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至深宫,秦时发现这蜂后深宫同样是金灿灿一片与他处无异。却见蜂后巨大的身躯金光闪烁,片刻后变化为人形,虽有人的体貌,但却保留着一些幻神蜂的特点,比如那双巨大的钻石色眼睛以及身后的六队彩色翅膀,身披金衣的蜂后雍容华贵,这才是她最强的形态。
兽修一脉修至天道极限却是有三个大阶段,一阶谓之为化人,人乃万物灵长,顶天立地的生物,得天道宠爱,修行速度乃是其他物种所无法相比的,植擅长吸收日精,兽擅长吸收月华,但人族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来者不拒,效率极高,乃是植与兽都不能比的。所以无论灵兽还是灵植第一步便是化为人形,以人的资质进行修行,事半功倍。
然而当以人修达到一个极致境界时,他们要想更进一步却不得不回归天地本源形态,重回兽形,这个时候他们虽然也能强行化为人身,却在人身无法发挥真实实力的十之一二,比如幻神蜂的两大王者便都在这个阶段的后程。
再此之后,万灵归一,人,兽和天地灵物都来到了同一起步线,兽修的终极形态便是兽态人形也就是蜂后眼前的形态。说来当兽修修行化人之时,修为不到家也是这种样貌,然而其中差别却是判若云泥。若是见识浅薄之辈见到此刻的蜂后,还会以为她是一只修炼尚浅还不能完全化人的兽修。
简而言之,蜂后如今拥有三个能自由切换的形态,兽形、人形以及眼前的半人半兽,而这半人半兽却是天道之下兽修的最强形态。
“我知你心中有无数困惑,甚至以为我老糊涂了,才把你当成亲子。”蜂后看着秦时说道。
秦时脸色困惑,他的确什么都不清楚,他非常讨厌此刻的状态,对于自己他似乎一无所知。
“连我都没了记忆何况你,你应该也记不得任何身世相关的事情吧。”蜂后问道,脸上挂着一丝和蔼的笑意。
秦时点了点头,他的确回忆不起自己来到森罗界前的任何记忆,那是一段空白,一段无论如何都无法回想的空白。
“你的体内流淌着跟我同源的血,这是毋庸置疑的,虽然我的记忆被删除,但有些东西还是保留了下来,所以我知道你的我的孩子,至少我这么觉得,虽然你未必是我怀胎所生。”蜂后认真说道。
秦时诧异的是以蜂后之强还能被删除记忆?哪位大能有如此能耐,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的这对眼睛被称为洞世之眼,能明真假、断善恶、判是非,乃是神灵也羡慕的存在。自然不会认错人。我知道刚才那些人除了那个跟你种了情蛊的丫头乃是你的妻子外,你对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敌意。不过,你既然愿意放过他们,我也就顺手推舟给你个面子。那个剑修为人纯粹,你救了他性命,他来日必然会报答你,所以我放过了他。他那两个所谓的手下虽然卑劣,但对你构不成威胁,你既然愿意饶过他们自然有你的考量。”蜂后解释道。
秦时这才知道自己那些拙劣的表演根本瞒不过眼前这位强大的存在,他也懒得伪装,回答道:“没错,我本质上跟剑绝傅海楼并不没有什么仇怨,此人实力强大天赋极高,卖他个情面不过我一时兴起,至于那两个天理会的人则也是因为傅海楼,傅海楼是因为天理会才进入此地,若是折了两名大将而他孤身回去,却是不好交代,我索性送佛送到西。他若是机灵,自然知道我的用意。”
“呵呵,你倒是所谋深远,不过也好,我在此地无法离开,而你终究会在外面生活,多一些朋友多一份保险。”蜂后赞赏的点了点头。
“那个神裔丫头跟你什么关系?”蜂后又问。
“刚认识不久,敌我未明,不过暂时她应该不会害我。”秦时解释道,之前故意占她便宜也只是报复她之前强行将自己掳走罢了。
“可惜,可惜,我倒是希望你二人有些什么。”蜂后遗憾的摇了摇头。
“那...那所谓的本不该存在的婚礼?”秦时有些忐忑的问道,占便宜若是占过头了反倒不是好事。
“那可不行,本尊一言九鼎,既然说了要为你和她举办婚礼那就必须举办。感情这东西可以慢慢培养嘛,神族后裔如今已经极为稀少了把,何况还是元阴未泄之身,我观你元阳尚在,若是初次便与其交合,说不定能获得一丝神道气韵,有天大的好处。这便宜可不能让给他人,何况这丫头深谙空间之道,未来成就不可度量,若有她护着你,至少在你完全成长起来起多一份筹码。”蜂后毫无隐瞒了说了自己的心思,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对秦朝隐瞒的。
“这...”蜂后说的太过赤裸以至于秦时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就说到那种事上了。虽然说那女人的确很漂亮,但口里没有一句真话,不可轻信,何况要跟她双修怕是提到这事就会被对面给灭了,如今的自己不可能是那女人的对手。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乃一方尊者自然不会用强,此次婚礼不过为你和她埋下一枚种子罢了。我且传你一物。”却见蜂后伸出手来在秦时眉心一指,一股信息流便进了秦时脑海,那似乎是一门功法。
“你体内的残魂需要灵物滋养,这东西你且收下。”却见蜂后拿出一个玉瓶来,“此玉瓶中存放的乃是太初琼花之露,对于神魂有着极强的修复作用,可惜我也只剩下这一瓶的,这一瓶却无法完全治愈她。毕竟她乃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蜂后不仅看穿了莯苏的身份,还给予了一份大礼。
“你先下去服下它休息休息吧。”蜂后先将秦时送了出去,一挥手又将外面的茹梦池给拉了进来。
茹梦池有些忐忑的看着眼前的蜂后,这位她完全不可能匹敌的存在,不知对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