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好男不跟女斗。
楚亦知道自己多说任何一句话，很可能都会引来一长串的怒怼，干脆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看见楚亦不说话了，齐悦直戳戳地对徐长老说：“师尊，以后我的事情，你最好别管，我走了。”
说完，齐悦就带着一脸的不满，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灵丹阁。
徐长老叹了口气。
“你说，这个齐悦，年纪也不小了，我这不是看在你相当不错，想要……”
楚亦噗嗤一声笑了。
“我在齐悦的眼里，啥也不是。你别自作多情啦。”
“好好好，我不管她了。对了，你昨晚上洗的丹炉，究竟情况怎么样？”
提起丹炉，楚亦就多了一份想法。
“当然很好啊，比起你原来……对了，这个丹炉，平时都说谁打扫？”
徐长老不知道楚亦在试探他，他很淡然地回答：“都说我和齐悦打扫的，现在多了一个你。这东西，可是我的宝贝，要不是看在你身上有真火，我连你都不会让碰的。”
楚亦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这么说的话……这个丹炉里的污垢，你们都洗得很干净喽。”
楚亦本来想问徐长老有没有发现点什么，但话到嘴边，他不得不赶紧咽回去。
如果这么问的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肯定啊，每一样丹丸的制作，都必须保证没有杂质。”
“也正因为这样，我才问你是否把丹炉洗干净了呢。”
“嘿嘿，我是谁呀？”楚亦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我办事你放心，我哪有做不好事情的？”
“对了，你们往常洗的时候，就没发现点什么吗？”
徐长老皱着眉头，不解地问：“东西？哪有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些杂质么？”
看见徐长老这样的表情，楚亦满意笑了。
“没，我只是好奇，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丹炉，我总有点……异想天开。”
楚亦这句话，成功地徐长老的疑问解开了。
“你以为那里还能生出药丸来吗？你这家伙。”
徐长老哼了一声。
楚亦哈哈地笑了。
“我还真的有这种想法。以为有一些缝隙，刚好就藏了一些药丸，可惜，我昨晚努力一晚上，啥也没发现。”
“神经兮兮。”
徐长老一边责备楚亦，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头。
“赶紧开始吧，今天再磨蹭磨蹭，你就啥也没法做出来了。”
楚亦默默点头，和徐长老一起来到炼丹炉钱。
把真火祭出来，楚亦再把它灌进炼丹炉里。
徐福还是像之前那样，直接躺在贵妃床上，一边假寐，一边督促楚亦。
嗡！
真火刚刚进入到丹炉里，楚亦就闻到了一股焦味。
等他探身往炉里看去，这一看，他的心马上就凉到了小腿肚。
那些灵草，竟然全都变成了碳。
——火太大了。
徐福长老虽然没有看，但烧焦的味道，他全都闻到了。
“你就不能慢点么？”
徐长老叹了口气。
“我继续。”
楚亦自己都想给自己一巴掌了。明明已经经过了N多次的训练，但在火候方面，居然还是没有一点儿作用。
不过，经过一上午的努力之后，楚亦渐渐找回了感觉。
他用一整天的时间，终于炼制出了三颗回玄丸。
看着面前三颗圆溜溜的回旋丸，就连徐长老，也不得不在心里感慨：“楚亦这家伙，在炼丹这方面的天赋，果然与众不同啊。”
“要是别人知道楚亦的炼丹天赋如此得天独厚，那还得了？”
徐长老很高兴，但楚亦却因为炼丹累坏了。
他现在浑身散了架，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过，看着放在架子上的三颗回玄丸，他又觉得无比的欣慰。
从零到有，从有到多，再从多到稳，这是楚亦一直在追求的境界。
等楚亦休息够了，徐长老一字一顿地问：“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灵魂力也变得不一样了？”
“没错儿，我之前在利用灵魂力进行炼丹时，感觉双手和双腿都很沉，现在呢？就好像在水里进行一样。心境也变得空明不少。”
“你小子领悟能力相当不错，这么快就感觉到了。”
“那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楚亦想了想，用商量的语气问道：“是因为我昨天吃了回玄丸的缘故吗？”
“有一部分这方面的缘故，但具体来讲，还有另外的原因。”
“你在炼丹的时候，应该吸入了不少这些灵草蒸发出来的味道。”
“你知道吗？越是轻盈的气体，被人体吸收之后，就越会获得越多的自由。”
楚亦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理论。
不过，他并不感兴趣，他只对结果有更多的大胆的看法。
“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想办法炼制一种可以滋养灵魂力的丹药？对了，徐长老你手中肯定有药方，是吧？”
徐长老用一双宠溺的眼神盯着楚亦看了半天。
楚亦好久才明白过来：“好好好，我请你吃窑鸡，怎么样？”
别看徐长老平时一副高高在上不容易接近的样子，但真正去了解的话，就知道他也像个老顽童一样。
除了喜欢一点香的辣的美食之外，还喜欢年轻人把他供着。
给他好吃的，就等于是供着他了。
“好吧，既然有美食的话，那我就委屈一下自己，给你这本东西吧。”
徐长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古卷，楚亦没等他开口，直接就抢了过去。
楚亦赶紧仔细看了起来。
书看了一大半，才勉强看到里面一些关于灵魂丹的描述。
原来灵魂丹也是一种有纹路的丹药，不过，这种丹药的纹路，跟别的都不同，它的纹路是一个圆形。
按照书里面讲的话，圆形纹路的丹药，是最难炼制的。
“圆形？就算是椭圆，我想也应该容易很多。”
楚亦的眉头都攒成了“川”字，这也太困难了。
“如果容易，还需要你去炼吗？对了，这些丹方，你自己看了就好，要是我知道你泄露给了小胖子他们，你的狗腿我都要打断。”
徐长老一脸正经地告诫，吓得楚亦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