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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任金岇

松树如青云,两层枝杈间,旧衣旧袍,乱发汗面的小子看呆了。
“前辈!”
江瑚认出了那个黑袍打拳的人,可不正是傲骨道界秘境被困的两个怪人之一,自称习武之人的武夫男人。
看到这位,江瑚可就坐不住了,腾身跳进了院子。
他绝不可能认错。
这本是一场闭门密谈比武,不便被外人知道,可眼见有人从外面闯进来,打斗的二人并不理会,继续打他们的。
武夫男人本占据上风,但现在场中多了一个人,以防不测,武夫男人顿时变招,绵绵一掌拍出,打在对手叉杆上。
突见有人飞进来,用叉之人走了神,心里慌乱,便硬接一招。
可这一掌,掌力瞬间透过叉杆,轰在用叉之人胸口。明明轻飘飘一掌,却像是打了十几掌,只听气劲炸裂声连响。
噼啪、噼啪、噼啪……
十八九声后,用叉之人面色已白似灰,无力跪倒在地,汗水如同雨一般落在地上。
“好!”
一旁,江瑚高喝一声,见这二人分了胜负,他立即跑上去,抱住了武夫男人的大腿。
是真的扑倒在地去抱大腿!
“前辈,前辈,我终于找到你了前辈,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前辈求求你救救我吧……”嚎啕大哭,但哭的有声无雨。
再一次见到这位高人,江瑚看见的不仅仅是个人,更是希望,回家救人的希望啊!
武夫男人一头的汗水,擦了一把,有点摸不着头脑:“小子,你谁呀?”
大腿抱的很紧,就怕这人又跑了,自己追不上,可应该怎么把事情说明白,江瑚有点犯难了。
“前辈,跟我回家好不好,你答应我吧,你要我做牛做马都行,跟我回家吧,求求你了……”
一脸认真,死不放手,哀求的言语源源不绝。
可武夫男人更懵,一边抽腿一边骂道:“我不是你老婆,又不是你爹,凭什么跟你回家,我救不了你,放开我。”
“小子放手,你放不放……”
这就太没面子了,被一个大男人抱着大腿哭,一旁还有个刚被自己打败的人看着,这已经是丢人丢到家了。
武夫男人很生气,一手揪着江瑚的头发,另一手掰着他的手。
可是,江瑚的劲儿可大了,接着哀求道:“前辈,求你跟我走吧,救救我吧……”
武夫男人明朗面堂又气又恨,道:“凭什么?”
江瑚道:“你先答应我我就放手,你跟我回家救人,我还可以给你当牛做马呢。”
武夫男人道:“老子不需要,小子放手!”
“我不放,你就答应我吧……”
“信不信我一掌劈了你。”
“毙了我我也不放,我给你当干儿子吧,你就跟我回家吧。”
“小子你有病,快放手,你别逼我!”
“跟我回家救人吧,真的快要来不及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呀,我又不是大夫,救人找我也没用啊!”
“放开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啊呜……”
要说这人的脾气古怪,换作别人,早就对江瑚拳打脚踢,甚至一刀杀了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可武夫男人只是一个劲儿的骂江瑚,吓唬着,最后甚至是哭着哀求江瑚,居然比江湖还要惨。
一个被困了几百年的人,对人对事的处理方式和常人是不同的。
但他有自己的底线,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都是风轻云淡。
现在,武夫男人表现的虽然愤怒,心里却只觉得很有意思,已经好几百年都没有遇见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所以武夫男人并不着急。
“这个狗皮膏药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看见我就求着我跟他回家,救人?”
“救谁?他怎么知道我一定有能力帮他?”武夫男人心里暗暗想着,开口道:“小子,你放开我吧,我真的没那个本事呀,你再不放,我可真动手了。”
推搡着江瑚,武夫男人双手已扣住了江瑚双肩穴道。
双肩被抓,江瑚也明白自己要是再不好好说话,可就把这位得罪死了,也少不了吃苦头。
但他仍不放手,平缓了情绪,道:“实不相瞒,我家乡风水道界,天地大道崩坏,正面临道界崩塌之危,需要一位大衍道境至强者稳固道界天地大道,救出那些无法离开的人,我的家人就被困在风水道界,现如今还不知如何,求前辈跟我走吧。”
一口气,用最简单的方式说完了自己的事儿,江瑚自认说的足够明白。
可是,武夫男人想了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事儿我也帮不了你呀。
武夫男人道:“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又不是你爹,也不是神仙,你抱我大腿也没用。”
说着,武夫男人走了两步,把江湖拖出去老远:“放开我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认错了……”
江瑚不信,道:“我在傲骨道界见过你的,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家救人,让我当你孙子都行,求求你就答应我吧。”
要过饭的人,还怕给人当孙子?
能把家人救出来,平安活命,别说孙子,就是玄孙子,江瑚都愿意给人做。
武夫男人哑口无言,看着江瑚,忽然想起来了:“哦,原来是你小子,多了条胳膊,差点没认出来你!”
傲骨道界秘境之内,这二位是见过的,虽然只是几句话的缘份,当时江瑚还是一只手的残废,和如今的样子变化很大。
但武夫男人也不至于健忘到这都想不起来,也认出了这小子。
但武夫男人知道,这个狗皮膏药不好甩,心中生出一计,道:“你这么抱着我的腿也没用呀,求求你放开我,有事儿你说呗。”
“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还不行吗……”
见他松口,江瑚笑道:“你不跑?”
武夫男人一个白眼:“有你这么一个王八蛋做成的狗皮膏药,我往哪儿跑。”
江瑚死皮赖脸的跟着武夫男人,离开卧金山庄。
二人表现可是把用叉之人整的一愣一愣的,刚刚是不是有两个人在这里来着?
一去二三里,山庄不远的山外,有一座二河城,城内水路通达,江瑚便和武夫男人到了这里,岸边酒楼,二人坐在窗口,点了一桌子下酒菜,两大坛烧刀子,一人一坛。
江瑚本不愿喝酒,但求人办事总得依衬对方,便只能先倒酒,自罚道:“先前情急,得罪之处请前辈海涵,大人不计小人过……”
刺喉的酒,一大碗便把江瑚喝的晕乎。
武夫男人倒也没说什么,举碗,却只是轻轻呡了一口。
见此,江瑚知道此人心中还有气,多半是怪自己突然闯进山庄,搅了比武之事。
二来,必定是觉得自己很厌烦,这么样一位大衍道境至强者,怎么可能受得了随便什么人哀求。
现在,对方能坐下来听自己把话说明白,已经是脾气好的,更可看得出对方自持高人身份,不愿意和自己胡搅蛮缠,只想把事情说明白。
所以,江瑚先把风水道界之事说了一遍,又给对方好一番解释,才让对方明白了。
“想不到竟还回发生这样的事,天地果然是不可测啊!”武夫男人沉沉叹气。
江瑚又举一大碗酒,道:“在下姓江名瑚,还不知前辈高姓大名,怎么称呼?”
武夫男人举碗和江瑚轻碰,道:“不敢当前辈之称,叫老了。”
“姓任,任朗,字金岇。”
一碗酒又下江瑚肚子,任朗还是轻轻呡一口,见桌对面的小子已经面红耳赤,不禁笑起来,眼神瞟了一下还有很多酒的酒坛子。
“我说这位江少爷,不管你有什么难事要找我帮你,有件事,我一定要先和你说明白。”
任朗郑重道:“我,并非大衍道境至强者,只不过是小衍道境罢了,至于我能不能帮的了你,你自己心里应该也能估算明白。话说到这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说完了这番话,任朗一口喝干了碗里的酒。他并不着急,因为看得出桌对面的这人已经傻了,绝望了!
江瑚虽然喝酒喝的晕乎,但也听清楚了任朗的话。
可是怎么会呢,好不容易才寻到的一点希望,怎么就说没就没了,怎么可能呢?
“你怎么可能不是大衍道境……”
失落、恐惧、担忧、孤零……谁又知道,江瑚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呢?
只觉得口干舌燥,头脑发昏,恶心感一股股从心里灌倒胃部,又从胃部翻涌上来,已经涌到了喉咙。
但江瑚忍住了没有吐,因为他看到了眼前人还在,自己决不能软弱
至少还要走下去,活下去!
压下恶心感,灵力化开酒劲儿,半响江瑚才道:“任前辈,那与你一同被困在秘境之中的那位?”
任朗只摇头:“当然不可能是,那老魔头若是大衍道境至强者,岂非我早已死在他手里。”
吃了颗花生米,任朗给江瑚倒酒,明朗开怀的面孔,不似在秘境时丑恶,让人看着自然舒服很多。
任朗劝解道:“看得出来,你家乡遭逢大难,却能心系至今,是个深义重情之人,之前的事,我也不怪你了。”
“来,这顿我请,好好的喝,喝好了睡上一大觉,醒了再去想苦难的事。有志者事竟成……”
江瑚喝,喝的很多,因为不喝也没别的法子。
可喝着喝着,江瑚发现这位任前辈是在骗自己喝酒,他一直给自己倒酒,自己都喝了两坛子了,可他连一碗都没喝下去。
剩下的半碗酒,放哪儿养鱼呢。
忽然发现不对,江瑚立刻暗暗化解酒劲儿:“这是想把我灌醉,你好脱身啊?”
“不行,离家这么久,好容易碰上你这么一位强者,就不是大衍道境,那我也不能放了你,至少在武道一途上,你应该能帮帮我吧?”
端起酒碗,江瑚大舌头道:“任前辈,两次偶然相遇,实在是在下荣幸,不知任前辈在此界武道修炼如何,看任前辈的身手,想必境界已至圣入神了?”
“唉……”一声长叹,江瑚又道:“奈何,此界大道苦了我,至今不得其门而入,幸巧遇见了前辈,向前辈讨教一二。”
一说起武道一事,似乎任朗想起了某些事,明朗脸色变得难看,一拍桌子,怒道:“哼,你还敢问,要不是你小子,我早就把我家祖地拿回来了,现在还至于跟你小子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喝酒。”
一听这话,这又是那档子事啊?
江瑚心里略微一琢磨,便明白了一半,可嘴上却问:“这话怎么说,前辈家祖地,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起来更是气人,任朗先喝了三大碗酒:“要是从头说起,我本就是圣武道界人,那卧金山庄便是我家祖地,怎么知道世事变迁,我才离开圣武道界八百年而已,地就成别人的了,可惜了我们家就我一单个儿……”
“之前我与卧金山庄之主比武,好说歹说,只要我不用灵力,不用任何大道之力也能胜他一招半式,便能拿回我家祖地,可就因为你小子突然出现,我还以为你是他请来的帮手,不得不动用灵力先将他击败……”
“哼!”
话说到这里,自然不必再说了,来龙去脉江瑚弄清楚了。
这位任前辈,八百年前武道破入主道境,离开圣武道界,可好容易从傲骨道界脱困回来,发现家没了,这种事能不糟心吗。
本来任朗是有机会拿回自己家的祖地,可就因为江瑚的出现,没了。
这可不就糟糕了!
江瑚不禁想,若是自己回到风水道界,发现自己家也没了,心里得是个什么滋味?
“这……”江瑚想了好一会,晕晕乎乎的道:“这么着,我去找卧金山庄之主比武,代前辈拿回那片地,算是给前辈赔个不是。”
说着,江瑚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没走两步仿佛就要摔倒。
“小子,你坐下吧。”
可任朗把江湖按回了座位上,说道:“比武胜负已分,是我不守规矩在先,哪里还好意思回去再比,就是你代我去,我也没脸要那片山庄。”
“毕竟都已经几百年了,家已不在,要地何用。”任朗连连叹息,想想自己当年所作所为,最后被迫离开圣武道界,如今就是后悔,也只能怪自己没用。
任朗又叹道:“像咱们这种人,寿命太长,有些事物,有些人,终究是留不下的,就是在怎么样在乎,还是……”
酒桌氛围忽然变得惆帐、萧瑟、悲伤起来,这二位居然还真有点像,天涯同时沦落人的感觉。
一坛一坛的酒被两个人喝着,夕阳西下,夜晚花灯岸边酒楼,桥下河上行船,整个城市仿佛才在寂静中苏醒,一转眼便又要睡去。
可这酒越是喝,任朗也发现了不对,姓江的小子和自己耍心眼儿。
喝了一天酒,他居然不醉!
黑沉沉,红扑扑的脸色凝眉,任朗两根眉毛都快要竖立起来,直瞪着江瑚。
此刻,江瑚两眼发直,看上去是要醉倒了,可每到了重新倒满一碗酒,一口气喝下去,就开始问。
反正,江瑚问的问题乱七八糟,就是想把这位给套进去,看看能不能讨教讨教武道一事。
可这哪那么容易,任朗当然也不会醉,他还等着姓江的先醉,好甩脱他呢,怎么可能还答应他教他练武。
“任前辈,我再敬你一碗,咱们俩真是相见恨晚,我江瑚能认识前辈,三生有幸!”一口干了酒,江瑚又到一碗。
江瑚接着道:“只可惜,咱俩差着好几十辈儿呢,要不然我非和前辈拜把子不可。”
一听这话,任朗心知这小子是缠定自己了,还拜把子,他想干什么?
任朗摇摇晃晃,含糊道:“哪里的话,好说好说……我可不能再喝了,喝不下了……”
垂着头,微瞌眼,驮着背,似乎是真醉了。任朗上半身摇摇欲坠。
拿着碗,腾地站起来,走到任朗身旁,江瑚也不管他真醉假醉,只自己装醉,拜道:“不管怎么说,既然咱们这么有缘,离开了傲骨道界还能在圣德道界见面。”
“江瑚愿拜任朗前辈为师,求师傅传我武道,我干了这碗酒,从今以后我就是您徒弟了。”
“我干了这碗酒”这叫什么话,徒弟拜师,酒不让师傅喝,徒弟自己喝?
“诶,坏了!”任朗心里一咯噔,心说这人可真无赖,坏我的事,喝我的酒,你还吃定我了!
心知姓江的已经拜了下去,任朗可不敢答应。
两人一共也不过见了两次面,虽说互相也知道了对方的一点根底,甚至于有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但鬼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打的算盘,万一是想谋财害命呢?
“拜我为师?”任朗心里一冷:“哼哼,教会了徒弟,就等着饿死师傅吧,鬼才收你呢。”
“别闹,你喝醉了,我也醉了,额……”吧唧一声,任朗栽倒在了桌子上,人事不知。
见任朗到了,江瑚也不管,他还拜他的。他醉他的,两人各干个的。
至于这事成不成,都是后话。
拜完了师,江瑚就跟定这位了,好容易遇上这么一位高境界武者,学不成武功,绝不能给放跑。
江瑚也是被逼无奈,潜心钻研而无法入武道,再拖延下去,他只怕自己又被困在此界,不得不出此下策,耍耍手段,扯扯脸皮。
要说不要脸,江瑚也是真不要了,找个住的地方,安顿一夜。
第二天一早,殷勤的就给师傅打好了洗脸水,准备好早饭,死盯着不放人。
客栈后院,凉亭下早饭已上齐,江瑚拱手道:“师傅,请用早饭。”
任朗黑着脸,道:“谁是你师傅,叫的又是哪个?”
昨晚,任朗是想甩脱这个狗皮膏药跑来着,可等他要行动时,就发现姓江的小子给他当门神,守了他一夜。
直到现在,任朗才明白自己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天下第一,头一号,无赖!
江瑚笑道:“当然是叫您呀,昨天咱们俩喝酒,您都说了非要收我为徒,传我武功,带我入道,好早早回家救人。感谢您好心可怜我……”
江瑚抱拳深鞠躬,要多尊敬这位就多尊敬这位。
“嘶……”任朗倒吸一口凉气,明媚开朗的脸上立刻多了一层阴云,怒道:“小子,你再胡说八道,我一定把你嘴缝起来。”
江瑚应衬道:“只要您肯教我武功,带我入道,从此以后我在您面前,不说话都行。”
“嘿嘿,教你武功,我……”刚冷笑两声,任朗话语自止,心里琢磨:“好你小子,既然你这么难缠,还要我教你武功,我要是不把你搞成糊涂虫,我任金岇白活这么多年了。”
“不甩开你,万一你再坏我大事……”
“哈哈哈……”任朗大笑,一扫之前阴沉,道:“好,教你两手功夫也无妨,谁让你我这么有缘份。我要是不教你,你非得烦死我。”
“但是话可说在前头,这功夫练起来因人而异,你能不能学的成,还要看你自己,到时候学不成,可别冤枉我没教你。”
想想,任朗接着道:“另外,咱们这师徒名份还是免了吧,要按我的规矩,你想拜我为师咱们得去庙堂之上拜去,还要让帝国当地官方认证……再说我也没打算开宗立派。”
“以后,你可别再叫我师傅了。”
放出这些话,任朗开始吃早饭,正想着怎么教训这小子。
见他忽然转性松口,打量着任朗没安好心的面色。江瑚心知,这位心里必定打着别的算盘,我还是小心为妙啊!
“只要您肯教,都听您的。”江瑚应着,又问:“任前辈眼下可有住的地方,方便日后咱们论道练武。”
好家伙,合着还想吃我的住我的,任朗面不动声色,摇摇头,说道:“住的地方不难找,但我还有事要去东境王城,你若是有意思,随我一起走。”
江瑚心里一乐,这可真是巧啊!
“巧了,我本打算去找安日王比武,看看能否入武道,您也是去东境王城,正好顺路。”这些话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该说就说了。
可听了这话,任朗看向江瑚,两人顿时大眼瞪小眼起来。
“你要找安日王比武?”
异口同声,两人都乐了!
要不然什么叫缘份,身在江湖游历,可偶遇的两人,居然要去同一个地方,有着同一个目标。
有些事,两个人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和对方相似之处这么多,都无家可归,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要去找同一个人比武,还这么巧在半路上遇见了!
“我也没把我要去杀安日王的事情说给任何人听啊,不能走漏风声吧?”
知道了江瑚的目的,任朗心中有自己的算计,所以之后并不着急去东境王城。
任朗想先甩开这个狗皮膏药,至少比武的时候不能让江瑚在场,要不他心里不安宁。
独来独往惯了,身边跟着个人,是非常难适应的,任朗总觉得很奇怪,这个江瑚出现的时间是不是太巧了,怎么就能在这种时候遇上呢?
任朗自知自己要做的事情惊天动地,身边绝不能多一个人。
东境偏西部,一座小村落,任朗花钱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心中已经计划好把江瑚练成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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