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大火!
冬日傍晚,太阳半落,阴暗笼罩整个世界,可火光显得更加明亮,别说皇城,就是帝都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得见火势冲天。
“陛下……”
“禀告陛下,东宫外,太子火烧浩然殿,火势可控,但太子殿下阻人救火……”
“陛下……”
通报的太监报了三四遍,气喘吁吁,急得满头大汗。
可是,寝室内一点动静也没有,似乎剑皇陛下并不在里面。
可事实上,寝室内大床上,昏暗更浓,两个人黏在一起,纠缠不休。一位是荒淫无度的剑皇陛下,一位是帅气与本事兼并的皇后爷。
自从有了这位皇后爷,剑皇陛下可以说是不理朝政,整日沉醉于后宫,投在皇后爷怀抱里迷离,忘我,享受她该拥有的,快乐!
本来,朝中有很多人非议,甚至已有大臣上奏,警告剑皇陛下。
但,锦丽不理,她只要享受!
虽然听到了外面的通报声,可锦丽不以为然,继续呼吸着她的快乐……
“失火了,肯定又是那小子和蝶珊两人斗气,去看看?”任朗很明白,此时此刻好像不该再继续了。
毕竟,她是皇帝。
再说,都放火烧家了,他们当爹娘的还能不管吗?
可是,锦丽却恨音道:“不管,你可知我有多久未曾享受过今时的快乐,可是那个死丫头总是坏我好事……”
“你不许停,就是道界崩塌了,我也要和朗弟死在床上,只有你能为我带来快乐,只有你……”
任朗怪笑:“你可真是个荒淫无度的昏君,这么下去,你这帝位怕是要坐到头儿了。”
“那好,我就让锦姐快乐死……”
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日头全落,天地刹那陷入完全的黑暗。
可在浩然殿大火前,无数的宫女,太监,禁军备好了救火用水,却被太子喝令拦下,一步不得靠近。
大火浩然殿外,围的人够多了,在众人最前方,江瑚被网着,刀枪加身。
蝶珊一手揪着江瑚头发,一手指着大火,让他看,像疯子一样,笑的狰狞。
“唉,你太任性了。”江瑚不认为,蝶珊之后还能平安无恙,剑皇必会大怒罚她,否则如何与满朝文武交代。
谁会服从一个暴虐的太子,未来继承帝位。
“任性?”
蝶珊斜视江瑚,冷笑道:“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强者,一出手便分裂空间,甚至可以肆意妄为的欺辱他人,到底害过多少生灵。本宫不过火烧了一座大殿,还是我自己家的,和你们这种人相比,本宫算什么。”
靠近江瑚耳边,她小声道:“和你欺辱本宫比,本宫对你是不是太好了!”
“哈哈哈……”蝶珊魔怔似的大笑,她真的是被江瑚气疯了,对江瑚说道:“你可看好了,这座大殿是母皇赏给你的,它是你的,你却连住都没有住过一次,甚至连看都没有好好看一眼,就被本宫一把火烧了,气不气呀?”
多幼稚,多大胆的报复!
江瑚默不作声:“我气什么,这可是你家,你放火烧了自己家,问我气不气,我真把你气傻了。”
这些话,江瑚可不敢和蝶珊说,让她知道自己想什么,她还不得疯魔,和自己同归于尽啊?
见这人沉默不言,蝶珊心里火,正如浩然殿的大火,反而越烧越旺。
这人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哭不闹不骂人,浩然殿岂非白烧了。
“你,你给本宫等着。”跺跺脚,气的蝶珊咬牙切齿,抓着晶丝网系绳,拖着江瑚返回东宫。
太子带着一队人离去,无人阻拦,早就准备好的人立刻开始救火……
东宫,外殿后的荷花池,蝶珊把江瑚拖到这里,扔进池塘,喝道:“都听好了,本宫今日在池中看到一条金色鲤鱼,让此人给本宫捞上来,你们看好他,本宫见不到那条一模一样的鲤鱼,别让他上来。”
留下话,蝶珊转身离去,周围禁军则立刻围了池塘,目不转睛的盯着江瑚。
“捞鱼?”江瑚不禁想起了早上,暗骂自己:“嘿,我这贱嘴,早上还说给太子捞鱼,到了晚上我还真来捞鱼了。”
又想起那老太监的话,太子要的哪里是鱼。
“她要的是解气,解恨,我干嘛这么气她,真是够笨……”
江瑚自己骂自己,怎么就忘了对付女人最好的法子,以前不是尝尝用来哄媳妇儿,现在怎么都忘了呀!
天愈黑了,被网捆着漂在池中,看上去他才是鱼。
江瑚不敢跑,他要用行动消去蝶珊心里的气,冻一晚就冻一晚呗。
惹女人,冻死都活该!
冰冷池水,夜里更寒,池塘表面开始结冰,漂来漂去的江瑚直接冻成了冰雕。
岸上禁军们得了太子令,就是看见这人死了,他们也不能,不敢救。
等到第二天一早!
天不亮,宫人破开池表面的冰,维护荷花池,一朵朵冻萎的荷花荷叶收走,打捞浮冰,尽量让池塘看上去自然美丽。
只是,池中漂着个不知死活的人,根本没人敢动,就让他漂着。
等太阳光暖,蝶珊今日又告假,带着七大贴身宫女来到这里。
看见满池冻败的荷花已无,可那个冻得不知死活的人还在,蝶珊难看的气怒面色终于露出笑容。
总算是赢了一次!
桌椅,热茶,小火炉,坐在九曲石桥上,还是昨天那身紫色衣裙,面覆蝴蝶眼罩,遮挡住了彩色眼瞳。
蝶珊就笑看着,好似在欣赏什么奇观美景,越笑越开心,和七大宫女打趣儿道:“你们看,这个人可笑不可笑,本宫不让他回帝都,可他偏要回来。回来就回来吧,还偏偏要来皇宫,明知道本宫看他就恶心,却偏偏要与本宫作对,当朝厉喝本宫,自己找死。”
“哼,现如今他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真是活该。”
“呵呵呵……小紫,你看他像不像一条死鱼,大肚朝天,两眼一番……”
七大宫女,小紫年龄最小,根本不敢看池中的人,怀疑他是不是死了。
“殿下,还是把他捞上来吧,万一死了,污染了咱们这片池子,可就不好弄了。”说话的是最年长的小朱,做事有分寸,已看不下去了。
此刻已到正午,阳光火烈,无风,这么暖和的天,池子里的人却一动不动的漂着。
这人不会死了吧?
“把他捞上来,看看还有没有气。”蝶珊下令,也觉得人要是死了,不好对外交代。
今晨才换岗的禁军,用竹竿捞人,捞上来,这人都僵了,全身僵直,无息无声。
“死了?!”
是真没想到,这个刀枪不入的外界主道强者,居然也会被冻死?
蝶珊上前亲手查看,没有气息……
没有脉搏……
没有体温……
没有心跳……
岂非真死了!
“这……”
眼看自己这次真闯下大祸,蝶珊脸色瞬间煞白,一时愣住。
她不是没杀过人,根本不怕杀人,确实气的想杀了江瑚。
可她知道此人不能杀,只想狠狠教训一下,怎么搞着搞着就给搞死了。
“不,不会呀,他不是……他不是……”
一时慌乱,不知道怎么向母皇交代,父后若是知道徒弟被自己弄死了,岂非自己也完了。
“跟这个混蛋一般计较,反而害了我自己,太不值了……”蝶珊瞬间明白过来,傻呆呆瞪着江瑚尸身。
好像,为时已晚。
“怎么办……”
“呃……”
突然,一声猛烈抽气,江瑚玩起了诈尸。
堂堂主道境强者,是那么好死的吗!
可是,江瑚装死不起,微弱的呼吸,全身开始颤抖,冰碴乱飞。
“你到底死没死?”吓了一跳,蝶珊看他没死,居然有种莫名惊喜。
太好了,他没死,我就无事!
“快……屎……了……”哆嗦着嘴唇开口,话音不清。
江瑚是个好演员!
“呵呵,哈哈哈……”人没事,万事大吉,蝶珊大笑,又气道:“你不是铁骨金刚身吗,怎么也会死。哼,再敢与本宫作对,本宫就让你死不回来。”
虽然嘴硬,但江瑚没死,蝶珊的笑容却相当好看,她总算不用陪一条命。
整治了江瑚,蝶珊心里终于舒服了,开怀道:“算了,本宫怎么会和你这种小人一般计较,本宫大人大量放过你,记着以后见到本宫,要下跪行礼,把你这张恶人的脸,还有贫贱的嘴都藏好了,再让本宫看见听见,非火烧了你。”
留下话,蝶珊转身走,驱散了所有人。
周围没人了,江瑚才不装了:“小丫头,这回你总算是消气了,让我过几天太平日子吧。”
招惹了女人,想要平息女人的怒火,只有认打认骂。最关键的是,再加上一点点,小小的惊喜!
总算是化开了蝶珊气怒,江瑚也不敢再出现,随便找个地方闭关修炼起来。
一晃,春天已到,又是万物复苏,小动物觅食交配的季节!
因太子火烧浩然殿,惹来朝中太多人不满,蝶珊这回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剑皇下旨,太子禁足东宫,反省过错,算是给了朝中交代。
不过,因为这件事,原本主持蝶珊的朝臣大失所望,人心尽离。
当这件事情平息之后,蝶珊返回朝堂,立刻就要面对一件沉重的大事。
“要我密探苍坤小陆?”
御书房!
蝶珊直视着母亲,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不是这件事自己办不办的成,而是母皇又有什么计谋,这次会不会又是利用我?
上次差点死在外面,那么恶心的事,蝶珊绝不想再经历一次:“母皇,我可不可以不……”
刚要开口拒绝,剑皇锦丽却打断女儿的话,说道:“这次非你不可,你火烧浩然殿,朝中太多人对你不满,已失了人心,若是不立奇功,很难收服人心。”
“这段时间,母皇深思熟虑,安日王之谋不无道理,只是要攻打苍坤小陆容易,收服民心却很难,所以我们必须了解苍坤小陆十六国民风,与各国国力如何,十六国之间的关系……”
“总之,在你继位登基前,这是你必定要去做的事,有此功作为你的跟脚,母皇便可让你顺利登基,等你坐稳帝位,将来攻打苍坤小陆,更可收尽人心……”
“母皇的话,已说的足够明白。”
这当然很明白,可蝶珊震惊了,这么快就要她继承帝位,何德何能啊。
“母皇,你……你……”震惊的蝶珊不知说什么。
可剑皇锦丽神情甜蜜幸福,笑道:“母皇找到了最好的幸福,千年帝位,母皇已然累了,你是最好的,不仅可以继承母皇的意志,更可给安日王完成大计……”
“只要此事成,安日王便没有必要谋夺帝位,这是最好的结果,除非……”
忽看向蝶珊,锋利的目光中是决不允许违逆之色,这也是剑皇锦丽第一次这样看着女儿。
“你愿意吗?”
她还能怎么回答,当然是点头。
锦丽又用母亲的角色安抚道:“你且安心,这一次母皇绝不会再有阴谋,会叫人保护你去苍坤小陆,直到安全返回。上次是母皇对不起你,原谅母皇吧,好么?”
说起这事,蝶珊心里就不舒服,可面对母皇,毕竟是母亲,难道还要一直恨死她么?
点点头,蝶珊轻语道:“我明白母皇的意思了,我会做好我该做的事,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母皇给自己画的大饼,可前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没有选择,不论是人为的还是自然的,命运已安排好一切!
“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回去休息一天,就可以上路了,去吧。”
先将女儿送走,一转头剑皇下旨召见江瑚。
“娘!”
不要脸还是那个不要脸,而且还很不着调,这几个月闭关,江瑚修为毫无寸进,武道境界停止不前。
一听到这小子叫自己娘,因为是密谈,御书房虽然没别的人,可锦丽觉得太怪了。
每次见到江瑚,谈不上讨厌,却很想揍他,尤其听到这么一声贱贱的“娘”!
叹气,锦丽严厉,恨声道:“你别说话,听朕说。”
江瑚点点头,真地不说话。
“有一件事,朕对你寄予厚望,可是不知道你的意思,毕竟你是外界主道,圣武道界,帝国之事都与你无关,朕也没有资格命令你做什么。”
“蝶珊这孩子自幼被朕宠坏了,她对你做的那些事,请你不要怪她。既然你认朕做娘,姐姐妹妹都好,她都是你的亲人了。朕看得出,你离家多年,却不忘初衷,至今还惦念家人,必是位有情有义的人……”
苦口婆心的人情世故,剑皇居然也要和江瑚打感情牌,才肯说正事!
可听着剑皇这些话,江瑚就糊涂了,想来想去,今天这事恐怕跟蝶珊有关系。
可要干什么呢?
“蝶珊是个懂事的孩子,在大事上,目光看得很远,她做的一直都很好,可是目光看的远了,便忘了脚下,这也是这蝶珊最大的弱点。她是朕的女儿,从始至终都站在山巅,她这样的弱点,一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啊!”
“所以,她需要一位能为她铺平道路,能保护她,对她忠诚,甚是可以像爱护自己一样爱护她的人。”
“而今日朕找你来,是因为蝶珊马上就要去做一件大事,很危险,有可能会死在外面。朕想过,能保护她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之一。”
说到这里,锦丽话语停下,直直看着江瑚,目光要穿透江瑚的内心,看看他的真态度。
“懂了,原来是想让我保护她,完成你们的事。”江瑚听明白了,可是顾虑太多,自己一身麻烦,还能帮的了谁?
虽然他娘不让说话,可江瑚还是在此时问:“娘,要我做什么?”
听到这小子又叫自己娘,锦丽泄气,又被气笑,说道:“蝶珊要去苍坤小陆,查探十六国确切国情,不管明中暗里,朕希望你能保护她,平安回来。”
江瑚手指自己,道:“我知道苍坤小陆,远在海外,这么危险为什么非让蝶珊去,非让我保护她?”
上次,虽然消了蝶珊的气,但江瑚并不认为,她再见到自己不会生气,这一路上自己还不得被她欺负死。
“唉……”锦丽重重叹气,道:“第一,你是主道境强者,帝国中除了朕与朗弟,和安日王,你最强,所以朕相信你能保护好蝶珊。”
“第二,圣武道界虽有不少隐藏的强者,可朕也未必指挥的动,再者这些人都不可信。可你是朕的儿子,身有重任,不可能参与圣武道界中的纷争,所以朕相信你。”
“第三,朕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第三句话的味道可就深了,不禁令江瑚开始琢磨。
“你不必怀疑什么,朕可以先下旨昭告天下,用另一种言语答应你,等你和蝶珊平安返回,朕和朗弟便为你演化大道,先助你武道成就主道。至于你家乡之事,朕也答应你,一定想办法为你解决,毕竟你的家人也是朕的家人,朕和你不一样,却绝不会轻易放弃家人的性命。”
好大的“橄榄枝”,丰厚的条件,绝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江瑚也相信,堂堂剑皇绝不会信口开河,食言无信。
锦丽从书案后来到江瑚身前,走的很近,笑吟吟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喜欢蝶珊对不对?”
一听这话,江瑚真惊了,后退半步:“不不不不……”
江瑚吓得说不出话,他是喜欢蝶珊,可这种喜欢却不太一样,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怎么回事。
可江瑚是真不敢再招惹女人了,他忘不了花蓝咫的事,心中郁结难解。
再招惹别的女人,怎么对得起媳妇儿们。
“慌什么?”锦丽蹙眉,虽看出了这小子是真喜欢蝶珊,可也看得出他不想承认,有心事,有忌惮。
似乎也考虑了一下,锦丽才下定决心,道:“蝶珊很听我的话,我要她嫁,就是个变态,她也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嫁。你若是真的喜欢她,我不介意让你再多一个媳妇儿,让你在圣武道界多一个真正的家。”
“你有了这个家,将会得到很多有利的好处,道界崩塌很难挽救,可若是将你家人接到一个新的家里来,这岂非很完美。”
剑皇最后一句话,多么致命的诱惑,对江瑚而言,简直把他的魂儿都给钓了出来。
那样的结果,确实相当完美!
眼看着江瑚发呆思考,锦丽笑得越来越好看,道:“一天后出发,你不必急着回答,但最迟就到明天入夜,你需给朕一个答复。”
真的是被剑皇女帝吓着了,此刻江瑚也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世人称呼她为悍妇!
有这么卖女儿的吗?
沉默,江瑚觉得这事,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蝶珊要去做一件危险的事,九死一生,除了自己谁还能护她周全?
舍我其谁!
“干!”不管为了什么,江瑚都不想让蝶珊出事,她的敌人太多了。
所以,江瑚很明确答复了剑皇:“娘,我干!”
“好,有魄力。”夸赞了一句,看着江瑚,锦丽这才觉得这人顺眼了些。
可锦丽又道:“既然你已决定,娘要把全盘计划,还有苍坤小陆大概情况告诉你,你和蝶珊要用假身份行动,名势,娘已经为你们造好,等离开浩然大陆之后……”
全盘计划,锦丽给江瑚讲了一整天,动用的人手之多,几个月前便已有人前往苍坤小陆,暗号密语,人员安排布置,等等……这些都是江瑚必需记住的。
好在,江瑚不笨。
第二天,锦丽大怒下令,再次禁足蝶珊,以此掩盖密探苍坤小陆的事,其中蝶珊七大贴身宫女遭殃,挨了板子,还有许多宫人受罚。
剑皇用了许多手段蒙蔽众人视线。
实则,到了第三天,天都不亮,锦丽亲自送蝶珊出皇城,并未交代太多,只说有人会替她办好一切,路上慢慢了解详情。
实则,江瑚在皇城外等待已久,明中陪伴蝶珊前往小陆之人,就他一个。
“他在这儿干什么?”看到江瑚,蝶珊质问母皇。
对江瑚的气虽然消了,可再见到这个人,还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保护你呀。”锦丽的话很轻巧,说道:“有他保护你,母皇才能放心,你也别气他了,母皇向你保证……”
打断母皇的话,蝶珊已先走:“不用说,我知道了。”
蝶珊上马疾奔,眼看不见。
江瑚来不及跟他娘道别,上马追去。
这二位,真能平安归来吗?
凭他们的关系,能顺利完成任务吗?
蝶珊对江瑚的气,何时才能完全化解?
忽然,锦丽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错了,不该让蝶珊做这种事,更不该让江瑚跟着去。
他们这一去,回的来吗?
“别太担心,我送他们到海边,江瑚要是敢欺负蝶珊,我帮你一巴掌拍死你儿子。”任朗突然冒出来,搂过锦丽的腰。
锦丽沉沉道:“还说风凉话,这可是你招来的人,他是不是真愿意保护蝶珊,就看这一次测试了。”
“以后,唉……”
长长叹气,锦丽内心自责,自己居然又把女儿推到了险境里,以这样的方式让她成长。
甚至为了让蝶珊能留住江瑚这个有用的人,又把自己女儿给卖了。
任朗跟了上去,心想:“没问题的,我看中的人,不会错,就是有点不着调。”
任朗又叹气念道:“不知道老魔头会不会跟上来,若来一并收拾了你,敢拿我徒弟精血来害我,哼!”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
毕竟不知后路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