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与刘小子已经在地府等你了,要怪就怪你跟着他们一起来。”祁东此时面露狰狞之色,一身的炼气十层修为喷薄而发,使得蜷缩在墙角的云锦如受惊的兔子瑟瑟发抖。
“你为何残害同门!你不怕事情败露么!”
祁东见云锦虽然恐惧但还是双目仇恨的盯了过来,似是当下更来了兴致,上前一把便是将之提了起来拽到面前,用那有些嘶哑的嗓音缓缓言道:“如今家姐已经与沃净真人定下婚约,你可知沃净真人是谁?那可是咱们清河城即将要踏入元婴期的金丹大修士,就算查出来是我虐杀你等,又能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做做样子将我放出来?”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云锦此时也不再惧怕,明知自己无生还可能,反而激发出了血性,当下全身一震便是将祁东手腕震开。
“呦呵?炼气六层竟有如此高的真气底蕴。”
嗡嗡嗡~!
就在此时,房间内一处墙壁猛然震动了起来,清河的身影一闪而出,这一幕却是让在场二人均是一怔。
“刘小子与王力呢?”
“哼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刘执事还在四处寻你,你却自己找上门来,如此再将你虐杀,而后带出去邀功,真是一箭双雕。”
“贫道在问你话呢。”清河双目寒光一闪身躯凭空消失,而后再出现之时,正于祁东身侧,只抬手间便是将其一条胳膊生生拧了下来。
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令得旁边云锦漏出恐惧之色,而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贫道最后问你一句,刘小子与王力呢?”
“啊啊啊啊~!”
“虐杀同门,你死不足惜。”清河单手一甩便是将那满地打滚的祁东头颅吸了过来,而后双目幽光闪烁。
只片刻后,祁东双眼翻白七窍流血。
“这搜魂之术并不能搜索凡人的神魂,看来还是需要亲自寻找了。”清河偏头看了一眼已然吓晕过去的云锦,当下一挥袖子便是将之收入乾坤袖中,而后神识快速铺散而开将整个云仓山脉都包裹在其中,最后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清河闪身出现在浴场后院,唯见此时刘小子与王力正被绑在木桩之上,手腕均被割破,一滴滴鲜血从浩腕流下,清河上前查探却是松了口气,因为两人虽然已昏迷,但尚有一口气。
就在此时,数个弟子从后堂内蹿了出来,见清河欲要解救刘小子二人,当下不由分说便是上前阻拦。
“大胆!何人胆敢前来捣乱?”
“这不是那个会邪术的杂役么?!”
“是他!快叫刘执事!”
清河并未理睬,而是小心翼翼将二人放了下来,而后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枚丹药用酒化开,分别灌入二人口中。
小半盏茶后,王力第一个醒转了过来,见清河在身侧连忙挪动身子喘着粗气开口言道:“清水你快走!”
“想走?!给我留下吧!”就在此时,一个不适时宜的声音突兀出现,那房顶之上正是火急火燎赶来的刘执事,见清河好似没有发觉他的到来一般,当下双目一寒,一个健步便是飞掠而来,袖中一把仙剑凭空而现向着清河头颅直取而来。
只是其没有想到的是,那仙剑斩在清河脖颈处之时咔嚓一声断裂开来,一股巨力从短剑之上窜入其身躯之中。
“哇~!”刘执事如抛飞的沙袋一般重重撞在院墙之上呕出一大口鲜血,此时其双臂已然断裂开来,痛的双眼通红倒抽冷气。
“这妖人竟然能够伤了筑基期的刘执事,我们快走。”数名弟子见到此幕连忙纷纷飞掠房顶作鸟兽散。
此时的清河并非不想有所动作,只因他正在用神识引着药力在刘小子与王力身躯内游走,若是稍有不慎便是让药力引得身躯爆炸开来,毕竟凡人身躯脆弱至极。
“师尊!师尊救我呀!”这刘执事双腿发软,丹田道基逐渐开始奔溃开来,这使得其惊恐万分,当下运用最后法力大喊了起来。
只数息之后便是一道霞光便是从天而降,一金丹女修连忙从储物袋中掏出丹药送入刘执事口中,而后转头看向清河。
“阁下是何人?为何来我清河城滋事,难道你是混进来的细作?”
清河回头看了一眼这身着粉纱的蒙面女子,当下口中言道:“贫道乃是清河。”
“放肆!宵小狂徒也敢冒名祖师,我看你是找死。”那金丹女修见清河样貌一愣,虽然没有出手攻击,但却是阴冷言道。
此时清河已然将刘小子与王力救治过来,而后收功转身负手而立,口中又言道:“祁东已然死在贫道手中,其姐身在何处?欲嫁之人又是谁?统统到清河城主府,一盏茶后若不见人影,你等今日全部逐出师门!”
“狂徒休走!”那蒙面女子见清河带着两个杂役弟子飘身而起,当下张开檀口吐出一只琉璃鼎。
唯见此鼎旋转间化作丈许大小,顶盖旋转间瞬而打开,一群如游龙一般的箭雨便是轰然向着清河而去。
但就在此时,一个挺拔的身影一闪便是出现在清河身后,双手结印之下化作一道光幕将那些箭雨纷纷抵挡了下来。
“兄长!你这是.....”
“妹妹!你今日不分青红皂白铸下大错,还不带着你那徒弟到城主府领罪!”这男子身后背着五把灵光山药的仙剑,扔下一句话便是向着清河离去的方向跟去。
“什么?”此女眉头紧皱回头看了看气若游丝的刘执事,一丝不祥的预感蒙上心头。
此时清河来到城主府,将云锦放了出来,而后又检查了其一番,当下点了点头。
“三代弟子剑灵拜见清河祖师。”
“弟子面苦拜见师尊。”
“方才那丫头是令妹?”
“正是舍妹剑熏,还望祖师念在她初犯,法外开恩!”
清河冷眼撇了撇远处正向着府内大殿而来的两道遁光,冷哼一声。
“清水,你......”王力见眼前一幕被震惊的无以复加,也不知说何才好。
还是云锦有些见识,当下便要拉着王力与发愣的刘小子便要跪下,却是让清河纷纷请到了座位之上安坐。
“清水,你是祖师?!”刘小子拍了拍清河的肩膀面色逐渐从惊讶转换成了狂喜之色。
清河笑而不语,但转头看向已然踏入殿内跪在一旁的蒙面女子与那刘执事。
“你可查明这其中的因由?”清河看向低头不语的面苦行者开口问道。
“弟子已然查明,祁东之姐名为祁情,乃当初弟子所带回的第一批三代弟子,这祁情嘴上所言银针乃家族的治病救人之法,后经多方打探,祁情姐弟原是彝良人氏。”
“彝良城?”清河叹了口气口中又喃喃自语:“半步出窍的天绝山人终究是个隐患,怪不得当年其护送你回来,原来是这其中有他的暗子。”
“师尊名鉴。”
“你的失察之过如何处置呢?”清河抬眼看向面苦行者。
“弟子但凭师尊发落。”
“是徒孙有眼无珠,愿一力承担。”蒙面的剑熏听闻清河要处置自己的师尊,当下连忙磕头请命。
“也好,你这丫头也并未将贫道放在眼里,那大殿广场之上矗立的雕像,若有一次细细看过也不至于见了贫道而不识,即刻打入碎骨洞,不进入元婴期便死在里面。”清河大袖一挥便是一道霞光将剑熏卷了起来,而后须臾间消失在场内。
“师尊!”
清河见面苦行者面露痛色欲求所言,当下面沉如水再言道:“刘姓执事,贫道给你个好差事,日后便由你管理城外的杂役弟子,务必公平公正,贫道细细观察,你人品虽然一般,但比之现今管理杂役弟子之人要优胜少许。”
“四代弟子刘元领命。”刘执事如蒙大赦,其虽然修为算是保住了,但道基已在方才攻击清河之时被反震出了裂痕,没有天材地宝怕是这辈子只能等死,故而这祖师并未追责且安排了如此差事,乃是天大的恩赐了,当下连连磕头如捣蒜。
“剑灵,你日后对弟子们多加留意,你师尊一人要照顾整个清河门,有些事情无法分心。”
“徒孙领命。”
“都下去吧。”
清河话音一落便是欲要带着云锦三人离开,但面苦行者却迟迟没有动。
“面苦你还有何事?”
“师尊,通过祁情的描述,三代弟子中还有不少天绝山人所留下的暗棋。”随着面苦行者一抖衣袖,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滚落在地面之上。
“这也全然不能怪你,毕竟天绝此人乃是笑面虎,连贫道对上都要小心提防,只能是顺藤摸瓜先将内部稳定下来,而后从长计议。”
“是。”面苦行者言罢躬身退却,清河目中闪过一丝精色,而后心中言道:“若是墨卿尘在此定能将这局面打开,也不知徒儿怎么样了。”
就在其念及墨卿尘之时,周遭虚空猛然开始颤抖了起来,一条以肉眼不可见的白色丝线从虚空之中摄入清河眉心处。
其眼前画面猛然开始变换开来,那是一处巨大的深坑之中,墨卿尘与风信子二人正面对面而坐,周遭环绕着墨卿尘的本命法宝虚空衍华剑,其剑不时散发虚空宝光抵御着一阵阵金光。
清河眼见此幕抬头一看,一个身着龙袍的黝黑女子全身散发出窍期的威压,此时正手持金色圆珠傲立虚空之上,那不屑的目光如看死人一般扫视而下。
“卿尘!”
“嗯?师尊?师尊??你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