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又费了一点时间,因为花蓝咫说了想要两座岛,那江瑚就给她两座。
在之前看中的那座环境差些的岛屿上又停留几天,盖起石殿,刻上闲云宗大名,证明这座岛已经有人占了。
随后半个月,江瑚一直在赶路,他们离开了整整一年时间,本说好要和泰斗群山各大宗门对付五毒教,现在却这么不负责任。
不过,不负责任终归也有不负责任的好处。
因有时间,将五毒神功修炼到了最高层次,再加上花蓝咫倾力相助,江瑚已经找到了排除噬身反元毒的办法。
那就是数管齐下,以五毒神功和肉身大道之力引噬身反元毒显形,这样做江瑚本来是会毒发,难以控制。
但还有花蓝咫呢,以她的精气来缓解毒发,两人同时运转五毒神功,便可控制住已经显形的噬身反元毒,以花蓝咫渡来的精气洗炼江瑚肉身,将噬身反元毒引入他那身骨铠。
因骨铠是江瑚骨髓精气结合肉身大道之力凝成,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作为承受噬身反元毒的容器绝不是问题。
只要等到江瑚体内噬身反元毒全部转移到骨凯上,他便会散去骨铠,也能将噬身反元毒散去。
虽说,可惜了这身好不容易凝炼的骨铠,且散去骨铠对江瑚也会遭受重创。
但,重创也比没命强。
这些事说来容易,但实际上江瑚所要承受的痛苦,受到的伤害完全不比毒发时轻。
五毒神功,肉身大道之力。
花蓝咫的精气,江瑚这一身骨铠。
最重要的还是在排除噬身反元毒时两人的配合,他们要同步运转五毒神功,江瑚主控功法的运转,花蓝咫则需要继续给他渡精气,令也是百毒不侵的精气洗炼江瑚身躯。
若是没有她这股专门克制毒药的精气,江瑚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更何况,其中数个条件都是紧密相连。五毒神功配合日神大道之力引噬身反元毒显形,再在花蓝咫配合下引入江瑚骨铠。以骨铠开承受毒药,最后散去骨铠以达到排除噬身反元毒的目的。
这些都困难至极,简直可以说鸡蛋里挑出了骨头,花卷里吃出了包子馅儿。
若非花蓝咫承受不住损失大量精气带来的后果,有了这法子后,江瑚所中噬身反元毒也不至于一拖再拖,到今天还没有完全解毒。
而回到泰斗群山之后,听到那些不好的消息,江瑚被气得差点失控,险些毒发。
宝骨,居然被凤巢窟的丁竹给抢了,丁竹还要找他报仇,此刻已经在秘境入口附近等着他。
也因此,导致他们针对五毒教的计划泄露,到底泄露到了什么成都还无法判断。
据说,五毒教已经有所防备,并没有调动全部精英人马前往秘境,至少留了两成守教。
此刻,江瑚心里真的很糟粕,真不知道这计划是怎么泄露的。
“难道是南媛?”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怀疑这女人呢?
“虽然,当初和凤巢窟掌门赌斗是误杀,但我毕竟是杀了人家师傅,心里也挺不是滋味,觉得对不起人家,却也没什么好怕。”
“可是我要以灵毒全力压制噬身反元毒,能动用的灵力已经十不足五,唬唬人还行,若是真和别人打起来,恐怕……”
一路走一路分析自己的情况,不仅要对付五毒教的两大主道境强者,现在居然还多了一个凤巢窟丁竹。
江瑚真的有些受不住了。
难道要他一个人面对三大主道境吗?
“现在我们去五毒教总教,再去会会十毒老祖剩下的那九个老毒物。”
江瑚当即有了决定,五毒教不除,他实在没有办法安心以自伤自损来解毒。
要不毒解了,重创下也躲不过十毒老祖追杀啊!
至于泰斗群山各大宗门,他们虽然有心铲除五毒教,但也个各怀心思,谁也不会第一个做炮灰,所以只能等江瑚先动手。
更何况,安插在各大宗门之内的五毒教奸细一事,已经让各大宗门搞得焦头烂额了。
“不,我不去!”听到要回五毒教,花蓝咫顿时停下,甩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江瑚的手。
甚至,她一句话没说,居然转身就跑了。
“诶!”
江瑚拦住花蓝咫,道:“我知道你害怕那个地方,可要想彻底铲除五毒教,我就不得不和各大宗门之人里应外合。”
“你放心,回去之后我们寸步不离,我不会让任何人接近你。我们现在必须要去五毒教总教,若是你不一起回去,十毒老祖绝不会信任我,等他们拿到宝骨,可能会直接出手杀我,只有你配合我演一出戏才行。”
“我也知道这么做太危险,可是……”
“你别说了……”嘶吼一声,花蓝咫又抱住江瑚,居然咬牙道:“我们走吧,去海外,先把你的毒解了,不管他们了还不行,泰斗群山那么多主道境强者,只要他们愿意随手都可以覆灭五毒教,你干嘛逞这个能,我为什么要回来……”
说事情没有做完,要回来的是她。可现在回来了,她却说要走。
或许,是因为江瑚的计划已经不太保险,他现在的状况也不好,她已经没有信心了?
“唉……”
江瑚只长长叹口气,抚着花蓝咫可见白丝的长发,半天都开不了口。
他们俩人同床共枕已经三年多了,江瑚又且会不了解她的害怕与痛苦。
可是,要想摆脱这种痛苦,就必须把五毒教彻底铲除,现在正是需要他们的关键时刻。
虽然已经没有十足把握,但至少也还有七成,还有希望。
要是错过,他们这辈子恐怕都要活在五毒教阴影下。
在不知名的山林里停留了一天,花蓝咫尽情和江瑚缠绵,却一直都在说不想回去,要他带自己走。
最后累的睡着了,又开始她的噩梦……
可是,这次江瑚不能答应她,他必须带她再回五毒教,亲手覆灭五毒教。
……
等花蓝咫醒过来,熟悉的云顶石室,红罗绸帐,床前屏风,石壁为蓝青纱幔所掩。
她醒过来,以为自己还在可怖的噩梦里,一动也不动。
慢慢,紧抿嘴,咬着牙,直到牙龈传来压迫感,疼痛,她方才知道不是噩梦。
而一个独臂人影,更令她清醒,令她愤怒,令她伤心,令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