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一连十三日皆是专心致志的炼着手中的符阵,眼下擂台上的弟子已然几乎全部离开,只有两人还在清河后身似是还在继续的炼制之中。
嗡~!
就在此时,清河身后的一人猛然站起,而后单手法诀快速掐动,十二枚八角金旗便是从其面前的鼎炉之中快速飞出。
在翁鸣震颤之下快速吸收着周遭的天地灵气进入旗内,随着灵气的大量聚集,周遭空间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轰~!
因为这灵气的波荡不稳,清河身后另一侧之人炼制的八卦罗盘猛然震颤了起来,而后在一声惊呼之中轰然爆炸开来。
台上一众长老并未有一丝动容,因为炼制之时若有宝物生出定然会影响其他人,不受他人的影响也是擂台之上比试的一部分,但那狂徒道者却是面皮抽搐了一下后连忙挥手发出一道霞光将清河护在其内不受波及。
“大长老偏心啊,这人是谁?”
“你不知道?那呆子可是铃兰祖宗的孙子,大长老能不给这个薄面么。”
“也是,就那么一个体修,还搞什么阵道,真是不自量力,若是不帮他一把我估计这一次要生生把自己炸死了。”
就在此时,那炼制八卦罗盘之人猛然起身,拔出插入胸口上的碎片,开口言道:“技不如人,在下从今以后不再修阵道,各位长老如此偏心,想来阵元谷也不是个好去处,告辞!”
“黄口小儿!你羞辱鄙人无可厚非,但你污蔑阵元谷却是罪无可恕,来人拿下,告之以大不敬治罪!”狂徒道者双目微眯,话音一落之下无数黑衣人瞬而从四面八方飞出,只弹指间便是将那人制服带走,只留下鸦雀无声的一众围观弟子。
“请众位长老过目!”就在此时,方才那炼制出令旗之人连忙将令旗递给前来的执事。
在众长老传阅围观之下,此人虽然面露疲惫之色,但难掩兴奋。
“不错,此物内裱三十三天门,且其中暗藏地水火风的破灭之力,又有五行及八门的迷魂之功效,可谓是集幻、灭、生、住、杀、破、囚,七种制敌连环阵,如此阵道当属此届第一了!”
就在众长老唏嘘感叹之际,清河也是收了心火,手中拖着八枚鬼画符一般的原石。
只是此时并无人去看他,而是纷纷传阅那阵旗。
“众位长老,弟子已然完成,还请过目。”清河呼唤了半晌都是无人前来不由得当下提高了嗓门。
“好,你直接合格了。”一个执事连忙上前将八枚原石收入托盘而后上前恭喜,那表情复杂至极。
“这位执事,每一届只有一个合格之人,我炼出的阵旗已然被称为最佳,为何不看其阵道修为便合格了?此事若不给个说法,如何使得?我二人谁乃第一?”这男子虽然说话恭敬至极,但话语含义却是极为的犀利。
听闻此话的众长老也似忽而犯了难,连忙有人出头解释这乃是看清河的意志作为褒奖。
但此话就连台下围观之人也是一阵唏嘘,见众人之态,大长老狂徒道者也是挂不住脸,刚欲斥责却是听闻那拖着托盘的执事惊呼出声,这却是令其一愣。
“大长老,这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嗯?”大长老瞪了其一眼一招便是将托盘纳入手中,而后拿起一枚原石不经意的扫了起来,谁知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背后冒汗,唯见其研究了半晌开口言道:“快将符、器、丹、匠、傀五位长老请来!”
众人一听却是诧异无比,但身后的五名执事快速向着各个擂台而去。
“清河,你从何处学来这等记忆?”狂徒道者双目微眯看向清河。
然此时的清河却是换了一身衣物,而后又取出一条茸缎擦拭脸面脖颈,听闻此话连忙回言:“是弟子无事之时自己想的,跟阵道的确有些关联,但却是不大......”
“谦虚是好事,但太过谦虚却不是好事了。”狂徒道者白了其一眼便是再次将目光看向原石。
只十数个呼吸间,五名长老便是来到近前,纷纷看着手中符阵,各个是当场啧啧称奇。
“狂徒你看,这一枚之中的阵道是否乃是治疗之用?其显化的纹络乃是疗伤丹药独有的,这怎会如此神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一枚之上却是有修砌城池并加固守护的防御匠术,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这上面竟是有替身傀儡的制作手法与精髓,这........”
“这其中法宝胚胎的锻炼手法却是炼器无疑了,大家手中都有阵道的原型基座作为支撑,狂徒长老从何得到这些宝物的?”
狂徒道者见众人纷纷赞不绝口之下微微指了指下方还在擦手的清河,当下一个个如看怪物一般上下打量。
“他一人?”丹道长老皱着眉头斜眼看去。
“他一人!”
“嘶.......”
“如此精英何名?加入我傀风山如何?”一个白发中年人转身便是开口言道。
哗~!
台下一众弟子纷纷炸开了锅,这隗风山的技艺是最难拜师进入的,今日却临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身上。
“桑叶道人,你傀风山可有我丹天峡好?小子!你听好了,入我.......”
“得得得,你们快走吧,这是我阵元谷的地界,走!快走!”狂徒道者眉头一挑便是连推带撤的将几人排在了身后。
“你这老东西!别以为你是阵元谷大长老就能这么独吞,告诉你.....”那单天峡的矮胖老者话音还未落完,便是见一道红光快速从远处落在众人面前。
“众位长老可莫要抢了,此人乃是铃兰尊者之孙清河,也是日后这无相族的少族。”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尺玉。
“拜见玉童子。”众人一见是尺玉连忙纷纷拱手,但听闻接下来的话更是一惊,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这嫡系一脉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收走的,当下纷纷干笑两声各自回去了,只是一个个背影略有兴奋之色,看样子乃是贼心不死欲要告之自己的大长老去了。
“我不服!”就在此时,那之前炼出十二枚黄色八角令旗之人猛然一声大喝,其半步出窍器的修为轰然展开。
“不服?”尺玉双目微眯回头看去,但转念一想既然众位长老都赞不绝口,想必恩人炼制的东西绝非凡品,当下冷声又言道:“嗯,人之常情嘛,但众位长老已经选定,你我都无权干涉的。”
“我要跟他切磋一下这新炼制的阵道精髓!”
在众人都看向狂徒道者之时,这一项暴躁之人也是犯起了难,因这令旗也是一项高超的阵道技艺,此人也可挤进阵道天才一列,出于爱才之心缓缓开口:“你二人同属第一,有鄙人出面,你也定然会参加接下来的武比,如此可好?”
“不!我就是第一!方才我炼制阵道大成之时,此人若非刚刚有长老护住,此时他早已功败垂成。”那人不依不饶,当下略有怨恨之色。
以现观此人心性略有不佳,不仅是不识时务且还有用阴损手段故意排他的嫌疑,故而这狂徒道者听闻当下面色冷冽,唯听其口中言道:“车山道君,以你的阵道的确尚佳,但要记得,修仙与做人一般无二,要懂得审时度势,如此方可成就大道。”
“弟子明白,但就是过不去这个坎,我本就是第一!与他比试后仍是第一!”
“好好好,你二人便用自己的阵道比试吧。”狂徒道者听闻此话冷笑一声,此人如此固执就算留下来也定然不会被他选中,故而也不再维护他,当下应允。
此时清河暗中耻笑,此人真是不识时务,看样子定然会使尽诸般手段剥夺胜券,故当下面色不动,向着众位长老一拱手便是将那八枚原石收入手中。
“哈哈哈~!你看好了!死在我阵中算你倒霉!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在我这里你就是第二!”随着这车山道君单手一甩之下便是将十二枚令旗收入手中,就这么微微一摇晃之下,擂台快速化作云烟消散开来。
嗡嗡嗡~!
一阵阵颤抖声翁鸣响起,无尽的七彩云朵犹如过江之鲫一般蜂拥穿梭,只弹指间便是幻化出无数的甲胄士兵,而后舞刀弄剑狰狞而来。
清河也不含糊,当下从八枚符阵之中取出一个丢了出去,唯听咔嚓一声爆响,那符阵凛然炸开化作一个与清河一般无二的傀儡,唯见身形略一闪烁摇晃便是化作十几道身形,各个施展清河的诸般法术神通。
那些云雾所化士兵犹如泥塑纸糊一般纷纷被斩成两截化成烟云。
这一幕却是令得阵外一行人倒抽冷气,这清河所炼制的东西竟然有如此法术,可这炼制之人并不会法术呀?
众人还在纳闷之时,清河身前的傀儡大手一晃便是指挥剩余九道身形快速向着那车山道君而去。
“未曾想倒是有些门道,不过就凭这傀儡?”车山道君面前三只小旗猛然滴溜溜一阵旋转,从其内飞出三只大山,唯见那大山之上刻画着极为古怪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