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我回来喽!”
长乐推开门,叫了一声。
而客房里却传来一声娇嗔:“呸,哪个是你媳妇儿……”
“我同意和你做道侣,可没答应嫁给你,姓长的,你不要不知好歹!”
门外,听长乐和那女子叫喊,江瑚心中感慨。
曾几何时,自己外出回了家,进门的第一时间也是这样叫喊,而后便有一道丽影扑入怀中……
可是如今……
“唉!”
内心悲凉叹气,若不是风水道界崩塌,自己又怎么会离开。
话说着,房门内一道身着火红衣袍的高挑人影出现,火袍收腰,凸显胸前靓丽风景线。
大波浪长发,犹如火焰盘卷,火红双瞳,一看便知此女不简单。
“姓长的,他是谁,怎么还在外面捡了残废回来,还嫌不够浪费时间吗!”这女人火辣性子,直怼江瑚。
居然,敢骂他是个残废!
“狸儿,怎么能这么说话,别看江兄弟缺了一条手臂,但与我都是主道高手。”
长乐又回头致歉道:“江兄弟海涵,狸儿就是这种直爽,火辣性子,别跟她一般见识。”
江湖笑道:“不碍事,不碍事。”
“长兄真是好福气啊!”
江瑚夸赞了一句,也是看出来了,这位叫狸儿的女人修为不低,刚见面就敢骂自己是残废,底气十足。
想必圣德道界也就自己三个修道之人,日后还有很多事要问人家,江瑚也不想得罪这女人。
这时,长乐互相介绍,说道:“狸儿,这位是江瑚,江兄弟,刚刚在街上遇见,都是修道之人,这才回来,想一起讨论讨论修道一事。”
“黎狸儿,从道碑之外的浩瀚宇宙而来,一百年前进入道碑,到达此界,后来我俩相遇,因圣德之道实难修,所以结成了道侣。”
“是吧,狸儿?”
对这位黎狸儿,长乐显得很那爱惜,一看就知道是个怕女人的男人。
看着这二位就像曾经的自己和双妃,怀念过去的时光,江瑚心里瞬间就不是滋味了。
“原来如此……”
江瑚看了一眼黎狸儿的脸色,怒火中烧的模样,便知道今天不适合再问什么。
江瑚说道:“长兄,我想起一事还没办,不如我们改日一同论道,请了。”
说完话,江瑚转身便走了,只是没走几步,就听到那黎狸儿大声嚷嚷。
“姓长的,你我道法还没修成,现在你又带回个拖油瓶,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就敢往回领!”
长乐却道:“狸儿,话不能这么说,现如今的圣德道界说不定就咱们三个修道之人,多一个人论道多一份希望。”
“再说了,我看着江兄弟人挺不错,说话既有礼貌,又不像圣德道界这些书呆子那样。”
“反正,我和江兄弟一见如故,他要和我们同行,你呀也别老怀疑人家是坏人。”
黎狸儿道:“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你……”
后面的话不好听了,江瑚便出了客栈,又去找了一家裁缝铺做衣服。
等晚些时,换上了圣德道界书生青衫衣袍。
俊秀外表,要不看那断臂,还真有小秀才的味儿。
秋夜月明,光辉皎洁,透过窗户洒在床头。
月光下,江瑚自己推杯换盏,才明白当年丧子,双妃醉酒成瘾,半夜无眠,是个什么滋味。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不低头,我也想家,我也你们……”
书中看到的诗,此刻倒是应景,身在异界,醉酒无眠,夜半相思!
“风渐凉,月落霜,眼睑微光漾漾……”
“心澎湃,人彷徨,惊梦忽醒!知觉是梦,心微凉!”
“风,拂过秋月滴霜,寂寂落雪覆心,夜伴寒凉枕被。”
“醉梦里,几回吟作,相思苦!”
趁着醉意,要把心中苦楚说出来,烈酒猛灌,仅一小壶,他便醉了。
“双双,答应过你再不喝酒,可我忍不住了……”
“玲玄,对不起……”
咚!
空壶落地,人也醉到床榻!
一夜去,第二天天光大亮,江瑚方醒。
昨天看着人家长乐和黎狸儿成双成对,夜里想念双妃,想念秦玲玄,喝了许多酒。
啪!
“你在干什么,不去修炼喝什么酒,又是一天时间让你给浪费了,不着调!”
啪!
前后两个嘴巴子极响,为了提醒自己不能再这么不着调了,昨夜的自己该去努力修炼才对。
恨不得跳人家客栈井里,用冷水洗身,酒劲消了不少。
“圣德道界的酒也是够烈,只喝了一小壶,就醉成这样子。”
头疼的厉害,也是没想到,干啥啥不行念书第一名的圣德道界人,酿酒这么厉害。
谁说人家圣德道界之人只修学不修道,这酒酿的就不错!
醒了醒神,掩盖内心痛楚,来到长乐客房外。
咚咚咚!
门敲响,过了许久,才见长乐来开门。
长乐睡眼惺忪,却红光满面,靠在门框上一副被吸干的样子。
“兄弟,这么早啊,有事儿?”
不用想,也知道这位为啥这么疲倦。
美人在怀,夜里哪能睡得着!
可江瑚直言,说道:“长兄,我还是不明白圣德道界主修道法,求长兄告知。”
来到圣德道界四个多月,虽不说一无所获,但也困惑。
此刻,他只想尽快修道。
“啊?”
长乐明显有点为难,还沉寂在温柔暖玉里没走出来。
“那……”长乐犹豫半响,见江瑚实在认真,也只能道:“好吧,江兄弟稍待。”
旋即,长乐穿上衣服跟江瑚去了他房间。
哗啦啦!
长乐自顾喝水,然后才不紧不慢,说道:“要说起圣德道界主修大道,其实江兄弟也已经有了发现,只是还没有领悟。”
“此话怎么说?”江瑚急切,追问道。
而长乐又道:“听江兄弟之前说,初来此界,已经感受到圣德道界万千大道清晰,很容易显现,只是大道中不存道韵,想要悟道还要下番苦工夫。”
“而圣德道界并非是不存道韵,只是所有道韵都转变成了另一种形式来存在,也就是圣德道界主修大道,包容之道。”
“要说起这包容之道,我也是在遇到狸儿之后,才有所感悟。”
“因为根据狸儿所言,道碑之外的浩瀚宇宙中,也是万千大道清晰突显,只是道韵难聚。”
“因此,那里的人想要悟道,需要以自身道行与大道相配,道行若是太浅,便难以驾驭大道道法。”
“道行?”江瑚难以理解,他可从没接触过道碑之外的宇宙。
虽然,曾也听百松说过道行这一说,道行不是体内的灵力,也不是元神,更不是大道道法。
初闻,江瑚不理解,此刻也不理解,只觉得虚无又飘渺。
“嗐,我的话也说远了,咱们再说回圣德道界,除了包容之道,另一种大道,跟狸儿说的道行十分相似,便是德行之道。”
“按照圣德道界人学的儒教所言,德行关乎一个人所作所为,心境理念,各方面的东西,只有德行足够才能修成包容之道。”
“所以,昨日我才与江兄弟说,你若是太急,圣德之道怕是难修。”
“包容之意不难理解,只是这德行之事,就不是那么好言说的了。”
“额……江兄弟?”
长乐语气一顿,只怕刺激到眼前这人,两人才认识第二天,就说什么德行,话题有点过了。
但长乐还是继续说道:“修道之事确实是急不来,虽无捷径可走,却也是有办法可行。”
“哦?”
一听有办法,江瑚原本沉重心态一变,问道:“什么办法,请长兄直言?”
“江兄弟可听说过,圣德十二天书,十哲之书,七十二卷(明)名言、(名)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