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趙記者便穿戴整齐到大妮公司门口,保安通報到了里面辦公室,說姓趙的來訪。上官夢秋和韓恩對視了一下,夢秋一陣激動,顫抖著聲音說:“哈!哈!哈!果不出所料,來啦!”沉吟了一下,上官經理對韓恩吩咐道:“小韓,麻煩你去告訴保安人員,說我正在接待客戶,叫她兩小時以后來。還有,告訴接待的人,不要給她座位。她要等,就讓這娘們兒站著等。小韓即出來,按上司叮囑的做。叫趙蕓蕓候著。又對接待的保安耳語幾句,即回办公室。赵记者就这么站着守了两小时。腿都站酸了。可這又算得了啥,為自個兒家的將來,趙蕓蕓豁出去了。畢競自已倆口子有愧于人家。比起別人的父親受審查、做檢討、被送去勞教、全家遭到白眼好多啦。很久以后,終于,韓恩出來,叫她進去啦。兩個女人碰面了,異性相吸,同性排斥,更何況是情敵。那相見自然是分外眼紅。當趙女士望見夢秋臉上的神色時,不禁很意外。因為她看到的不是憤怒和怨恨的表情,而是一張笑臉。不過,這笑臉比發怒更可怕。像是女妖施展魔法成功后的得意,但不忘形。兩人沉吟一會,趙女士先伸出手去準備行禮。又先開口道:“夢秋,近來好嗎?”對方沒握她伸出的那只手,而是夸張地站起身子,昂著頭,變著音調說道:“好得很。丈夫孩子热炕头,娃娃快高考了,成绩不错,升学应该不成问题。给他选个好专业就行。大妮公司业绩也不错。多亏了家人的帮助。想必,唐夫人一定过得很不賴吧。”她有意把丈夫、家人、唐夫人這幾個詞匯加重語氣,來羞辱對方。蕓蕓也顧不得這些細節問題,忙說:“哎呀,啦里喲,讓你笑話啦。我干記者這行,收入不多,老唐一個人開公司,很辛苦,不像你們倆口子,生意做得那么大,那么富有。”“據我所知,你金秋公司也還是攬到了一些生意的。也賺得不少。”“前些時候是掙了點兒。可最近遇到麻煩啦。”上官夢秋明知故問:“麻煩?什么麻煩?你堂堂的大記者,無冕之王,趙校長的千金,那是要雨得雨要風得風,哪兒還會有啥困難啦?”“哎呀,姐姐就別嘲諷我啰。是這樣,我家金秋公司的會計攜款跑啦。現在資金周轉出了問題。”“卷走了多少?”“一百多萬啦!”“一百多萬對你們來說不算啥,頂多就是少辦幾次豪華聚會,少去幾次紅燈區的事。”“夢秋,別這樣。不要把話說得那么不好聽。”“我說的是實話!你們都出生在條件比較好的家庭,優裕生活過慣了,就是損失一百多萬也不會要你們金貴的命的。比起那些帶著老婆、抱著不滿周歲的孩子擠火車、一臉迷茫的打工仔來,你倆算好到天上去了。老天真是的,怎么就不懲罰懲罰像你唐家這樣的惡人啦!”蕓蕓的腦袋如同是被誰敲了一下,不過,為自已的家,她只能低聲下氣。終歸是自個倆口子和自已的娘家人對不起對方和對方的家人在先,故而,她即開口道:“夢秋,我知道你有怨氣,有啥火就沖我發吧,咱只希望你消消氣,其實,我跟俺娘家已經遭到報應啦。““報應?什么報應啦?你們家還怕報應嗎?”夢秋落井下石,故意讓對方難堪。趙記者心中一陣羞愧,但最后終于大膽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