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兄!”
江瑚呼喝一声,立刻脱离了媳妇儿魔掌,起身向着靳星走过去。
“阿郎兄弟!”
靳星还是那种富家女婿的妆扮,油头粉面,穿着华丽。
江瑚和靳星这才见了第三面,便称兄道弟,看得旁边三个女人还以为这两个人真的很熟呢。
秦玲玄也起身迎了过来,对靳星微微躬身行礼,说道:“副总管,我就先下去,不打扰你们谈话了。”
说着,秦玲玄就要走。
副总管都来了,她觉得自己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而且刚刚得罪了死阿郎夫妻俩,指不定会不会挨他们骂呢。
可是,就在秦玲玄要走时,靳星神色略微慌张,当即就拦住了她。
靳星说道:“别走了,我最近事物繁忙,不能多留,秦师妹留下来好好招待阿郎兄弟。”
转头,靳星面色为难,说道:“额,阿郎兄弟,晶沙域的事,实在是小妹不对,只是小妹并不在园内,不能当面道歉,实在抱歉。”
“要不,这几日几位在园内的一切所需,算在我账上,算是给阿郎兄弟赔个礼了。”
一听靳星这话,居然还在为靳郬挡事儿,江瑚不禁在心中夸赞了一句。
“真是位好哥哥。”
但,江瑚可没打算在这事儿上多做纠缠,自己可是陪着媳妇儿出来玩儿的。
江瑚面色不变,沉稳说道:“靳兄误会了,我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听说,绝风雅园园中景色很美,所以过来看看,靳兄热情款待,兄弟我就却之不恭了。”
一听死阿郎说不是来找麻烦的,靳星僵笑的脸色顿时缓了下去,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避风节也快到了,阿郎兄弟不嫌弃,也没有别事的话,不如就住在绝风雅园吧。”
“等过几日小妹回来,我在让她给兄弟当面道歉。”
转而,靳星又对秦玲玄说道:“秦师妹,这几天就由你招待阿郎兄弟,带几位在园内转转。”
“阿郎兄弟,有我秦师妹相陪,怎么样?”
“好啊!”
江湖先行一口答应,说道:“正好,刚刚我和秦姐姐说话,聊的正开心呢,这几天就麻烦秦姐姐了。”
江瑚讨好般的对秦玲玄笑着,眸子里含着话语,似乎在说:“秦姐姐,刚刚的事我不怪你,你可不能再害我了。”
听着靳星和死阿郎的话,秦玲玄立刻明白了这二位的关系,应该是因为靳郬不打不相识。
但看着死阿郎这样像是在和自己说话的眼神,秦玲玄觉得这人实在有趣,更重要的是长的还不赖,嘴也甜。
秦玲玄赔笑说道:“哪里的话,都是分内之事,阿郎和二位姑娘满意就好。”
“阿郎兄弟……”这时候,靳星生出了退意,说道:“我在园内还有事务没有处理完,今天就不多陪了。”
“秦师妹,你一定要照顾好阿郎兄弟和二位姑娘,有问题的话就来找我,以后有事师兄帮你办。”
靳星也讨好秦玲玄,拿她来给自己挡难。
之后,靳星面对死阿郎就像逃难似的,一边后退一边说:“先走了,走了。”
“诶!”
眼看着师兄刚来,还没和相识的死阿郎说两句话,这就似避难般的逃跑了,秦玲玄顿时感觉出了两人的古怪。
之后几日,自己就要专门负责招待死阿郎,本来她还想和师兄打听打听死阿郎的喜好,自己好去准备。
却不想,师兄见到死阿郎就和见到天敌一样,跑这么快!
回过头来,秦玲玄看着死阿郎,细细的观察起他来。
看着这位眉宇秀气,和自己差不了几岁的俊俏小子,秦玲玄觉得,死阿郎确实挺迷人的。
“他身边那二位姑娘,应该就是被这张小白脸迷住了吧?”
“只是,为什么年纪轻轻,漆黑瞳眸就有了些许老成之色,这看上去和他的年龄不符合啊!”
看了半响,秦玲玄都有些看入迷了,却没能从江瑚老成的眸子里看出什么。
而这一次再见到靳星,江瑚觉得有点不太一样,能看得出来,靳星好像很怕自己似的。
“实在不好意思,副总管他可能真的有急事,阿郎弟弟海涵了!”秦玲玄找不到一个好称呼,只能继续叫他弟弟了。
“没事没事,有秦姐姐这样的大美人相陪,弟弟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时,江瑚很是嘴欠的说道。
只是,江瑚这话一出口,一旁正喝着茶的双妃,她一下就把茶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双妃醋坛子彻底被打翻,阴阳怪气说道:“姐姐弟弟叫的可真亲热,依我看,你俩真像失散多年的亲姐弟!”
也不知怎么,秦玲玄一改之前的典雅大气,真的像是变成了要和弟媳妇儿斗气的小女人。
秦玲玄坐回了位子上,在给双妃到了杯茶,得意说道:“弟妹说的不错,我和阿郎弟弟上辈子说不定真的是亲姐弟呢,要不然我们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这投缘呢!”
“你说是吧,阿郎弟弟?”
见媳妇儿又不高兴了,江瑚根本不敢接秦玲玄的话,坐回去,只顾着安抚媳妇儿。
可是,秦玲玄不依不饶,也不知是不是看上江瑚了,话语软绵绵地说道:“阿郎弟弟,你怎么光顾着哄媳妇儿,不回姐姐的话呀……”
……
和死阿郎见了一面,靳星知道对方不是来找麻烦的,心里平静了不少。
此刻,靳星脸色阴晴不定,脸上带着更多的庆幸之色,正快步向着园内独立高楼走去,那里可不正是绝风老祖居所。
“还好,死阿郎心胸宽广,没把小妹的仇记在心里。”
“但说起来,在晶沙域时,钟离国师这么在意死阿郎,要是真把他得罪了,凭他和钟离国师的关系,会不会影响师傅计划?”
钟离景伯在绝风雅园疗伤之事,靳星没少帮忙,因此他已经知道了钟离景伯的身份,猜测出了死阿郎和钟离景伯的关系。
因此,靳星心中猜测,钟离景伯是不是已经收死阿郎为徒?
他们要真是师徒,有意报复,那他妹妹可就有苦头吃了。
正因为怕,所以靳星很早便将靳郬送离了绝风雅园。
靳星可不是一般的疼爱宠溺妹妹!
“死阿郎的事儿,还是去通知钟离国师一声,看看他的态度吧。”
快步来到独立高楼前,靳星推门而入,随后上楼。
“师傅,钟离国师,弟子有事汇报。”靳星站在房门外,敲门说道。
“进来说话。”苍老声音从房间内传出。
靳星进入房间内,房内门窗紧闭,灯火明亮,外表看,一老一少正在下起。
靳星走到进前,给绝风老祖磕头行礼,显得十分小心。
此时,绝风老祖正和钟离景伯下棋,棋盘之上,绝风老祖被钟离景伯死死压制,多年不出的争胜之心此刻尤为强烈。
而钟离景伯,他的脸色依然苍白,和一年前没什么差别,同样的有气无力。
绝风老祖看了一眼靳星,说道:“什么重要的事,还来打扰我们下棋?”
靳星回话,说道:“是和钟离国师有关,弟子在园内遇到了死阿郎。”
听到这难听的名字,绝风老祖不知道是谁,也不在乎。
钟离景伯却立刻想起了江瑚,回头看向靳星,心中怀疑,这兄妹二人,难道到现在还不知道江瑚用假名字骗了他们。
钟离景伯不禁笑说道:“怎么着,那小子这么记仇,还跑到这里来找你们兄妹算账了?”
听到这话,靳星心里打颤,万一钟离国师要为死阿郎出头,自己妹妹可就完了。
靳星说道:“不是,死阿郎说他只是来游玩儿的,身边还带了两个姑娘。”
“钟离国师,死阿郎是不是来找您的,要不我去通知他一声。”靳星多嘴问了一句。
钟离景伯却是摇头,说道:“我就说这小子没那么容易记仇吗,我去会会他。”
钟离景伯顿时来了精神,一巴掌糊了一局棋,抛下绝风老祖就走了。
等钟离景伯走了,绝风老祖才和靳星问道:“死阿郎是谁,能让钟离老头这么在意?”
靳星只能如实回答,道:“在晶沙域时,我听钟离国师说,他想收死阿郎为徒,至于最后收没收,弟子也不知道。”
“只是,我妹妹和死阿郎有点小仇怨,钟离国师会不会……”
“好了……”绝风老祖不耐烦说道:“钟离老头自身难保,哪有心情管你们年轻人的事,死阿郎要真敢动我弟子,凭你师傅我的名号吓都吓死他,走吧!”
“是!”靳星随后退了出去,有了师傅这句话,他也就安心了。
等靳星走后,绝风老祖神念释出,将整个绝风雅园笼罩,竟是找上了江瑚。
“钟离老头这么在意这个人,我到要看看是个什么……”
绝风老祖话音未落,便猛地坐直了身体,惊呼道:“风之极!”
“他身边的那位姑娘,修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