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一个主道境强者调教得如同一只狗,甚至比狗更听话,愿打愿挨,已经没有比这更好,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而能做这种事情的,绝对只有女人!
蛛皇从来都是聪明人,能不在这种时候和人动手,他当然乐意至极。
谁都能看得出,此刻的江瑚很想杀人,那因愤怒而胀红,又被打得浮肿的脸,紧握的独手,无不是暗藏杀机。
但谁也都看得出,江瑚在隐忍,不是因为他很能忍,而是因为他已经没有实力杀人,没有能力出手。
只要是个男人,绝对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发泄”工具。
可,他却在忍!
蛛皇目光落在江瑚身上,不屑道:“小圣子,办完事后来找我,我们的事还没完呢。”
花蓝咫竟还想刺激江瑚,得意配合,道:“诶呀,您就不能让人家休息休息,看看我都成什么了。”
她抓起自己的白发,目色中不自觉浮现痛恨,却笑着道:“不过蛛皇有命,我也不敢不从,遵命便是。”
随后,她抓起江瑚的手,又向着总教地下行去。
溶洞之内七拐八绕,竟到了一处像是关押囚犯的地方。
地牢每一间都是天然溶洞洞窟,牢房一尺厚的门锁都在顶部,起码有百十间牢房。
而在这种地方有这样的地牢,绝对不会有人感到奇怪。
可她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呢?
一盏油灯昏暗照明,很快两人就到了其中一间牢房上方。
“你看。”
她打开铁门,灯光照耀下去,下面还有一道铁栏,之下是个空间不到一丈的地牢,里面竟有个人形怪物。
之所以说这是个怪物,是因为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脓肿流脓,且还有虫子在他身上爬,甚至钻入他的血肉里。
这样的东西,不是怪物又是什么。
“在这种地方,看见这样的人,关在地牢里,你一定不会觉得奇怪,毕竟在你看来,五毒神教无恶不作,多得是折磨人的法子。”
她依偎在江瑚怀里,仰头说着这样的话,就像是再问“你吃饭了吗”,那么简单。
“但在解释之前,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她连着问道:“你可知道我这百毒不侵之体,是怎么样炼出来的么?”
“诶,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急道:“我可没和下面那人做过,因为他那东西已经没有了,想做也做不了。”
她闭口半响,看着他,道:“你怎么不问我?”
此刻,江瑚哪还有心去在乎别的,他只想:“这地牢还真是适合此刻的我……”
一个被伤透了心的男人,他已渐渐对一切失去了兴趣。
可,花蓝咫直接开始道:“我这百毒不侵之体是天生,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但你又可知道,要生下我这样一句身体,五毒神教要花费多大的功夫么?”
“他们要先挑选人,从十岁左右的小孩儿开始,集齐一百个之后,把他们关押在一个囚牢里,然后每天放一些有着微量毒素的饭菜给他们吃,过一段时间之后,他们身体里就会堆积毒素,毒发而死。”
“但,这个时候,五毒神功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有人会教导这些孩子修炼五毒神功,这一刻起,每一天这些孩子只能以吃毒虫维生,等过了几年之后,这些孩子全身上下内外都会充满毒素。”
“但是,这仍不足以炼出一个百毒不侵之体。所以,再往后五毒神教就会让毒虫去咬他们,这一来是为了吸取他们身上的毒素,保住这些孩子的命,二来是为了把心的毒注入他们体内,炼成一个毒体。”
“哦,对了,你有听说过养蛊吗?”她忽然问,知道他不会回答,便自己解释道:“养蛊的意思也就是说,把许多毒虫放进一个坛子里,让它们互相撕咬,直到只剩下最后一只的时候,养蛊的人才会取出这只存活下来的毒虫,精心培养……”
她揪着他的耳朵,就仿佛要把接下来的话灌进他的脑子里,道:“而五毒神教要培养的这些孩子,就像是蛊虫,等他们炼成一具毒体,五毒神教就会断掉他们的食物,把他们封死在一个地方,饥饿会让这些孩子互相残杀,互相啃食,一连就是好几年的时间,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个。”
“但你要知道,这远远不够炼就一个百毒不侵之体,因此五毒神教十大分教每年都会进贡一只最厉害的人蛊送来总教,然后十毒老祖会再一次把这十个孩子关起来,再经一轮培养,这最后剩下的孩子,称之为毒子!”
“你千万不要可怜这最后的孩子,因为他被放出来之后,会祸害好多人,男人,或者女人。他们要让毒子和别人生下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有一定的几率会是个百毒不侵之体。”
“只是这概率之低,百年都未必会生出一个来。所以,你能想象得到炼就一个百毒不侵之体有多费事了吧。”
当她话落,江瑚目光也不由自主看向地牢下的人,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此刻,他终于肯开口,道:“所以,他……你……”
“我说过你会感到很惊诧的。”她双手忽然捧住了江瑚红肿的脸,温柔抚摸着脸颊,道:“没错,下面这个人就是我的生父,他就是那一批批孩子,其中之一存活下来的。若不是我这百毒不侵之体,他不可能活到现在……”
“而,五毒神教这所谓的圣子,不过是用来给十毒老祖与十大分教教主解毒的工具,玩物。”
“你可能想象这是一件怎样的事情?”
“从被生出来那一刻起,我的命就已经被别人定好了,所以……所以……”
她已经无话可说,对自己悲惨的命运,她又何尝不痛恨,何尝不想改变。
可是,五毒教传承了几百年,那一代代的圣子又有谁能改变得了这种命运。
她能么?
“呕……”
这样的事,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江瑚只觉得好恶心。
他吐了!
可是,转过头看向她,却看见她在笑,一种无法形容的笑。
而在昏暗灯光下映照下,因损失精气而变白发的她,真的像是地狱里的魔鬼。
一只挣脱不开地狱枷锁,求死不能的冤魂!
好半响,在这个真的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她忽然道:“今天我带你来这里,不仅仅想让你亲眼看看,想让你明白我的一切。”
“此刻,我还要了结……”
话音未落,她突地放开灵力,竟折断牢门下铁栏上数根实心铁柱,向着地牢下的怪物抛去。
这一击蕴含着她全部的力量,只听“噗噗”的数声,地牢下的人绝无活命的可能。
“为什么,他可是你……”
江瑚来不及阻拦,或许也跟本没有必要。
花蓝咫突然转身将他抱住,哽咽道:“他活的生不如死,所以不如死。没了他,我也不会再束手束脚,此刻我已经毫无顾忌,你要帮我,去做我们该做的事,好吗?”
江瑚看一眼地牢下的人,他确实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可这时,突感一股力量袭来,身体就向着一侧倾倒,再想发力保持平衡,已经来不及了。
而脚下,一只没穿鞋的光洁玉脚勾绊,江瑚就这么头朝下,掉下了地牢。
铁门重重关闭,地牢周边又有灵力波动升起,竟还有阵法!
噗通!
很快落地,摔得七荤八素,江瑚当然知道她恨,他自己都恨自己。
可他没有想到她会害自己,这么突然,这么干脆。
“对不起,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吧,我会每天都来看你,等你什么时候真的愿意听我的话,我就放你出来。”
“呵呵咯咯咯……或许你永远也不会听我的话,现在的你也跟本没有能力帮我,那你就留在这里陪陪我……”
“你的人我要定了……”
话音越来越远,状似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