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吧。”他对丁坚说道。尽管说丁坚跟陆文昭交手,鹿死谁手还未曾可知。可是没有必要,就算丁坚赢了,后面还是要输给他。至于陆文昭,他还记着当初陆文昭威胁过他。正好,让陆文昭轻轻松松获胜,状态好一点待会跟他比斗。省得胜之不武!丁白缨制止道:“没有必要,我师兄不喜欢欠人情。”她很了解陆文昭。陆生看了她一眼,道:“你想多了,不是欠人情,我只是担心他跟丁坚动手之后,就没那么抗揍了,让他多歇一会儿,说不定能多挨我几拳。”杀陆文昭自然是不会杀的。毕竟是有丁白缨这层关系在。可是不杀,不代表不能打啊!丁白缨翻了翻白眼,没有再说话。得到陆生吩咐的丁坚,当即喊道:“我认输!”不战而胜的陆文昭,眼中露出一抹戏谑之色。他师妹加入这个流杀门的时候,他就很不愿意,可无论他如何劝阻都没有用。如今面对他,这流杀门的人,竟然连上台的勇气都没有!蝼蚁就是蝼蚁,纵使运气好一点,也始终是蝼蚁。另一侧,唐门这边,唐青容看着表弟唐青团,道:“你也认输吧,你不会四盟那人的对手。”她不知道是因为唐青枫的原因,还是因为陆生本人的原因。不过,不管是出于哪种原因,她都不愿意让唐青团上去。必输的结局,没有必要。唐青团撇了撇嘴,他有些不乐意地道:“大姐,你不会是因为那人是二哥的人,所以不让我去吧?”话音刚落,却得到唐青容一记充满杀意的白眼。“额……”唐青团顿时哑言,他挠了挠头,道,“好,我这就认输!”说完直接便大呼认输。于是乎,四进二的半决赛,一场没打就已经决出来了。最好笑的是,上台的陆文昭,甚至连台都不用下了。陆文昭面色严谨,他也听说过陆生的“传说”。以一打五十四,他是不相信的。或许是以一敌多,但绝对不可能一打五十四,太虚无缥缈了。开阳第九境就算再强,也不可能一打五十四,而且这五十四人还都是他的同僚,都是开阳境中的高手。陆生伸了伸懒腰,无奈道:“总算到我了。”他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从头到尾就没上场,等到现在他才有机会上场。郭芙和郭襄都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如果不是陆生之前为了赶时间,来了个一打五十四,今天也不至于需要等待这么久。台上的黄蓉脸上也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等了这么久,终于是有机会看到四盟那人的比试了。能够一打五十四的存在,必定是人中龙凤!可是很快……她傻眼了。带着面具的陆生,竟然走了上去?“怎么是他?”她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惊呼。边上的郭靖好奇地看着黄蓉,问道:“怎么了蓉儿,你认识他么?”“见过,没想到他竟然是杭州四盟的。”黄蓉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笑,答道。她一开始以为,流杀门进入决赛的是丁坚,流杀根本没有进。没想到等到最后,她一直期待看到的一打五十四的杭州四盟之人,竟然就是这流杀门的流杀!流杀门主,代替四盟出战?虽然没说不可以,可这是一个很好的扬名机会,为自己扬名,为身后的势力扬名,基本上不可能会出现这种代替出战的情况。事实却真的出现了。她竟还一直天真地以为,流杀只是个看客。敢情先前他是一直无法出场,而不是不出场。黄蓉有些尴尬了……想起之前的赌约,他只希望陆文昭这条朝廷鹰犬能够争口气,胜过陆生。陆生站上比武场,随着鲁有脚喊了开始之后,二人并没有急着动手。“我记得你。”陆文昭看着陆生,说道,“你跟流杀门的人,走的很近。”他很多次注意到他的师妹丁白缨,每次丁白缨都是在眼前这个面具男子的身边,所以他很有印象。陆生面具下的嘴角笑了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流杀门的人?”“怎么可能?”陆文昭不相信。流杀门的人,为何不替流杀门出战,要替四盟出战呢?“算了跟你解释也没有用,既然你敢上台跟我打,那肯定就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希望我打你几下?”陆生笑着问道。当时的威胁,他还历历在目。他要让陆文昭吃点苦头!陆文昭面色阴沉,眼睛死死盯着陆生。他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不说话?”陆生笑道,“你以为不说话就有用么?”话音一落,他勐然一拳朝陆文昭砸了过去。陆文昭手持绣春刀,朝着陆生手臂斩来。“铛!”拳头勐然砸在刀身之上。绣春刀“卡”地一声,应声断裂成为两截。从这一刻起,胜负已分。陆生靠近陆文昭,不给陆文昭任何还手机会,冲上前就是一顿“武当绵掌”。无数个巴掌扇在陆文昭的脸上,因为没有使用真气,陆文昭受到的都是皮外伤。可这些皮外伤虽然不会给他带来生命威胁,但他脑袋已经在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拍击下,逐渐成了猪头。陆文昭心中有火,运气体内真气就想要打断陆生连绵不绝的武当绵掌。然,他的真气刚出现,陆生就带着真气给他一巴掌,直接将他刚刚凝聚的真气打散。台下的人都看呆了。这是决赛?这是角逐魁首?为什么看着那么像是大人打小孩,父亲打儿子?一方打的另一方,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啊!丁白缨看着陆生,目光几欲杀人。丁修则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郭芙和郭襄在下面,兴奋地鼓掌叫好,替陆生感到开心。最发愁的,莫过于黄蓉了。身为前任丐帮帮主,又是大名鼎鼎郭大侠的妻子,她的承诺必须一言九鼎。之前是觉着陆生肯定一点胜算都没有,才会跟陆生立下赌约。如今陆生胜利就在眼前,赌约她必输无疑。她不是输不起,只是担心……对方会不会提什么很过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