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派人盯死那里,不要打草惊蛇,以免他们狗急跳墙,一旦有什么动静,立刻用传讯符传讯回来,顺便派人把这个消息传递回去,让他们知晓。”将这其中的事情写明白的张辉杰看着等待的谷鹰,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他,叮嘱道
“嗯,”谷鹰点了点头,脸上也带着些许沉重的意味,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里
留下的那个三品高手等到谷鹰离开之后,看着张辉杰,“老大,对于赵晓天那家伙,你怎么看?他说的话可信吗?”
“可不可信又能如何?这家伙少说是个一品的宗师,若他真的有不轨之心,咱们这一座堡子的人恐怕留不下一个活口。”张辉杰看着这个三品高手,苦笑了一声,脸上带着些许的无奈,“况且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坏心思的话,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就目前而言他还是比较可信的。”
“话说他到底是怎么来到军中的,有迹可循吗?”这个三品高手想到了什么一样
张辉杰没有着急回答问题,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翻找了起来,不多时,他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封藏很好的档案,掀开之后继续翻找着
将档案翻找出来的张辉杰,看着档案之上关于离寻的信息,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抬起来头,“商於城之人,而且是从中军之中找到的门路,预备役半年立了两次功,原本能晋升伍长的,自己舍弃了职衔,守在边关一年尚未立功,主动来到了这里。我感觉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不过还是要谨慎些才是。”
“这件事情用不用告诉他身边的那几个人了,让他们盯着他?”这个三品境界的高手看着张辉杰,开口询问道
张辉杰摆了摆手,否决了这份提议,“不必了,你时不时注意一下他即可,如果他真的没有问题的话,这样也就太过伤人了,这些事情暂时咱们三个知道就行了,其余的人就不要告诉了,一切等待上头的决断。”
......
他们的谋划离寻全部都听到了,只不过离寻懒得去在意这些事情,他所在意的是那片山林里的情况,那些人暂时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这么待在了那里,谷鹰也没有派人去探查什么,这是离寻较为放心的事情。
离寻在那里埋下的阵势,其中还有一个窃听的阵势,他暂时还没有听到那些夷族人谈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眼下他也不关心那些夷族人的谋划,他在意的是这个太子殿下的选择。
假若云无逸选择做出这次涉险的举动,离寻会在这里为他开解清楚接下来所有的局势,如果他没有来的话,离寻会由着局势的发展,在这局势之下他会保住楚牧野,之后的事情,他会选择袖手旁观。
其实离寻很希望云无逸前来,打心底里,他希望商国能够完成一统,这是他对于旧人的一点点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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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雪原,万里死寂,这摒州之地,当的起这诸神摒弃之地的名号啊!”站在山间,呼出一口寒气的男子,看着正北方一场悄然而至的大雪,轻声感慨道
他身后的白已,打开了刚刚传过来的信筒,看着上面的内容,面色有些凝重,“先别着急感慨这幅景象吧,看看上面的内容吧,咱们这次的行程已经被人给泄露了。”
披上了狐裘的男子,接过信纸,扫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我本来就没有怎么隐瞒行踪,慕凉城的那人知道我的行踪,边关一些将领知道咱们的行踪,连带着这里的一些人也是知道咱们行踪的,有人设伏也没有什么,反正有江湖榜上第六的张弛在,我也不慌什么。”
“原本好好的一个第五,这次非要把那些老家伙们算进去,没有他们的话,我都已经能排进前三了。”一旁的张弛也是没有了在旁人面前的架子,看着那狐裘男子,话语之中带着几分不甘心一样
“这方九州强者众多,一纸江湖榜可是容纳不完的,你先想法子迈进天人境界再说吧,你在这么懈怠下去,以后恐怕我都能胜过你了。”狐裘男子看着被戳到了痛楚的张弛,又补充了几句
“无所谓啊!反正我还年轻,早晚会突破的,反倒是你,现在修行速度迅猛,再过两年,你彻底接管了朝政,还怎么追赶我的修行进度?”张弛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可他的眼神之中还是闪过了一丝的慌张
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的白已笑而不语,将这一纸信函收好,看着那个狐裘男子,开口打断了他们两人的斗嘴,“现在该如何去办?是绕道而行,还是选择冒一次险?”
“你的意见是什么?”狐裘男子转头看向了白已,将问题重新抛给了白已
“唉。”白已看着狐裘男子这有些不正经的样子,无奈的抚了抚额,然后恢复了正色的模样,说出了他的想法,“那个地方在这一道防线并不是特别重要的地方,地形上看也确实适合伏击,虽说信中提到的那人确实有些意思,但我还是不同意您去涉险,因为我不能保证,那不是蓝河一脉那些人设下的一个局。”
“那白羽,哦,不对是赵羽,这小子前几年差点被人灭族,仓皇的逃到了这里,他蓝河一脉的残支,应当不至于做出这种傻事才对。”狐裘男子看着白已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然后看向了即将去往的方向,喃喃道:“我也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是想要如何伏击我?”
“我不同意。”白已听到狐裘男子的喃喃自语,惊了一下,当即开口反对
“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也别再劝了,劝也没用。”云无逸揭下了脸上的面覆,看向即将去往的方向,语气之中带着坚定的意味
白已又看向张弛,“他恣意妄为,你不会纵容他吧,此行风险如何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我完全同意他前往啊!”张弛看着白已,也是添了一把火,看着白已有些着急的神色,窃笑了一声,“反正放眼九州,也没有多少能把我们留下的人,最不济我也能保着你们,让你们安全的撤离。”
白已看着话语坚定的云无逸,转头又看向一脸无所谓的张弛,对他们两个人的不正经有些无奈,语重心长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起来你的修为不输那些老家伙们,可这九州隐藏的也不仅仅是他们,云祭骸手底下有没有人,有多少人还是个问题,万一他们还活着,你能确保在他们手底下逃脱?”
“那就看看吧,实在不行,我手上还有这个。”云无逸看着白已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了一张符箓
白已看着执意前往的云无逸,抚了抚额,一脸无奈的模样,“你这又是何必呢?那里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所设下的伏击点又是这种地方,你就真的察觉不到他们的意图吗?何必把事情做成这样。”
“我知道,我为了不是这件事情,我所求的也不是这等的意气之争,我是对那个蓝河一脉的小子感兴趣,冥冥之中,有种声音告诉我,让我去那里看看,我感觉会有收获的。”
“唉。”白已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随你吧,反正我也扭不过你,我先上车了。”
白已回到了车上,云无逸站在原地,看着远方,手中似乎像是有个钓竿一样,甩出了鱼饵,“我拿自己做个饵,就看你们吞的下吞不得下了。”
转身云无逸松了松筋骨,伴随着筋骨噼里啪啦的声响,张弛耸了耸肩,也是蓄势待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