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而后折返凤凰山内,神识一扫之下竟发现此地空无一人,斟酌了半晌便是飞向凤凰山正中的大殿之内。
“这天火真人也算是艺高人胆大,竟将自己的珍宝都陈列在这大殿之内。”清河看着无数功法典籍与各种稀有法宝闪烁宝光不禁苦笑摇头。
其向着火焰主座后看去,堆积如小山一般的火属性灵石之旁,一个磨盘大小的红色阵盘正在闪烁着幽幽红光。
其目光闪烁间靠近,手中向着阵盘输送灵力却是如泥牛入海一般还无反馈,心念电转间手中金黑色火焰浮现且缓缓包裹阵盘。
轰隆隆~!
阵盘在接触净世真炎的一刹那,清河猛然脑中浮现阵法口诀,而后并无犹豫的掐动法诀,虽然有些生涩,但还是在时效之内完成。
唯见此时,整个凤凰山的一百零八道阵旗便是猛然从殿外飞了进来,而后如乳燕归巢一般窜入阵盘在之内。
清河目光一闪面色极为激动,这阵盘刻画的阵法正是天火真人用来对付自己的金乌焚天大阵,功效竟是可以靠着循环往复的阵法吸取百万里的火灵力,不仅可以自行御敌,也可在闲置之时制造灵石。
不过,这种不能称为真正的灵石,因为火灵力极为霸道,且非自然形成,故而满打满算也只是灵气结晶罢了,但此种也是珍贵无比的。
“如此便真是发财了,研究出这种阵法之人定是造诣通天之辈。”清河目露兴奋之色,法诀一起之间,乾坤袖猛然喷出一股狂风之力,将大殿之内的种种宝物尽数摄入。
而后清河连夜遁走,最后在东皇山附近的一处山脉之中隐匿起来。
其坐在刚刚开凿好的洞府之内正查看着袖中的的各种异宝,身边摆放这那枚古传送阵的令牌。
“还有五年时间,古传送阵才会开启,嘶…百元仿最后提醒,修道之人需趋吉避凶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清河睁开双眼拾起身边的令牌眼中露出深邃之色。
清河思考了数个时辰仍是一头雾水,其摇了摇头便是掏出金乌焚天大阵,又将洞府开凿出一片巨大的空地,而后插上令旗开起防护便开始了修炼。
一晃便是一年有余,其一日间正在研究手臂的符文,当下已然可以画出完整的禁锢咒法,但还是欠缺一些熟练度,如此再将这种上古文字融入符阵当中,怕是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东西。
“嗯?”清河一抬头,神识快速播散而开,只见其身形一晃之下猛然消失在洞中。
“别让他跑了!给我仔细的搜!”天空之上十个筑基修士快速遁过,一道道命令从那为首的金丹期口中快速下达着。
此时一个双臂空空如也的绿裙女子蜷缩着身躯靠在洞口附近的山壁之上,正大口的喘着气,但随后其便是瞳孔一缩,只见对面猛然间闪现而出一个皂袍人,其头戴面具负手而立,此女当下一咬舌尖便是喷出一口鲜血。
唯见此时那鲜血猛然在周身一转便欲带着其化作一道血光冲天而起。
然那皂袍人却是轻轻挥手间便将之瞬间镇压而住。
“仙子莫要惊慌,贫道乃是路过的散修,不会伤害你的。”清河点了点头,而后袖口一张便是将之纳入,数个呼吸后两道身影缓缓消失在原地。
“此地是哪里?”绿裙女子如受惊的小兔一般自清河乾坤袖中飞出后便是靠在洞边,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的扫视着洞府中的一切。
“这里是贫道的休息之地,仙子不必拘束。”清河为了让女子放下戒心,自顾自的忙了起来,其在一块块报废的灵石中挑来减去吧似是并无恶意一般。
“你也是阵道散修?”那女子法力一引便是从储物袋中拿出数枚丹药送入口中。
“非也。”
“你这阵法很是奥妙,应该不是普通的散修吧?”
“这与你何干?赶紧治好伤离开,贫道没有时间与你闲聊,将这瓶丹药吃了,断臂自然从生。”清河听闻这女子竟然很不识相的打听起了自己,单手一拍储物袋便是扔出一瓶丹药在女子身前。
那女子目光微闪,看了看地上的丹药竟是一咬牙法力一引将整瓶丹药一口吞下,而后似是为了壮胆子一般言道:“若你有杀我之心早都不会留我于此,今日便赌上一赌!生死有命!”
那女子快速闭眼一道道血光却是从其腹部隐现,在一天一夜的痛苦嘶吼之中,竟是长出了新的手臂。
此时其嗓子因喊叫已然肿的说不出话,但看向清河的目光却是极为感激。
“真是麻烦。”清河放下手中已然刻画不成而炸裂的灵石,手中蓝光一闪便是水灵婴出现,而后只见水灵婴紧闭双眼,小手快速掐了几个简单的法诀,一条拇指粗细的蓝色荧光条便是绕在女子脖颈之上。
那女子猛的面色一白,当下便欲从储物袋中掏出东西,但下一个却是一愣,其肿痛的嗓子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
“多谢前辈赐予的精生造化丸。”女子缓缓起身一拱手两条如白玉一般的手臂娇嫩欲滴。
“好了就赶紧走吧,莫要再此打扰。”
“前辈真肯放我走?”
“难道你要留下来伺机偷取贫道的宝物么?”清河说完自己都是一笑,但还是强自严肃说的煞有其事。
“既然前辈救了我,这条命也算你给的,若有吩咐定不推辞。”
“一个小小金丹期?贫道能吩咐你做什么?莫要说什么以身相许,贫道可是有家室之人。”清河抬头看了其一眼便是失去了兴趣,眼前此女虽然略有姿色,但与鲛姬相比也是差了不止一筹。
“晚辈无以为报,还望前辈留下名讳,日后供长生牌位!以藉今日之恩德!”那女子行了个大理,而后目光看向清河。
“嘶….牌位倒是不用了,你说说外界如今情况吧,东皇山有什么异变么?”
“东皇山并无异变,四年后才会开启,此时各大门派均在搜集一种令牌。”说到此处女子竟是稍有犹豫,但清河却是快速捕捉到这细微的变化。
“他们为何追你?”
“前辈可是说追杀我之人?私仇罢了。”
“若是贫道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发现了你有古传送阵的令牌,故而如此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贫道并不知,只是随口猜测,答案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前辈!得罪了!”唯见此时女子单手一拍腰间储物袋,一枚阵盘快速悬浮在其头顶,而后十八只令旗猛然向着清河四周飞去。
眼前的一切清河自始至终都未曾抬头看她。
轰隆隆~!
洞内一阵晃动,地面之上快速升起一八零八只火红阵旗,于光芒闪烁间猛然将那女子的令旗瞬间烧成灰烬。
“小丫头,你急什么,贫道自己也有。”清河单手一挥,一枚令牌便是悬浮在身边。
“是晚辈冒失了!”
“继续说。”
“……近些年并无大事,那靠搜集情报赚取灵石的六角楼被一夜灭门,半步化神银诀散人不幸被心魔吞噬大杀四方,被强行镇压……”
“嗯….听说凤凰山的天火真人与辟木真君的弟子打了起来?不知如今如何了?”清河恩了点头,而后似是不经意问道。
“听说凤凰山已然被人洗劫,天火真人陨落,但在附近却是发现了辟木真君弟子的事物,而后天火真人之师熊燃火尊盛怒之下联合五位半步化神质问辟木真君,想必此时还在僵持之中。”
“原来如此…..你走吧,莫要在此处与我抢灵气。”清河目光一闪便是一挥袍袖将还欲涛涛不觉讲述的女子送了出去。
“看来火还是不够…”清河缓缓起身收起一应事物,而后拍了拍屁股,竟换了一身衣物,最后从乾坤袖中掏出一颗拇指大小的圆珠含在口中。
其用了十多日时间打听到了辟木真君一个得意弟子所创立的门派,其名为德星道子,而后便是召出净世真炎强行将之击杀,留下一宗上万人瑟瑟发抖的目送离开。
如此又在不同之地做了诸如此类的事情。
一切了结之后连忙藏了起来,这一次竟是逃得远远的。
“莫要怪贫道才是,贫道也是为了避免弟子不被追查,不得不出此下策了。”清河叹了口气,而后又开始了他的新符阵研究。
只是他不晓得的是,此时外界竟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
如此清河研究累了便是开始琢磨自己的金属性法宝,与天火真人大战却是损失了金花剑阵,这让其想起来便是扼腕叹息。
而后在一日间脑中突而灵光一现,竟然将所有玄铁链都掏了出来,打算靠着金乌焚天大阵自行炼宝,这一想法便是鼓动起了他的好奇心,从未炼过器的他竟一发不可收拾。
整整四年时间皆是靠着犟脾气硬是炼出了三十六把奇形怪状的玄铁剑。
若是让炼器宗师见了非要笑掉大牙,这外形看起来就好像是一把好剑扔在了铁匠炉里,刚刚要融化便拿出淬火,不似刀也不似剑,俨然如破铁条并无二致,只是每一柄之上所散发的清蒙蒙的符文与法力波动强横至极的寒光皆是让人不寒而栗。
“如此甚好!日后便叫你禁咒剑轮吧。”清河小试威力竟是开山裂石锋利无比,若是斗法之时祭出定可起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效。
清河抓起案桌之上的古传送阵令牌缓缓走出尘封的洞口,单手一挥换了身行头,而后伸了个懒腰架起遁光便是向着东皇山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