉得他们两个好欺负吗?”他又指向了不远处的那两个人,一个少年一个少女,两个手牵手蹦蹦跳跳向前走到孩子,见到离寻点头之后,他摇头警告道:“你要是真的那么觉得,少不得要吃大亏,说不得得死在这里,那两个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他们两个的母亲可是紫莹圣母,修为深不可测的天法大修,连我那家族都招惹不起这人,在场之中也没人敢动他们两个,因为上面有人在看着呢!”
全安说着指了指头上的天空,出言威吓着。
······
最前面的一些人,全安说了许多,言辞之间,尽是威吓警告的意味,言语之间又带着几分平淡,似乎他并不怎么在意这些一样,这其中还掺杂着一些别的意味。
“那个人是什么呢?”离寻看向了全安刻意省略的一个人,疑惑道。
“那个人不重要。”全安对着离寻摆了摆手,然后直直的看着离寻,告诫道:“真正重要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离寻听到他说着这些话,脑袋因为震撼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呆呆道。
“真正重要的事情,是咱们这一途,不一定能达到目地的!”全安见到离寻如此不开窍,扶了扶额。
“怎么会,就是这些人咱们竞争不过,那么大的一个山顶,总会有一个容得下咱们的池子吧。”离寻挠了挠头,带着一丝侥幸的意味。
“真正大的威胁在天上,那些超凡的修者大家,可是不会管什么的他们可是直接占了池子的,剩下仅有的一两个池子,这么多人那可挤不下,我也没有那个能耐。”全安一脸严肃的看着离寻,消弭着离寻脸上侥幸的意味。
“那那那这该怎么办呐,那我这一次不是无功而返了吗?”离寻看着全安,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倒也不至于,我还是有办法的,只是需要一些东西帮助,有这些东西的话,我是可以保证这一途没有问题的。”全安看着离寻,拍着胸脯道。
全安接下来的话语便是要假意借刀,实则将离寻腰间的这把刀刃骗走,之后想办法把离寻身上的宝物诓骗干净,然后就不再去管离寻这个傻小子了。
“算了算了,我还是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不上山了。”套取了足够的情报之后,离寻打断了全安的措辞没有给全安说完话的机会,摇了摇头,转头走向前方,“我去前面试试,有缘再见吧,全兄。”
说着,离寻快上几步,就已经消失在全安的视线之中了。
措辞未曾说完的全安,错愕了一瞬之后,意识到自己是被套话了,没了原先那和善的模样,眼神之中带上了一抹狠厉的意味,咬牙切齿的啐了一口口水,脚步放缓了几步,来到了一些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