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与方素卿站立在飞梭之上,这一路景色倒是不错。
此时他二人身前乃是一处连绵不绝的竹林之上,在那竹林的正中央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大火山,此时正有弟子如蚂蚁一般似在用飞剑搬运着什么东西。
这火山之下乃是一座巨大的城池,其中殿宇楼阁交相辉映,琉璃砖瓦更是在日头的照耀下晃晃夺目,好一派欣欣向荣之色。
此时城中正紧罗密布的布置着什么,城中街道上的行人面色均是慌慌张张,修为高一些的筑基还算沉稳,但也是面色阴沉行走时低头不语。
就在清河二人快速架着飞梭来到城池上方之时,两名筑基期御剑而起,一闪便是来到二人近前。
“两位何人?”
“在下方素卿,咱们诡王城出现了什么异常么,还请两位道兄解惑。”方素卿一甩手便是从腰间掏出一枚令牌丢了过去。
“原来是教主的记名弟子,还请快快去天回殿,众长老正欲给你发传讯玉简呢!”其中一名年龄较大的男青年将令牌恭恭敬敬的递回了方素卿手中,而后一拱手言道。
“有劳!”方素卿手中法诀一催,飞梭猛然便是化作绿光一闪消失。
“哎,方素卿也是命苦,好不容易修行到筑基期却是被教主看中了美色,搞得夫君被囚禁,自身也中了魂咒。”
“这等事不是你我可以议论的,若是让人听到,怕是你有三头六臂也不够砍的。”
“是是!”年龄稍轻的男子连忙点头深以为然。
清河跟着方素卿绕过广场上的高台来到大殿之中,此时正有两人争吵不休,两侧站立着十几名金丹期,只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就凭你?”
清河一抬头见上殿之处两人一高一矮,高的为一名男修,其身着锦华蓝纹道袍,三缕长髯一双鼠眼,矮的为一女修,中年之姿破衣喽嗖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我见犹怜。
刚刚那一句话正是男修所发。
“妾身乃是教主结发妻子,理应继承大统,你这副教主怎能夺走他留下来的基业呢?其生前礼贤下士仁义颇多,诸妄要做那背信弃义之人才好,莫说往后留了心魔得不偿失。”破衣女子有些怯懦但依旧是将话铿锵有力的说了出来。
“菁云妇人!你算什么,教主在世之时便将你封印在火山洞之中,其恨毒了你这阴妇,如今你趁着教主仙去封印无人加持而出,来到这里抢教主之位,头七还没过呢吧!”那三缕长髯的男子毫不留情冷言冷语。
“见过二位师叔!”方素卿拱手向着上方言道。
此时二人目光却是一愣,连忙看向下方新出现的两人。
那名为菁云妇人的破衣女子双眼寒光一闪,口中厉啸:“你这贱人还敢回来!魅惑亡夫,其罪如江河,今日让你悔生女身!”
“哼哼,多亏了你,教主才能让我来当,我看谁敢动你。”三缕长髯的男子袖中一甩便是一道灰光射出,在空中一个翻滚之下化作三只灰色骷髅头,每一只都散发无尽的死亡气息,这不禁使得那菁云妇人脚步一收,目光不善的看来。
“邹天平,莫要以为妾身怕了你!”菁云妇人冷笑一声,全身气势猛然一边,竟从元婴初期直接升到元婴中期大圆满的境界,这一幕却是让下方那些金丹期弟子面如土色。
只见其指甲快速伸长,身上的破衣缓缓被一层黑雾笼罩,一双眼睛更是血光萦绕好生恐怖,面前那三只骷髅头便是被其张口吸入腹内。
“今日你们都要死!”菁云妇人纵声狂笑凶焰一时无两,竟以此气势生生逼退那三缕长髯名为邹天平的元婴期男子。
“恕贫道直言,在座各位皆是蝼蚁。”清河显然是不想浪费时间,眉头一皱大袖一甩之下,金花剑阵猛然浮现,化作一道剑阵便是将所有人包裹在其中。
“这威压!元婴后期大修士!”菁云妇人与那邹天平皆是一惊,连忙召出自身护身法宝。
方素卿听闻此话全身一震,其猜到清河修为不低,但没万万想到竟是元婴后期大修士,这不禁让其脑中登时一愣。
嗡嗡嗡~!
菁云妇人手中一对玉锣快速旋转相击,发出一生生清脆的鸣音,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音波却是快速席卷金花剑阵。
“你我二人先联手将这麻烦解决,否则只有死路一条!”邹天平斜眼一瞥,而后张口喷出无数白皙闪亮的圆镯连忙护住二人周身,唯见其张口连喷三四道元婴精气,圆镯更是白光凛冽,堪堪抵挡住了四周侵袭而来的金色剑雨。
清河嗤笑一声,一个闪身便是来到金花剑阵之中,化拳为刀瞬间劈向修为最弱的邹天平。
“好!你先挡住他!”菁云妇人目中狡色一闪,手中一堆玉锣猛然豪光大作,将金花剑阵快速压制而下,而后其手中法诀不断打出,一道道清脆之声不绝于耳。
清河只感觉金花剑阵中传来一阵莫名的感觉,但手上却是并未停止,手刀落下之际,那邹天平便是断去一臂,张口喷血倒飞而出。
“嗯?”清河不由得当下一愣,此时金花剑阵却是被菁云妇人收走了,竟与他的神识断去了联系。
“如此威力的剑阵难道并不是阁下的本命法宝?”菁云妇人当即脑中嗡鸣作响,因恐惧而后腿几步,手中猛然祭起一只小纸盒。
“贫道说你等皆为蝼蚁,难道还不自知?”清河头颅微扬,手中一指点出,净世真炎猛然化作一条巨大长蛇一口便是将菁云妇人吞入腹内。
唯见此时那小纸盒静静悬浮,但转眼之间便是猛然裂开,从其中飞出无数白色小纸人,这些小纸人纷纷如有灵性一般铺天盖地且纷纷手中法诀不断,而每一只的法诀却又不同,这一幕让清河连忙警惕心大起,手中一晃,水火灵婴立在肩头。
“我等为蝼蚁?你只不过是元婴后期,真是大言不惭!”菁云妇人强撑着护体光罩将净世真炎排除在外,但眼下她也是黔驴技穷,一身法力被这黑炎压制,刚刚若不是她机警,将不慎窜入身躯中的黑炎祛除,如今早已失去了半边躯体。
“原来辟木真君找的是你,若不是你这一双水火元婴的功法,怕是任谁都找不到,哈哈哈哈哈!”邹天平手中一道传讯玉简已然光芒闪动不知在为谁传音。
清河听闻此话双目瞳孔一缩,这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当下便是杀心大起,一拍腰间灵兽袋,食铁兽猛然出现,清河低沉言道:“将他给我拍成肉泥!”
而后肩头之上水灵婴小手法诀已然完成,一道道蓝色水镜瞬间在一个个小纸人身前出现。
这些小纸人并无人操控,但纷纷祭出各种法术,观之法力波动竟是一个个半步元婴的修为。
只是那些法术击打在镜面之上却是诡异的反弹而回,那些小纸人犹如一朵朵绽放的火化瞬间在天空纷纷燃烧而起。
“你怎么知道骸隐尊术的弱点!”此时净世真炎中的菁云妇人惊恐莫名,一丝丝恐惧之色攀升面庞。
“问你那亡夫去吧!”火灵婴一声怪啸,一层层火浪快速加重,只一瞬间便是将菁云妇人护体光罩挤压而碎,呼啸间将其吞没而下。
“原来是你杀了夫君!道友可否饶过一命!愿为奴为婢!”
“哼,你这些小纸人都是用筑基后期修士身家性命炼制的,如此蛇蝎怕是留你不得!”
“好!既然如此!”菁云妇人话音一落,周身荧光大亮,竟是将净世真炎都逼退三分。
清河眉头一挑,手中法诀与肩上火灵婴快速掐动,一道道火焰符文猛然浮现加持净世真炎,而后乾坤袖一张便是将那玉锣吸入其内。
“嗷~!”此时食铁兽一掌便是将邹天平打得倒飞而出,其口喷鲜血,周身萦绕的白色圆镯也消散的只剩下十几只。
“你这畜生!”邹天平目中诡色一闪,从储物袋中抓出一只玉牌,唯见此牌氤氲之气一闪,便是带着其快速冲出大殿。
“给我拦下他!”清河一口精气喷在蓝色灵婴身上,而后这蓝色灵婴双目猛然睁开,一闪便是瞬间消失。
就在此时,菁云妇人猛然在净世真炎中解体,一股股冲天的怨气夹杂着元婴自爆的威力瞬间将清河的净世真炎冲散,而后清河犹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而出,只是在其飞出之时,大袖一甩之下将躲在角落的方素卿收入其中。
此时在大殿之中的十几名金丹期全部化为灰烬,整个大殿荡然无存,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冲天而起,一波波气浪快速排开。
“咳。”清河一大口鲜血猛然咳出,目光竟有些迷离,他此时全身骨头都碎了大半,法力被震荡得在身体中乱窜,若不是他肉身足够强横,怕是刚刚瞬息便是尸骨无存。
此时清河掏出丹药送入口中,目光看向不远处向着自己而来怀抱一只储物袋的水灵婴。
“哎!真是无妄之灾!糟了,小饭桶!”清河正凝眉间忽然全身一凛,便欲向着巨坑而去,哪知一道雷光便是落在身边,光芒散尽食铁兽安然无恙,且还用熊掌拍了拍清河后背。
经过食铁兽手舞足蹈的表演,清河才算是知晓,原来它见势头不对便是溜走了,这个食铁兽真是如此鬼精。
清河手中拿着一枚储物袋正翻看着什么,其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枚传讯玉简目中露出思索之色,而后转头对着食铁兽言道:“贫道身受重伤,只能拿你当代步的,我们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
食铁兽是一百个不同意,但随即清河便是招出幻魂蝶,这才使得其乖乖就范。
在食铁兽不情愿之下,清河坐上其背部,一闪向着火山口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