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里,少陵等幾個年輕人在店內忙活到春節的前一天。才準備結算工錢后,回家休息過年。回去時,幾個年輕人互相道著別,約定,過了年后,每隔一段時間,大家就定期聚一聚。后,即各自撤退啦。臨別時,周少陵叫過表弟道:“貝貝,我們都快畢業了,找工作的事,有沒有啥想法呀?”“我倒不在乎在哪兒干事,到時,順其自然唄。”“你呀,稀里糊涂過日子,對自已的大事、前程不上心,倒是有人在替你的工作想法子。”“哪個在幫我?”“你姥姥。”“姥姥?”“是,我聽楊小良說他的朋友看到的。”柳貝貝聽得這話,心里一陣酸楚。說道:“難得外婆寬宏大量,還為我操心。”小柳想了想,接著說:“過年,我會和我爸去看她老人家。咱用我在店里打工掙的錢給姥姥包個紅包。現在提倡反過來給長輩壓歲錢。這是我靠自已干活掙的第一筆收入。外婆、還有大姨一家,見咱這么做,會高興的。”表哥道:“算你小子有良心。回去給姨媽說說這事。勸一下她,早點回去看看媽。”“我會的。”“嗯。”、、、、、、下班啦,哥倆個又商量了一下,除夕晚上聚餐準備年夜飯時,兄弟二人廚房分工的事。后,就各自往家趕。柳貝貝回到家,見父母都在。,就高興地跟爹娘打過招呼后,即給“最高領導”遞上這段時間打工掙的錢,說:“媽,這是這段時間,我在店里干活掙的工資,一千元,給你。”當娘的接過工資,道:“乖兒子,這就對啦,養成把掙的錢交回來的習慣,對以后成家立業、娶老婆、過日子有好處。”夢秋說完,似想起了什么,就急忙問兒子:“好小子,你這段時間,在店里干滿了規定的工時的吧。那還有八百元薪水呢?你這么早,就學會藏私房錢啦!”兒子忙辯解說:“不是,這八百元的安排是這樣的:我給外婆包了個一百元的紅包剩下的七百元,我想拿去買套衣服、鞋。有剩的,就用作平時的零用錢。”聽到“外婆”兩個字,當媽的有些緊張。并偷偷地看了看一旁的丈夫,丈夫也怪笑著斜眼瞅了一下自已的老婆。夢秋越發不好意思,不禁一時語塞:“嗯,、、、、、、你給姥姥包紅包是對的,但是,不能亂用錢。韓叔叔那里,得去拜年。”貝貝聽娘這口氣,明白是爸媽想他以后娶韓家的女兒。便說:“知道啦。俺會在我留的零用錢里抽出點,給你們指定的未來的親家買點小禮物。不過,丑話說在前頭,咱沒想娶韓家姑娘。我得買新衣服。韓家女兒,我就不表示啦。給她屋里老的,也只能買不貴的小東西。要給你們指定的以后的兒媳家送新年禮,還請老爸、老媽出血!”“你還造反啦!自個兒談對象,還讓爹媽替你出錢?!不想討韓姑娘做老婆啦?”“哎呀!娘!我的意思是說,兒子這不還沒畢業工作嘛,你們就多寬容我。再說,那姓韓的姑娘是咱同一個大學的同學,我們在一起舉行過學校的聯誼活動。比較熟。俺看那丫頭,外表和心地都不錯。不像她爸充滿銅臭氣。真是要處對像的話,那女娃肯定不會在乎什么禮呀這些的。”老爸這時插話啦,打趣說:“壞東西!你還沒把人家閨女娶到手,就和未來的岳父大人扛上了!小心那老頭在他女兒面前說你壞話。你是不愿意答應爹媽給你安排的這門親事嗎?”“爸,我真是不答應家里和韓老頭一起包辦這個婚事。咱只是想隨緣才好。要包辦,你們就一包到底。錢呀、彩禮呀,都讓二老解決呀!”老爸聽得此言,又好氣、又好笑。即故作嗔怪、要打兒子的樣子說:“臭東西!這還沒到除夕晚上呢,就想讓爹提前給你封印是不是?{封印是指每年除夕晚上,做父母的責打教育孩子}”“不是,爹呀,我工作后再談錢吧。這時,兒子真沒多余的票子{人民幣}做這些送禮的事。準備給姥姥包的紅包必須包,眼下,興年輕人反過來給老人壓歲錢。奶奶那里,明年再說。先把姥姥‘解決’了。”“哦,現在真是時代不同啦,陰盛陽衰。以前是,外婆帶外孫兒,空辦燈兒{白忙活}。現在成了,婆婆養孫子才是一場空。”此話一出,屋里的娘兒倆異口同聲地說:“怎么,講小話了。小心眼兒。”貝貝說:“爸,奶奶那里,我們全家經常去。姥姥那里,媽這么多年都沒回去過。我給姥姥包紅包,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你們知道嗎?”當爹娘的同時問道:“什么原因呀?”兒子激動地說:“我聽少陵哥哥說,有人見到姥姥和她的老朋友們在節日聚會時,我姥姥正為你兒子畢業工作的事兒托熟人幫忙打聽想法子呢!”敬原夫妻倆聽后,沉默了。夢秋更是心中感到一陣難過和羞愧。良久才出聲說:“哎,真是當娘的,不計較子女的過錯。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是的兒女呀!”這下輪到屋子里的父子倆寬慰、勸說他了。柳家的“男人”,現在拿出了“男權”的“威勢”,父子倆齊聲說:“回去看看吧,給老人拜個年,聚一聚,就什么事兒都過去啦。”兒子再補了一句:“這次多好的由頭喲,姥姥在給你兒子的工作的事想法子。有話題,談得攏。”夢秋沉默了許久,心里似驚濤拍岸,最后,終于決定下來,她對這父子倆道:“你們先去吧,我在你們吃年夜飯時打個電話就行了。暫時不見媽媽。再過不久就是爸的八十誕辰,聽說,政府和京華大學準備給爸舉辦紀念活動。那時,我再回家看她老人家。”敬原嘆口氣,道:“哎!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