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可是听人说了,像我们这种劣质根性可修不到筑基的,顶多炼气九层就差不多了。”张召是左拥右抱,不时身边女子给喂着酒与水果。
反观清河,身边女子离他半步之多,干看着一脸的无奈像,不用多想定然是清河要求所致,就连基本的倒酒都是亲力亲为。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感觉进境很快,应该不会卡在九层就算了,还是你我没有问对人。”清河灌了一口酒,眉宇之间也是一阵的深思。
“师父让我们跟你学什么治病救人之术,不让学哪怕一丁点的攻击防御的法门,这为兄我是实在不解。”
“哎呦,张公子,你这师父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呀?或许也是为了你们好呢,哪个师父会坑害自己的徒弟呢!”张召左边粉裙女子思虑片刻说道。
其右边的绿色花裙女子却是嗤之以鼻,眉目间略有嘲笑,摇着扇子随口言道:“呵呵,依我看可不尽然,连保护自己的手段都没有,我猜啊,就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清河听闻此话眼神一寒,盯着绿色花裙女子一字一顿的说道:“若再让我听到此类之话,拔了你的舌头。”
“哎呀,清河,他们都不知我二人在说什么,何必呢。”那花裙女子一见此景吓得赶忙往张召怀里钻,张召也是顺势开始占起了便宜,而后开口缓和气氛。
“大师兄炼气七层,二师兄三师兄与我皆是五层,你是四层,照这个速度下去,炼成师父那么大年纪,等人老珠黄咯~肯定能到筑基。”张召喝下一口酒,起身去了茅房。
清河身侧鹅黄衫女子想要与其攀谈,便是主动上前斟了杯酒,抬头一看清河早已从窗户窜到了对面房顶之上,人影一晃再无踪迹,气的躲了几下粉足,转身离开。
清河躺在床上,手中摩挲着破盘子,眼神略有思索,口中喃喃自语:“是啊,还不让丢失元阳,应该是想让我们心无杂念的冲破筑基期无疑了。”
就在其将要放起破盘子之时,一道月光却是凝固在了盘子之上。
清河揉了揉眼睛,将破盘子放在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这次仔细一看,却是一道白色的光丝缓缓于盘子之上旋转游走。
而后他又将盘子置于月光之下,放了一个多时辰后再次观察,还是只有那一丝,没有任何改变,想起当日老道士让之收好此物,这不由得让其大惑不解。
一晃便是一年过去了,期间凌晨闭关突破到了八层炼气境,清河也是突破到了六层,炼体到达五层,前所未有之快,这让木善施高兴不已,特意招呼清河与张召回来小聚,师兄弟几人也是高兴的玩了几日便纷纷回去修炼了。
只是好景不长,一日凌晨来看清河与张召,却发现张召在巷子里鬼混,一怒之下便将其一掌拍飞,而后如拎死狗一般回了内山。
未过几日清河便是收到离初华从内山带回的消息,张召因不听木善施的教导被废去修为遣送回了家乡。
这一消息扩散后顿时震惊所有弟子,武馆中那些普通的弟子却是幸灾乐祸。
以往众人都对清河恭敬至极,因其是内门嫡传,而今众所周知内门外门有错皆是同等待遇,不由得让众人并不再高看清河。
“五师兄,你这是要去往何处?”清河一席白色劲装臂挎拂尘,正要策马而行,不料却被一个中年壮汉拦了个正着,这壮汉不是别人,正是三堂舵主秦岩。
“我需得回去拜见师父,四师兄虽然顽劣,但为人豪爽不拘小节……”清河一勒缰绳停了下来。
“师父从不发火,你可知此次你若前去也恐遭刑难啊!”秦岩一把夺过缰绳便要将清河拦下来,然在半空中的手臂却是被清河铁钳一般的手掌止住。
“休要拦我!”
“好,若五师兄过了我这一关,尽可去得,我秦岩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
秦岩话音一落,另一只手化作鹰爪,向着清河一罩而下。
清河握住秦岩的手稍一发力,整个人翻了个筋斗从马上一跃而下,脚下生风,照着秦岩后脑勺便是拍去。
“五师兄,这回师弟可不会手下留情。”秦岩双眼一亮,身子急转粗壮的大腿横扫而去逼退清河。
“速战速决,我在镇外等你!”离初华却是不知何时上了马,纵马而走。
“胡闹!华儿,这不是你能参与的,快快回来!”秦岩气的双眼一瞪,一跃而起便要将其从马上拉下来,随之目光一侧,见一只拂尘快速抽来,赶忙一个急转滚落一旁。
两人再不多说,见招拆招,打的是虎虎生风,来来回回好不热闹。
清河一招失手被秦岩有机可乘瞬间卸掉了一只胳膊,却只见清河咧嘴一笑,头一低,来了个蝎子摆尾,一脚踢在其脑后,将之惯出老远。
清河左手敷在脱臼的肩膀之上一阵蓝芒闪烁,完好如初,向着深沉的秦岩一拱手,转身而走。
“能帮的我都帮了,只希望你也能平安而回。”秦岩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微笑而走。
清河二人骑着快马,半盏茶功夫便是到了内山。
“师叔,等等!”离初华拍了拍清河的后背,直起身子双手打开,只见其身下一用力,便是从马上飞起,而后旋落而下,向着密林中一处草丛快速行去。
待到清河赶来之际看到离初华怀中却是双眼睁大,无他,其抱着的人正是四师兄张召。
“清河,清河,快救我!”此时的张召虚弱无比,面色煞白,手脚之上绑着铁铐,发髻凌乱身有污血。
清河快速上前检查起伤势来,肋骨尽断小腿骨折,正欲开始救治,却听到远处熟悉的声音。
“召儿!召儿你在哪?为师不能没有你啊!”
张召惊恐的看了看远处又瞅了瞅清河二人,一咬牙,用手使劲的拨开二人,随后张口说着什么,但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表情之急切无以复加。
“他让我们快走,离开这里离开武馆,永远不要回来。”离初华一头雾水的看向清河,而后发现自己的手与清河的手被张召拉到一处叠在一起又使劲推开。
清河正莫名所以,却是被眼疾手快的离初华拉倒一处大石之后。
“我的好徒儿,为师本不想这么快动手,但你变数太多,不得不令为师加紧步伐,要怪就怪你太过淘气。”木善施摇了摇头,缓缓将因恐惧而发抖的张召背了起来,向着山上走去,但脚步却忽然停下望着上山之路上的马匹。
“是谁回来了?”木善施向着附近一阵的扫视,又将张召放下,缓步向着马匹而去。
“我们快走,从那边下山,我知道有一条小路。”离初华在清河耳边说完,拉着其悄悄向着密林移动。
“两只小老鼠,九层的武师能听到十丈方圆的所有动静,你们忘了么?”话音一落,木善施脚下足尖一点便是出现在二人身前。
“师..师父。”清河见到此时面目依旧慈祥的老者,心中却是一突。
“你四师兄不听我的教诲,已受到严重的处罚,正好你回来了,帮为师一个忙,跟我走吧。”
“不!不!你们快走!他……”此时的张召双眼流泪使劲的摇着头,但话说到一半却是被已然上前的木善施大袖一挥割断了舌头。
二人眼见此景皆是一震,互望一眼,听到前方木善施的催促连忙跟上,心中是叫苦不迭。
四人来到正殿之中,正好凌晨手中拿着水果从大殿里侧走出,见到几人微一错愕,随后看到木善施背后的张召,顿时将手中水果一扔,快步近前扶了下来。
“师弟!这是谁把你打成这幅模样?告诉为兄,我定灭了他满门!”
张召却是眼含怒意一把将凌晨推开,顺着力道跌坐在地。
“这….”凌晨当下一懵,随后目光看向清河与木善施。
清河却是递了个眼神,而后又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木善施哈哈大笑,单手向着在地面一拍,一阵机关卡卡响动过后,众人所在地面缓缓下沉,待得停下之后众人才站住脚跟,定睛一看是个极为宽阔的秘殿。
“老夫等待这一刻已经三百载,终于可以一步登天啦!哈哈哈哈哈哈!”木善施此时眼神凶光毕露,向着凌晨一抓而去。
清河更是有备而发,手中拂尘蓝光爆闪,一甩之下便是缠在了其手腕之处。
“你二人看看那边是谁?”木善施一指不远之处一个蓝光包围的光罩。
“二师弟,三师弟!”凌晨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而后不解的问道:“师父,你这是何意?”
“我的师尊以前也没有灵根,所以待他有灵根之后,便将这一套偷天换日的方法交给了我,所以我养你们便是养我自己。”
“师父,那你对我们的好,难道都是装出来的么?”此时清河已然知道了眼前的慈祥老者的真面目,只是不敢相信。
“呵呵,我当然爱你们,只是并非你们所想罢了,现在是乖乖自己进入还是老夫请你们进去?”
“大师兄,左右我们是死。”清河不再多言,在流放之地看惯了生死祸端,如今已然快速想出结果,反而凌晨却是跪地,向着木善施磕了三个响头后缓缓站起,袖口之中隐着一把蓝盈盈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