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吧？”我很不满意。
“这已经足够强大了，你还想要什么强大的特性？”瑞哈娜似乎也有些哭笑不得。
“强大有什么用，不是逆天级别的都配不上主角好嘛？”李奥又开始吐槽。
“你完工了？”我问。
“差不多，”李奥说，“别跟她废话了，虽然小姑娘长得挺招人稀罕，不过心机太重了点，直接催眠吧。”
“催眠不是失败了吗？”我有些绕不过来。
“你失败了，我可没有……”李奥说。
“呃，你刚才……”我有些回过味来。
“差不多，进屋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李奥说，“但是我也不敢确定，所以等着她先发动，反正这个阵法我也算是有了解了，暴风之龙那个暂时动不得，就拿你做实验……”
“你又不通知我。”我有些郁闷。
“通知了也没用，”李奥说，“时间差不多了，虽然已经屏蔽了动静，好半天都没有一点动静也难免惹人起疑，屏蔽能量之后，外面的电火花都少了……”
我心里一紧：“那怎么办？”
“直接遁走，”李奥说，“躲远点再说。”
我马上消失在空气中。
瑞哈娜随即恢复了行动能力，惊慌地四下张望，显然已经追踪不到我的位置，又心疼地捡起地上的骨碗，满脸的惋惜和心有余悸。
我已经感觉到了有人接近，赶忙潜到外面，飞速远离。
一个长着翅膀的女性到了瑞哈娜的住所之外，显然就是被我“冒充”的扎古娜依。
“她不会泄露我的行踪吗？”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给她下了暗示，关于你的事情，就像无限流小说里的轮回者一样，无法向其他人透露半点关于主神空间的任何信息。”李奥胸有成竹。
“这么厉害吗？”我说，“就算龙将龙王看不穿，龙帝会不会……”
“目前看来不会，”李奥说，“暗示可比遁术还隐蔽，灵魂层面的催眠暗示，本质上是念动力的运用，超越了普通的维度，虽然我说不清原理，但我有这个直觉。”
“那行，”我说，“接下来呢？”
“接下来，小姑娘就是我们的安插在这里的间谍了，”李奥说，“要不是她整的这一出，其实我也不会这么顺利就在她的灵魂里埋下暗示。”
“感觉这次我完全就蒙在鼓里。”我说。
“你是诱饵，”李奥说，“只有你上钩，她才会安心地施展，我才有机会趁虚而入……”
“你说得比我说的更邪恶……”我笑了。
“谁也别笑话谁。”李奥说。
“那么，可以给她发电报了吧？”我掏出总机。
“先回去看看，”李奥说，“等她把伪装用的机器发明出来。”
我潜回到火花之塔，瑞哈娜的住处已经没有别人了，看来，其他雷系龙将都没有察觉异常，而她，正在制作一个类似于法阵和炼金仪器的东西。
这东西的外形，有点像华夏古代科学家用来按研究天体运行的浑天仪，不过里面加入了磁石和容易摩擦起电的材料，稍微一运作就会有电火花闪烁爆发，比火花之塔还酷炫。
“动作还挺快。”李奥笑着说。
“这就行了？”我看着这台简陋的称不上仪器的东西有些失望。
瑞哈娜完成之后，并没有发动仪器，而是，下到了山谷中的城市里。
她要去找的，就是我之前安放在情报人员手里的发报机。
城里的居民对突然到来的龙将自然是诚惶诚恐地迎接，但她丝毫不理会，自顾自地到了藏匿发报机的地方。
龙族士兵们远远地跟着，也不敢靠近，自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不敢随便看，然后她直接拿出发报机，收进自己的长袍之中，就这么一路回到了住处。
如果有其他龙将看见，自然也会怀疑，不过此刻没人关注，下层龙族自然也不敢随便说漏嘴，除非龙王龙帝亲自来审问这些在场的小兵……
总的来说，瑞哈娜的行为并不是天衣无缝的，但是真要查出什么猫腻，除非是龙王龙帝闲着没事要做一回大侦探。
回到住处，瑞哈娜开始启动伪装仪器和发报机。
我赶忙躲到几公里外视线可及的地方。
总机马上收到了消息。
“四号机已就位。”
我马上回复：“很好，暂时不要再发消息，直到接到下一条指令。”
接着，她果然没有回复。
我回到火花之塔，瑞哈娜已经将我装一起和四号机都收到了一边，用一个普通的保护阵保护起来。
我布置起几个屏蔽法阵，现出身形。
瑞哈娜见到我，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又冷静下来。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她的语气还是有点慌张，“你这样做会让龙帝陛下察觉的，你想害死我吗？这对你没有好处！”
“放心，”我走过去打量着那台伪装仪器，“这不是奴隶契约，我只需要你按时给我发送我要的消息就可以了，平时你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甚至于，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
“没那个必要！”瑞哈娜摇头，“我如果做出更多反常的举动，会引起他们的察觉，我们雷系龙，是最智慧的！”
“是的，所以我只能这样，老实说，有点抱歉，”我说，“但是，为了达成我的计划，为了阻止你们发动战争，我必须这样。”
“我可以理解，但你没有必要对你的俘虏心怀愧疚，哪怕这句话只是谎言，”瑞哈娜说，“你甚至没有必要对我说谎，什么抱歉？有意义吗？”
我摇头：“我的歉意出自真心，这与你无关，好了，不说这个，我主要还是要确认一下你的状态，老实说我不怕被你被拆穿，大不了到时候我换一个人，而且这样一来，龙族就知道我不光隐匿和伪装强悍，还能控制灵魂，会更加紧张，也会慎重考虑是否应该发动战争，而我的目的不是杀光龙族，仅仅是阻止战争。”
瑞涵就这么看着我，不说话。
“你不相信是吗？”我笑了一下，“你不相信我一个人就可以做到？”
“可以告诉我原理吗？”瑞哈娜却转移了话题，“控制我的原理是什么？”
我有些犹豫，李奥说：“告诉基本原理就行，反正她用不了。”
我点了点头，说：“你仿制的灵魂禁锢法阵也好，奴隶契约也好，都需要两个灵魂隐秘相连，而我这种秘技，叫做催眠暗示，它不需要时时刻刻保持连接，只需要在你的心中放置一个‘激活装置’，通过某种手段操控，不需要和特定的人建立灵魂连接，所以不会被察觉，当然，如果有人找到了开启这个激活装置的使用方法，他也能命令你，但是，目前来说，能使用的只有一个人。”
“错，是两个。”李奥说。
瑞哈娜睁大了眼睛。
随即，她神色复杂的低下头，好半天，才像是认命了一般说：“我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不就是一些消息吗？只要你愿意，跑到龙王殿下那里偷听，他们知道的比我知道的多多了……”
她似乎觉得自己很倒霉，是被无意间选中的那个，也仅仅是因为自己年幼。
当然，我也不会说，其实不是我选的你……
我只能用说道理的方式分散她的注意力：“其实你很有价值，这份价值，叫做情报，也叫信息，它比魔法、比宝藏更加重要，换个角度来理解，整个宇宙的存在，本质就是信息，它可以表现为法则规律，也可以表现为知识和智慧，有了它，才有魔法，才有世界运行的规则，当然，这可能有点难以理解……如果龙族能理解这句话，或许就可以把神族或者魔族都踩在脚下了。”
“可你选择了我……”她果然说出了自己的失落的症结。
“确实是因为你足够年轻，是我估计错误，或许我该选杰斯卡亚兹，”我说，“但是，他不住在火花之塔，得到的信息不够多，也不够及时，实际上，选你作为情报员，而不是我自己打听，就是为了在情报的传输上最大限度的节省时间，毕竟，提前掌握情报也有利于获得战争的胜利。”
“也就是说，等战争打响，我会成为出卖龙族情报的叛徒？”瑞哈娜说。
“可我想阻止战争。”我说。
“我能理解情报能打赢战争，但我理解不了情报怎么阻止战争。”她说。
“你主要是不理解情报和信息的重要性，”我说，“当然，我说出来你也理解不了，毕竟我们的知识结构不一样。”
“你可以教我一些……”瑞哈娜眼睛一亮，“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我现在受你控制，你教给我的东西说不定还能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