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的彩色婚服在身,以墨黑色为主调,大红与淡青色相配,婚服之上按照颜色区分,金银线绣着五谷丰登,高山流水,天高日圆,鸟成群的图案。
而两位新娘子的婚服,秦玲玄的婚服,内里红裙一身,橘黄色偏红,开胸小衫在内,衣服扣子被双峰顶得高高凸起。
在外,淡青色丝纱长袍,裙尾拖地,胸腹之间玉钩金饰束怀。
另一位新娘子双妃,婚服红中偏粉,粉红中又带着些许淡黄色流苏饰品。
金银线绣花图,借着婚服之色,如万花开放,裙摆拖地,粉肌脚踝外露,带着几分少女般的俏皮。
虽然,婚服的大体颜色与双妃肤色有些撞,但这更能显出她粉嫩肌肤,如桃花般美丽的少女容颜。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三人在十数名仆从,和婚乐的围拥下,一步步向着绝风雅园茶楼行去。
而在茶楼婚宴高堂上,绝风老祖一人端坐主位。
即便在这婚宴喜事中,绝风老祖年轻面孔上,苍老眼神中也看不出喜怒哀乐。
宴席之中,就如月前国师继任大典的酒宴,风国朝中重臣,风国修道界,各门各派代表人物尽皆到场。
人数相比月前的酒宴,甚至更多,皆为讨好绝风老祖这位风国新任国师而来。
“新郎、新娘到场,上有高堂,另有宾客,诸位请就坐!”门外引导新郎、新娘入场的司仪高声呼喝,通知众人,今天的主角来了。
只见,江瑚红冠高竖,长发飘逸,俊秀眉宇明显有了一些妆容粉饰,彩色婚服在身,小白脸喜气洋洋。
江瑚右侧,是秦玲玄,金凤冠、簪将长发全部挽起,端正精致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玉面,被白玉珠帘掩藏。
端庄贵雅之中,让她看起来带着些许神秘感。
江瑚左侧是双妃,同样的金凤冠束发,但双妃的金凤冠并无白玉珠帘,两侧却多了红玛瑙质地的步摇流苏,粉面桃花,眉眼间勾画金装眼线。
粉唇轻轻嘟起,桃花面色虽然微笑,水眸中却有些不情愿之色,对于这场婚宴,双妃还是有些不满。
她已经和江瑚成过一次婚了,现在再成一次,她总觉得十分别扭!
三人之间,并没有红绸锦花在手,江瑚大摇大摆的拉着两位媳妇儿的手,步入婚宴现场。
“什么,怎么有两个新娘子,这场婚宴不是说,是绝风老祖爱徒,与钟离景伯小师弟的婚礼?”
……
“怎么回事,两位新娘,这……”
……
“嘿,这小子好福气,年纪轻轻步入风之极,现在还娶了两位美娇娘!”
……
“这两人,难道都是绝风老祖爱徒?”
“为了拉拢这位年轻人,好大的血本儿啊!”
“……”
婚宴中,众多宾客暗地里议论纷纷,他们不知道江瑚已有妻室,都把双妃也当成了绝风老祖的爱徒。
江瑚才管不了他人怎么看自己,他直接带着俩媳妇儿来到了绝风老祖近前,心里难受的跪了下来。
说实话,如果能不跪,江瑚是真不愿意给绝风老祖跪,他可恨这老家伙了。
可没办法,打又打不过,都到婚宴现场了,自己总不能死硬到底啊!
“新郎新娘,九叩天地!”见新郎新娘都跪下了,司仪立刻喊道。
江瑚和双妃,与秦玲玄,二十指相扣,九叩天地……
九叩过后,司仪又喊道:“新郎新娘,六拜至亲!”
此刻,对于三人来说,在这婚宴中的至亲,也就是秦玲玄师傅,绝风老祖可以拜。
江瑚无奈,和俩媳妇儿六磕头……
司仪又道:“新郎新娘,夫妻三对拜!”
至此,相扣二十指松开,江瑚与俩媳妇儿相对,三拜……
司仪又喊:“新郎新娘礼毕,夫妻咬喜糖!”
立刻,绝风老祖亲自把喜糖送到了秦玲玄和双妃面前。
其实,按照风国习俗,婚宴流程很简单,举办婚宴,新郎新娘身着婚服,梳着最美最俊的妆容赶赴婚宴,在众多宾客的见证下成婚。
当然,如果有钱的话,为了喜庆,婚宴之上还会找人组织一场抢亲活动,专门考验新郎、新娘之间的感情。
不过,抢亲活动就免了,秦玲玄伤势并未痊愈,可经不起折腾。
新娘、新郎九叩天地、六拜高堂,夫妻三对拜之后,在众人见证之下,如此算是礼毕。
之后,新郎、新娘还需嘴对嘴咬喜糖,代表一吻一生,甜甜蜜蜜。
在然后,新郎、新娘直接送入洞房,就和过避风节一样,新郎、新娘要在洞房内相处一日,不能出门,以免外面的风把新郎、新娘之间的恩爱情义,和大婚的喜气吹跑。
这一日的功夫,也是双方亲家加深一步互相了解的最好时机,在风国这叫做,新婚家宴!
当然,新婚家宴这一步也免了,因为江瑚和双妃的亲人,根本没来。
此刻,一个指节大小的喜糖送到了近前,双妃和秦玲玄都把喜糖拿在手里,觉得这喜糖未免也太小了点。
这咬起来,两人牙齿还不碰到一块儿!
双妃和秦玲玄看了看四周,周围宾客起码百十来号人,或许比这还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俩要和江瑚嘴对嘴咬喜糖,这就有点难为情了!
尤其是秦玲玄,恋爱还没谈过,就直接和江瑚成婚。
虽说,她私下里没少和江瑚亲热,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哪儿好意思。
玉白面庞已经羞得红润,秦玲玄偷偷看了一眼江瑚和双妃,她真的不好意思嘴对嘴咬喜糖啊!
而双妃也和秦玲玄差不多,虽然她和江瑚早就熟悉了,可这么多人看着,哪好意思亲嘴吃糖。
双妃怒目瞪着江瑚,眼神在说:“现在怎么办,这下丢人可是丢到姥姥家去了!”
双妃和江瑚第一次成婚时,是按照水国习俗举办的婚礼,水国的婚礼,可没有咬喜糖这流程!
这个时候,江瑚用行动回答了双妃的眼神。
现在,三人还跪着,江瑚向前凑了凑,拿过双妃手里的喜糖,江瑚把一半的糖叼在了嘴里。
江瑚跪起身,双手捧着双妃小脸儿,低头就把嘴里的另一半糖,向双妃嘴里怼去。
在江瑚看来,都老夫老妻的了,亲个嘴有什么可害羞的,一会儿和秦玲玄亲的时候,你别暴起打死我就行。
好在,嘴里的糖是酥糕糖,香甜酥软,一咬就开。
“还好是软糖,这要是硬糖,真就丢人丢大发了。”两人双唇分开,双妃这样想着。
被嘴里的糖香布满口腔,和江瑚双唇分开,嘴唇上还挂着一些糖粉,感受到无数人目光盯着,双妃也不知道,自己是伸舌头舔舔吃了好,还是“呸”两声吐出去好。
分开之后,江瑚把糖吃了,舔了舔嘴唇,笑眯眯的看着表情又羞又呆的双妃。
江瑚向她一眨眼,似乎再问:“这样吃糖,甜不甜?”
江瑚又挪挪身,正面面对秦玲玄,拿过她手里的糖,和刚刚一样,粗暴直怼。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咬喜糖,嘴唇和江瑚嘴唇相接,秦玲玄的脸顿时更红,嘴里糖香散布,忘记了怎么吞咽。
“还好不是我第一个跟你咬喜糖,双妃我太感谢你了!”秦玲玄这么想,好像也不是太难为情了。
“嗨,江小郎,咱们风国的新婚夫妻咬糖,可不是你这么咬的……”
“你应该多亲一会儿,亲的时间越长,以后的日子越是和美!”
……
“没错,应该多亲一会,让新郎和两位新娘子再亲一个,大家伙说好不好?”
“对,再亲一个……”
“再亲一个……”
“再亲一个……”
“再亲一个……”
周围,顿时有人起哄架秧子,一个接一个的高兴呼喊,喊声此起彼伏,弄得本来觉得没什么的江瑚,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好在,这个时候,司仪及时救场,道:“新郎、新娘婚礼礼毕,送新人夫妻,入洞房喽!”
“干嘛这么快入洞房,不是还有抢亲活动吗?”
……
“对对对,这抢亲可是不能少啊,要不然这婚宴可就没那么热闹了。”
宾客之中又有人起头闹婚宴,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就图个热闹!
面对这些人的围攻,江瑚可不敢让他们把双妃和秦玲玄抢了去。
江瑚拉起俩媳妇儿的手,在司仪的开路下,径直向着婚楼行去。
要说,婚宴上这些人也真是执着,一路围拥江瑚三人,直到到了婚楼小院内,看着新郎新娘入洞房,他们这才意犹未尽的散了去。
婚礼吗,本来就该是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