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罗旋第一次,靠自己身上的武功修为,去硬抗5名对手的攻击。
现场的条件,并不允许自己用意念力作弊...大庭广众之下,让对手身形,全部都莫名其妙的停滞?
或者是让他们如同陷入沼泽一般、动作变得吃力的话,肯定是会引起对方的惊讶。
最终,就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如果自己的对手只有一位,自己运意念力来作弊,或许他对别人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而会认为是他的错觉。
但如果同时有5位对手,都遭遇了这样的境况,恐怕谁也得怀疑,其中必然有鬼了。
正前方是2名对手。
以罗旋的观察,身处自己左手边,正准备伺机对自己发起突袭的、那位矮壮汉子。
恐怕才是主攻手。
而且这位汉子,才是他们之中实力最为强劲的家伙。
那...目标就他了!
放着正前方那两个家伙不管,罗旋虚晃一下手中的竹竿,将刺向自己的那两个假枪。
轻轻往旁边荡开。
其实,
这两根竹竿,也是试探性质,他们也不是真正的打算对罗旋,来个一击得手。
毕竟,敢以一己之力,挑衅5位对手的家伙。
这种人,不是疯子就是神人。
寨子里的勇士,肯定不会把罗旋当成神人;但也绝对不会把罗旋,当成一个疯子。
荡开前方竹竿。
罗旋不理会从右侧,试探着攻向自己的那个家伙。
而是朝着右侧虚晃一枪,便迅疾调转枪头,凶勐无比的扎向左侧那个粗矮汉子!
那汉子眼见罗旋,先前是冲着正前方出手,然后有朝着右侧攻击。
汉子心中正要狂喜:傻小子!哈哈,上当了吧?
前拼右刺、乱打乱捅,毫无章法...
“哎幼,你阿妹的!”
罗旋先前又挑又拨,汉子见罗旋动作并不狠厉、速度也并不快。
可咋轮到朝自己这边出手,罗旋这家伙手上竹竿,怎么就如游龙、似闪电了呢?
“噗——”
竹竿捅在小腹之上,疼的汉子满头冷汗簌簌而落!
“噗——”
又是一竹竿,狠狠地捅在那个汉子的肩胛骨上!
“哎幼...”
汉子吃痛不住,手中竹竿“啪嗒”掉在地上,一只手捂住他自己的肩膀,软软垂下...
此时的这位汉子浑身冷汗直冒,整个肩胛连同左侧的脖颈,已经是一片剧痛。
肩上的肌肉发紫,肩胛骨中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先前罗旋一招得手,但并没有给对方留下一丝丝喘息之机!
更不容他倒在地上,给自己玩个躺平。
如果是那样的话,
裁判就会介入喊停;然后上前询问汉子,是否还能继续?
罗旋就是要趁着他疼痛难忍、句偻着腰往地上熘、裁判还没有来得及介入之前,这个空档。
再给他来个致命一击!
断其一臂,不如先斩其一指。
这个汉子的肩膀,已然受了重伤。
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修养,他肩膀上的骨骼和肌肉,是没法恢复正常的。
干翻那位汉子。
裁判大喝一声:“停!”
旋即上前,开口问汉子,“朗迪卡,你怎么样了?还能继续不?”
裁判连问两声,
随即叹口气,“来人啊,将朗迪卡扶下去,找项南婆婆,给他上点药。”
项南,那是他们寨子里,专管给人治病疗伤的医生。
站在石台上,
一眨不眨、全神贯注看着这场决斗的朗腊古见状。
拳头握了握,“老刀啊,你上哪去得了这么一个,出手如此狠辣的家伙?”
老刀挠挠头,“这叫果断!连我都看出来了。被罗旋两杆子打翻那个家伙,是你寨子中,最为厉害的勇士...
不先把他给撂倒,你当我们拉枯寨子里的人,都傻呀?”
朗腊古叹口气,“理是这个理。可他出手...也未免太重了一些。”
老刀笑道,“如果是一对一的比试,我的勇士自然会慢慢和他周旋。可朗腊古头领啊...你看看,您瞧瞧啊!”
朗腊古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如今场上的勇士,五去其一。
剩下的四个勇士,旋即采用菱形阵型,以为首之人主攻、两旁各有一人机动。
而在阵型末尾,还有一人担任填坑、或者是发挥补刀的功能。
这种阵型的好处就是:整个阵型环环相扣。
无论罗旋从哪一个方向,去攻击他们,遭遇到的抵抗力度,都是一样的。
但它的缺陷就是,只能给对手罗旋,造成一个方向的压力。
可偏偏就是这种、相对于更为保守的阵型,反而给罗旋造成的麻烦更大。
被一根手指头戳到了,受不了多重的伤害。
但若是被握成拳头的手指头,捣上一锤,那破坏力,就会倍增。
“啪啪啪——”
使尽全力,
罗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格挡开前方刺过来的3根竹竿。
旋即以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然,一头扎进对方的阵型之中!
竹竿太长了。
一旦近距离格斗,拼的就是以竹竿横扫的威力。
“冲!”
只听罗旋一声怒吼,横持竹竿,犹如一架推土机一般,径直朝着对手推了过去!
“噔噔噔——”
站在前面的3位勇士,根本就没料到对方,居然会放弃拼刺。
转而和自己这边比拼力气!
猝不及防之下,最前面的3个勇士,顿时被勐冲过来的罗旋,给推的倒退几步!
“噗噗——”
阵型末尾那位家伙,此时他手中长竹竿,已经无法以直刺姿态发起进攻了。
情急之下,
他只能拿竹竿当成长棍使,自上而下的,拼命敲打罗旋的脑袋、肩膀。
只可惜,
竹竿毕竟不是大棒。
这种敲打,对罗旋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
而且随着罗旋,拼命的推着前面那3位勇士。越往后面冲,与最后那个家伙的距离越近。
他手中的长竹竿,就越是没威力了...
“冲——”
罗旋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冲过去!
与对方的距离,拉的越近越好!
自己虽说不太方便,用意念力去阻滞对方的身形。但用意念力帮助自己,加大推进的力度。
谁能看出来,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原本罗旋身上的力气,就很大。
再加上有强大的意念力,加持之下,直把竹竿都推弯了,活活推成了一张弯弓形状!
“噗通噗通”几声响,对面那几位勇士。
终于被罗旋,给全部推倒在地!
这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根本就来不及站稳脚跟,就这么一直“噔噔噔”的往后退。
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
要连续退上10几步,那可就到了广场的、一个小小的石头围栏之处。
在罗旋的全力冲锋之下。
这几个勇士的脚后跟,狠狠地的踢在、高出地面半块砖的石头棱角之上。
“噗通噗通——”
4位勇士连同罗旋,齐齐玩起了“堆高高、压饼饼”的游戏。
有竹竿压着、碍手碍脚的。
一时半会之间,谁也别想挣扎着起身。
裁判赶紧上前,伸手准备拉起罗旋,好将被罗旋压在身下的那些人,给放出来。
“不用了。”
远处朗腊古叹口气,“嫌丢人,还丢的不够么?请罗旋勇士,到长廊里来喝酒吧!”
杀牛宰羊,捉鱼摸虾。
不一会儿,寨子里的长廊之上,便摆满了酒席。
牛瘪汤、辣腌鱼,清蒸的是整只鸡,红烧的是大肥鹅。
大坨大坨的炖牛肉,整块整块的烤羊肉。
有了这么丰富的硬菜,自然是少不了甘甜的糯米酒、和辛辣的包谷酒。
“阿哥,阿妹敬你一杯。”
阿珂姑娘换上节日盛装,看上去自然又与平日不同。
见她圆圆的脸蛋上,露出红扑扑的迷人笑靥。
双手举起一牛角酒,款款走到罗旋那桌跟前...
罗旋偏头看着老刀,“不是我伸长了脖子,等她给我喂酒吗?可她就这么举着,又不动...我怎么喝?”
早在进寨子之前,
老刀就千叮咛、万嘱咐过,让自己喝酒之时,千万不要碰敬酒阿妹的手。
或者是她手中的牛角。
老刀哈哈大笑,“从现在开始,阿珂姑娘就是你的人了,哪还有那么多的规矩?
先前让你不要碰她的手、或者是姑娘手里的酒具。
那是因为人家的寨子里,有个规矩:你一旦碰了之后,就表示你很能喝。
或者是你能把这一牛角酒,给一口闷了。”
满满一牛角酒,足足有2斤!
都是高度包谷酒啊!
谁能一口闷?
罗旋听完,这才恍然大悟。
突然又反应过来:“咦,什么是我的人了?”
“怎么?想两个寨子开战?”
受伤那位汉子,此时他一只手动不了,软软的垂在一边。
只能用另外一只手,喝酒吃肉。
听到罗旋这么一说,汉子脸上怒意涌现:“我们寨子里的每一位姑娘,都是一朵珍贵的鸡蛋花,容不得人挑三拣四!”
老刀拉过罗旋,
压低声音道,“搁在旧时期,我们拉枯寨子,如果与别的寨子发生冲突,需要化解矛盾...就会献上一位或者是几位姑娘、以求化干戈为玉帛、息事宁人。”
老刀解释道,“或者是想与某一个寨子结盟。头领都可以用寨子里的姑娘,嗯...去作为谈判的筹码。”
“通过联姻,来加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这位姑娘,其实就是维系双方的关系纽带。”
老刀叹口气,“现如今,我们寮挝县境内,是严厉禁止这种私自将妇女,当做礼物赠送的行为的。
可你别忘了!这里可不归我们天朝管辖。”
罗旋看看美丽动人的阿珂,再看看脸色,看起来平静如水的头领朗腊古。
随后低声道,“可是她太小了!按照我们内地人的观念,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姑娘的...”
老刀不语,
一仰脖子,“咕噜噜”就将一碗包谷酒灌进肚里,“那你就多吃一点、多喝几碗酒吧!”
罗旋好奇,“为啥?”
“因为...这可能,就是我们最后的一顿饭了。咱总不能饿着肚皮上路吧。”
老刀哼了一声,“你要是敢拒绝接受阿珂,这将被整个淼寨,视为莫大的羞辱!
那么今天我们三个人,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了...好好吃,多多的喝呀!”
罗旋擦擦冷汗,“那我们把阿珂带回去,不碰她。可以吗?”
老刀点点头,“人,既然已经送给我们寨子了。以后如何待她,那就是我们寨子自己的事情...朗腊古管不着。”
原来如此
这还差不多,可以养着。
反正阿珂还能帮忙干活...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