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你给我滚！」
「呵~怎么涉及到他的事你总这么暴躁。」
「别废话！快说~」
张芸回到剧组横惦，毕竟这边与君初相识还没拍完。
抵达她的房间的时候，她还没睡。虽然时间有点晚了，今天的戏倒也是都正常拍完。
「说，怎么回事。」
黎若白把剧本放在一边，大眼睛看着张芸。
「嘿你说你~」
张芸坐在一边：「我刚下车水都没喝，给你办事去了，你反倒好像我是做错事似的。」
黎若白皱眉丢过一瓶水：「快点吧。等你呢。」
张芸喝了口水，黎若白开口：「先说坏消息吧。」
张芸放下水，想了想开口：「坏消息也不能说是坏消息，或者说之前你就能预料到的。」
「不好走？合约没到期？」黎若白询问。
「不是没到期的问题。」
张芸开口：「但的确不好走。」
凑过去看着黎若白：「胜天社是个相声团体，和其他经纪公司不一样。早十年前大概，那时候董老师出点事。大批徒弟离开，当时岳春蒙都不算什么，后来才捧红。因为之前有大师哥还有儿徒之类的咱也搞不明白，但是事就是这么回事。」
黎若白一愣，点点头：「也是。他一走会被人联想说是有点红了就离开胜天社。哪怕和平分手都会被说忘恩负义。」
「是这个道理。」
张芸开口：「其他经纪公司有个艺人合约到期或者解约都能走，也没人说什么。但是胜天社比较特殊，有点类似早期徒弟师父的性质，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加上近几年一直往娱乐圈推新人。谁红谁走？那肯定挨骂。」
黎若白叹口气，支着额头皱眉：「那还真是……」
突然疑惑：「不对。好消息呢？」
张芸笑：「好消息就真是好消息了。」
看着黎若白：「你见过他爸对吗？」
「当然，你不也见过吗？还一起吃饭了呢。」
黎若白好奇：「这和他爸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
张芸开口：「他爸不止有钱，原来早期是胜天社的金主。如果说董竹林是太子，韩绍就是金主的儿子。比董竹林金贵。当然现在不一样了，胜天社股份大多数在董胜钢和他老婆手里。这也是因为韩绍父亲淡出喜欢相声所以当初一力支持，不然胜天社早就做不下去了。」
「是吗？」黎若白惊讶坐起。
「所以我找了董老师的经纪人张海。」
张芸开口：「人家直接表明了，也不算秘密。问韩绍都能知道，他和胜天社不存在谁培养谁的问题。甚至早期胜天社是帮着韩绍父亲打压他的存在。不然他不会苝影表演系高校科班毕业却一部戏没拍过。也是去年开始才说服他父亲让他进圈。」
黎若白欣喜：「意思是韩绍和胜天社没合约？」
「合约肯定有。」
张芸开口：「只是韩绍的身份地位超然，谁敢用合同约束他？」
示意黎若白：「也就是说，现在胜天社是在纯粹的帮韩绍而已。不存在培养他利用他赚钱这一层。如果有更好的发展机会，人家必须得放手。而且一开始也不是奔着培养他给公司赚钱为目的。这还是去年董老师和余天老师觉得韩绍不进圈真的可惜。他们社里都开始推新人进娱乐圈，哪有资格再帮着韩绍父亲压制他？而且韩绍父亲自己也想通了，自然就算了。」
「那他父亲……」
黎若白眨眨眼：「不是一般有能力。」
「反正家世应该养得起顶流。」张芸后退开口。
「……」黎若白没说话，直接给她一脚。
张芸笑着退开没踢到：「这算好消息吧？」
黎若白瞪他一眼，沉默半响，皱眉开口：「算吧。但跟没有一样。不管私下什么关系，总是不可能公开离开胜天社的。」
「这倒是。」
张芸开口：「不过话说回来，其实这样就好。因为如果不是真的叛逃离开胜天社，董老师或者余老师出面说一句就没问题。可操作空间就大很多了，其他完全不是问题。」
「你有想法？」
黎若白看着她：「你是我经纪人，这些是你的专场。」
张芸思索着，半响开口：「有点不成熟的想法，咱们一起商量。」
「你说吧。」黎若白示意。
张芸开口：「两个办法，但也可以说是一个。就是既然公开说离开胜天社不行，那就不要公开嘛。只要说私下把合约签到我们公司不就可以了？反正人家胜天社也不在乎，也不好在乎。韩绍自己同意就行对吧？」
黎若白皱眉：「以后发展，活动，总会有影响的。」
「私下谁管？」
张芸开口：「观众只要说觉得他没离开胜天社就行。该说相声说相声，而且他搭档董竹林，少班主都开始经常拍戏拍综艺也并不怎么说相声了。慢慢弱化这个身份，然后主要拍戏。」
黎若白恩了一声：「你说两个办法？」
张芸示意：「这个是咱们自己的事。就是说其实我们也不是要把他签进佳行传媒，而是签给你个人工作室的话。你现在经纪公司只是工作室负责你个人业务，也不是很成熟。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马上把他完整合约签进来。我们签部分就可以，这样我们一起成长。」
黎若白看看她：「那……怎么行？」
看着张芸：「那我给他资源还算是……再说也不对啊。」
黎若白开口：「如果不能公开他是我旗下艺人的话，我怎么给他资源？怎么提携他？我粉丝不把他撕碎？」
「所以不成熟嘛。」
张芸皱眉坐在那里：「而且时机也不对。要么就提前走，在他没红的时候。要么就是等一段时间，现在刚有起色就离开，胜天社帮他说话也为难。」
两人都在这里发愁。
无意中张芸看着黎若白摆弄手机，好像要打电话。
「你干吗？」张芸询问。
黎若白嘀咕：「咱俩在这这么苦恼，为的都是他的事。让他也想一想怎么办？」
「你别啊~」张芸赶忙拦住。
「话说回来，他好像还不知道呢。」
张芸开口：「再说你确定他同意吗？」
「他不同意？」
黎若白嗤笑：「胜天社能给他什么？影视资源最好的也就是董竹林了，不也是自己闯出来的？」
「那不一样啊。」
张芸开口：「人家胜天社自带流量，而且也不少的。这个团体基本就是他们圈子里最大的，通吃。不像娱乐圈基本是大家一起分。」
「那有什么用？」
黎若白开口：「进娱乐圈不还是要靠自己重头来？岳春蒙有什么好的影视资源？董老师自己也就那么回事。」
「所以看你自己了。」
张芸示意：「如果你只签他影视约不是全约的话，那对大家对谁都是交代。」
「对我不是。」
黎若白抱怨：「我给他捧红了，结果只是影视约？怎么算我旗下艺人？还不是给胜天社做嫁衣？」
「实际上胜天社也不占便宜。」
张芸无奈：「我不是和你说他们的情况？真正能捧红的话，受益的是他自己。」
打量黎若白：「如果你没有别的心思，就是全约签进来又怎么样呢？再说如果你别的心思，你也不会全约签谁吧？现在你根本也没有那个心思经营经纪公司。泌姐自己都不怎么经营，挂个老板名而已。」
「我有什么心思！？」
黎若白甩开手机看着张芸：「你说我有什么心思？！」
张芸忍着笑：「看到后辈想提携一把捧红的心思。」
好奇询问：「你以为我说什么？」
「滚~」黎若白大眼睛看着她。
「少跟我来这套！」
张芸笑着摆手：「也就韩绍吃你这个，大眼睛bulingbuling的看着他就什么都顺着你。」
「你放呢~」
黎若白瞪着张芸：「他顺着我？！不气死我就不错了。」
「那你还要签人家过来？」张芸疑惑。
「我……」
黎若白左右找东西没找到，干脆下床去打人了。
「呵呵~」张芸笑着跑掉回自己房间，通过中间墙壁的门，然后赶紧锁上。
但声音能传过来。
「口嫌体正直！」
张芸开口：「你就这样吧你！」
「你还说？！」
黎若白捶了一下门，半响靠在门坐下，轻笑开口：「老实说，我这个咖位，不说帮着新人，至少也不占人便宜。结果前后在他那讹了好几首歌了，我听着还挺不错的。」
回头看着门：「有机会不得帮帮人家？」
那边沉默，半响张芸疑惑：「帮他也没必要签过来吧？」
黎若白皱眉：「你不是傻？他不是我旗下艺人的话，我帮他什么不都会被粉丝骂？那不是害了他？！」
张芸没说话，半响叹息：「也是。入行至今你一次没承认过有男朋友，一直单身。粉丝肯定不愿意陌生男性接近你。」
「所以啊~」
黎若白起身：「你再想想，倒也不急。」
张芸恩了一声，黎若白再次回去看剧本。
只是一直没翻过篇，漂亮的大眼睛，也一直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