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红岁月,我在空间里种田正文卷第699章我就是罗旋原本热闹非凡的窦家畔煤矿。
如今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空空荡荡起来。
曾二哥一边剥羊皮,一边开口问罗旋:“罗大棒兄弟,你会说这边的话?”
罗旋点点头:“把羊肚子、羊肠给我留下,我来葱爆羊肠肚。”
煤矿里面但凡吃的东西,多半都被先前逃跑的、那些矿工给撸走了.甚至是连吃饭的铝盒,都被他们拿走了不少。
但厨房里有几捆葱,他们是不拿的。
这边的葱,既不像齐鲁大地的大葱、也不是巴蜀那边的小香葱。
而是一种表皮干巴巴的、但剥开了之后,里面依旧还是翠绿的那种红葱。
这种葱上面泥沙不少,估计是那些矿工们先埋汰,所以才没拿。
曾二哥笑道:“行,全给你。哎我说罗大棒兄弟,既然你对这边比较熟悉,那你能不能,给我找到一个活儿干?”
罗旋微微一怔:“干啥?你不是拿到了一大笔钱吗?难道你拿到钱了,不赶紧回家?”
“不敢回。”
曾二哥摇摇头:“我出来,前前后后、连算着回去耽搁的时间,总共才一个月。一下子就拿回去这么多钱?我家的老娘不用她的槐树拐棍,把我打的鸡飞狗跳就怪了!”
罗旋想了想:这倒也是。
这个曾二哥,他们家的家教严。
陡然一下子拿回去这么大一笔钱,曾二哥的老娘,铁定会怀疑他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别说曾二哥回去靠着撒谎、只是把他兜里的钱一点点的往外拿。
这是行不通的!
农村妇女好奇心重,曾二哥回家之后,他的老娘老婆肯定会对他问长问短的:你出去都干了些什么活呀?
苦不苦啊?累不累呀?一个月有多少工钱呐?吃的好不好哇?住的地方冷不冷啊
骗天骗地,曾二哥又如何能骗得过、把他哺育了几十年的老娘?
说句不好听的话:自个儿家的儿子屁股一撅,他要放什么样的屁。
曾二哥他老娘都清清楚楚的。
哪能骗得过去?
罗旋开口道:“要不,你就留在煤矿上?那个简腾我带走。”
曾二哥手中的刀子一顿:“这个煤矿还能留?大家都巴不得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呢!”
“错!”
罗旋说的很肯定,“危机,危机,危险之中潜藏着机遇。”
不等曾二哥开口问,罗旋招招手,把刘福生他们也叫了过来。
罗旋问他们:“你们想想,矿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上级部门会不知道?”
“会,我估摸着最迟明天上午,这里的有关部门,就会接到报告。”
刘福生沉吟道:“蒙古包那边、出了那么大的事,上级肯定会派人来仔细调查的。”
罗旋点点头:“对!只不过前来调查的,是刑侦。但我想让你们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问题,这个窦家畔煤矿,它还会继续开下去吗?”
“应该不会吧?”
曾二哥不解:“这纯属一个什么手续都没有的私人煤窑,以前公家是不知道这个煤矿的存在。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公家是不会允许它继续存在的。”
陈小白他的脑子,属于这些人之中最好使的。
只见他苦笑一声:“错了!公家是不允许这种私人煤窑存在,但是上级是不会舍得,就此放弃这个聚宝盆、将它白白炸掉的。”
陈小白问:“你们说这个煤矿里所有的生产设施、生产机械,是不是完好无损?”
众人点头:“是。只要有足够的矿工来干活,这个煤矿立马就能复工。”
说到这里,众人顿时明白过来了:
公家出面是不愁招人的。
人家公办的煤矿里面的矿工,他们是有编制、是有医保,以后也是有退休金的。
公家出面招聘矿工,根本就不用愁招人!大把的人排队着呢。
而窦家畔煤矿的技术人员、管理人员全跑光了.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塞北、在塞外,公办的煤矿没有1000家,也有500座。
到时候,有的是大把的“兄弟单位煤矿”派人过来支援。
要想投资一个煤矿,前期的勘探、评估煤层的厚度和走向、开挖窑口、购置采煤器械,修建生产生活的配套设施.
这些方面的投资,是相当巨大的。
而窦家畔煤矿,虽说它是属于那种“挖公家墙角的黑煤窑”。
可它毕竟是一个设施完备、配套齐全,已经正式投产了的煤矿啊。
到时候公家直接派人过来接手、迅速恢复生产,这也是给公家节约了大笔的资金呢。
怎么可能会去窑口塞一包炸药,“轰隆”一声就了事儿?!
这不是对社会财富的极大浪费吗?
由此推断:这个窦家畔煤矿,最终很有可能会改变所属性质、甚至还会改一个新的煤矿名字。
但它肯定是会恢复生产的。
曾二哥沉吟了一下:“可就算是公家来接手,到时候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有关系。”
陈小白替罗旋解释:“你们是没有参与破坏煤矿设施的,那少部分人。
而且别人都走了,你们却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依旧坚持守护着公家的财产.后面的东西,就不用我说了吧?”
“包装。”
简腾大笑:“如果说是被逼无奈,走不了.那可不行!你们得说是因为出于维护公家的.”
“别说了。这些东西,只可意会。”
罗旋打断简腾的话,“同样是留守下来,你们的出发点不一样,最后的定性也不同。言尽于此,接下来该怎么做、该怎么说,还是由你们自己来决定吧。”
很多人往往喜欢根据结果,去倒溯立场。
像曾二哥他们如果选择留下来的话,这个“留下来”的立场、这个出发点就很重要了。
——那是相当的重要!
重要到,可以关系他们是不是能够通过这件事情,被树为典型。
从而实现华丽丽的转身。
从此转为真正的、公家煤矿的正式职工。
这个关系到,他们是否能够进入编制、后半辈子能不能享受医保和退休工资.
眼前的刘福生和曾二哥他们,人品是没得说。
为人绝对够厚道。
但罗旋相信他们不傻。
当他们面对这种,能改变一辈子命运的重大选择之时,曾二哥他们应该会做出一个正确的抉择。
等到吃完了饭。
刘福生、曾二哥他们,已经决定留下来坚守煤矿了。
现在窦家畔煤矿里,还有三袋大米、大半只羊,和五只肥肥的大公鸡。
足够他们坚守好长时间了。
更何况,
最迟等到明天,旗里的有关部门肯定会接到报告,然后就会派人过来查看情况、调查蒙包失火造成重大伤亡的那件事情。
等到这些相关部门的人员赶到,刘福生和曾二哥他们的生存问题,就更不用担心了。
有了这些部门的领导同志在,他们一定会做出妥善的安排的。
再说了,来调查蒙古包失火的那些相关人员,他们的人数也不会太少。
他们的工作量那么大,需要在这里调查的时间,估计也不短。
既然他们都需要在这里滞留一段时间,上级部门又怎么可能,不调派给养过来呢?
打包好自己的物品。
罗旋、陈小白,还有简腾3个人,带了一点饭团、几块煮羊肉,然后各自背着铺盖卷,开始急急忙忙的赶路。
简腾还年轻。
罗旋不想把他留在煤矿上,干那种活虽说窦家畔煤矿,预计会被改为国营矿。
在里面干活的话,将来他的工资、医疗和退休金方面,确实是有保障。
但这并不代表,下井的工人就不会得病。
要是简腾年纪轻轻的,就得上了矽肺病、肺结核什么的,那也不划算呐。
和刘福森,曾二哥他们告别之后,罗旋3人背着铺盖卷,来到土围子门口。
“这些东西,别留。”
临出门之际,罗旋伸手指指被困在土围子、和铁丝网之间的那些藏獒,“这些畜生,已经咬死过人了.真的留不得。”
刘福生看着那些毛发长长的、个子高大的藏獒。
颤颤巍巍问:“这些东西该咋处理呀?狗曰的,咱真还干不过它们。”
“矿上还有雷什么圆管、还有开矿用的大鞭炮,你不会赏它们两个?”
罗旋开口道,“先用几支枪严密警戒,确保你们自己的安全万无一失之后,再扔几颗大二踢脚给它们。”
曾二哥挥挥手:“罗大棒兄弟,你就放心吧!我晓得厉害,会把它们处理好的。”
双方挥手道别,就此别过。
这些藏獒必须得处理了!
如今矿上,已经没有那么多的食物去喂它们了。
要是饿上它们一两天的话,这些藏獒就会出于本能、开始自行觅食了。
到时候,说不定留守在煤矿上的10个人,就会有危险。
窦家畔煤矿的管理人员,他们逃走之时,并没有把矿上保卫科的枪支带走。
——谁要是敢私自卷走单位上的枪支,那个性质很恶劣、后果绝对会很严重!
窦家畔煤矿,虽说是见不得光的、那种不白的煤矿。
可人家矿上的枪支弹药,也不属于保卫科那些私人所有啊!
谁要是敢私自把这些东西拿走,以天朝对待这方面的严厉态度去想想,就知道那是什么性质的问题了。
保卫科那些家伙,拎得清轻重。
出了煤矿的大门。
心中有点愧疚、情绪有点低落的陈小白张开双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陈小白!终于出来了!!哈哈哈,真是没想到啊,我还有重获自由的那一天.呜呜呜.”
说着陈小白“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倒在黄土地上。
“呜呜呜都怪我不听罗旋的话,都怪我太贪心.呜呜呜,这一下子全没了!”
罗旋叹口气:“只要人不死,希望就还在。走吧,咱们回去再说。”
陈小白一方面因为他自己的重获自由,喜极而泣。
哭着哭着,陈小白便开始悲从中来:一想到他多年来、辛辛苦苦积攒下的那一点点本钱,这下子算是彻底给赔进去了!
而且,陈小白如今还倒欠着罗旋一大笔粮食钱。
一想到这里陈小白是又愧疚、又后悔,又恼恨还有对未来的茫然。
吃苦受累,他不怕。
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呐。
现在陈小白要想东山再起,可他身上也就那200多、刚刚分到手的钱。
用来还罗旋的欠债都不够,又拿什么去做本钱,继续贩卖牛羊肉呢?
“起来吧!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罗旋指指深厚的窦家畔煤矿,“等两天,你运一批粮食、牛羊肉过来,这才是真正的、赚钱的好时机。”
听到罗旋这么一说,陈小白倒也反应过来了:等到过几天,窦家畔煤矿由公家单位来接手之后。
那就算得上是:重振旗鼓刚开张了!
到时候几百号管理人员、矿工们齐刷刷的涌进来。
对于粮食和副食品的需求量,就是最大的时候!
虽说这个窦家畔煤矿,肯定会被改成国营矿,到时候自然有粮食局、粮食储备库给他们定点供粮。
但众所周知,那些部门他们办事的效率
所以在粮食储备库,还没有把粮食调拨过来之前,这座煤矿铁定急需向外,紧急采购一大批物资。
以求以应付掉眼前的需求。
在这个时期,不管是国营大矿还是私人的小矿。
都讲究一个“开工大吉”。
说白了就是图个吉利、需要搞一次开工之前的大会餐,也可以叫做“开工宴”。
或许别的国营单位,并不讲究这些。
但煤矿这个行业,非常的特殊.千万别扯什么“不搞封迷”.
可以这样说吧,这个行业里面就没有一个煤矿,敢不讲究这些的。
所以陈小白可以趁机,好好向窦家畔煤矿倒卖一批粮食、和牛羊肉。
只不过他以后在操作手法上,得和以前有所区别了:这一次向窦家畔煤矿卖粮食、卖牛羊肉。
得用公家的名义、用“公对公”的形式,才不会被人抓住小尾巴.
人活着,就怕失去希望。
现在陈小白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只见他抹把眼泪,把扔在地上的铺盖卷儿往他肩膀上一扛,“罗旋,这些都算我欠你的!容我慢慢的还。”
“罗旋?陈哥,你叫谁罗旋?”
一旁的简腾迷糊了:“谁是罗旋?怎么和我们县里那个能人,名字一模一样?我听说那个罗旋,人家已经进城、当了吃国家粮的城里人了。”
现如今,已经离开了煤矿。
罗旋也没什么顾虑了:“我就是荣威县那个罗旋。”
简腾一惊,凑近罗旋跟前上上下下的仔细看,“你不是叫罗大棒吗?”
罗旋笑道:“那也可以。如果你还这么盯着我看的话,你可以试试,看看我会不会给你一棒子?”
“好耶!”
简腾欢呼雀跃:“罗哥,以后我就跟着你混!”
“好。只要我有肉吃,也短不了你的汤喝。”
罗旋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去选煤场开车走。”
简腾问:“还得开车走啊?”
罗旋指指天空:“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你以为我们在天黑之前靠两条腿,能走到国道上去?”
早上那帮子抢到了钱和物的矿工们,之所以急急忙忙的跑了。
就是因为他们如果不趁着早上、赶路的时间足够的话,就没法赶在天黑之前,及时到达国道边。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可真就会被冻死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