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通往大厅的路上,李红娇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李红娇一向都不信这些迷信之语,今日却有了几分相信,这几分相信使得她的内心越发地不安。
不安的心在一声“哎哟”声中被撕裂,那是搀扶着曾信的其中一名女子的叫声。
刘坎以关心的语气道:“姑娘怎么了?”
那女子可怜兮兮道:“我肚子好疼。”
说话间,已经将搀着曾信的手拿下来,捂着肚子,一副极其难受的模样。
刘坎道:“这可怎么办!”
李红娇道:“还能怎么办,快去医馆啊!”
那自称肚子疼的女子突然抓住李红娇的手臂道:“我肚子疼的厉害,这位……不如……哎哟,不如你与我一同去吧!”
另一个扶着曾信的女子道:“可以,正好李姑娘的马车就在门外,这样方便些。”
看到李红娇并不愿意,甚至有种要果断拒绝的意思,那肚子疼的女子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再次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此地的医馆离曾府不远,很快便会回来。”
这个女子天生丽质,属于那种可爱型的女子,李红娇天生对这种女子就颇为喜爱,再加之其可怜的模样,再三哀求之下,李红娇这才勉强答应。
就在之时,刘坎却有些不放心了,他似乎也觉察除了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一时间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拒绝那女子的提议,而吴庸在里边等候,自己也抽不开身,只能对李红娇嘱托道:“一切小心,早去早回!”
李红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却向刘坎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也一样,不要大意!”
李红娇二人走后,女子便扶着醉醺醺的曾信去了卧房方向去休息了,临走前向刘坎大致指了一下大厅的大致位置,刘坎一人去了大厅方向。
可是,当刘坎到达大厅时,里边竟然空无一人,桌子上虽然摆满了好酒好菜,却只感到一阵冷清。
刘坎环顾四周,墙壁上都是一些美人图,而且所画的图画都极为精美,像是请的名家画出来的,虽然大厅面积不大,但是墙壁上的美人图却足足有百张有余。
刘坎内心感叹道:“这曾信是何癖好,堂堂大厅之上,竟然挂了这么多女子之画,这若有人来做客,成何体统,这让他的妻子,又作何感想。”
当刘坎将目光停留到靠门的一侧时,竟然在众多图画中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面孔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才与自己道别过,与妻子李红娇一起去医馆的那女子。
刘坎的心情突然变得格外激动,他心想:“莫非,这墙壁上的女子,都是真实存在的?她们,都是曾信的妻妾不成?如此看来,这曾信五年不见,性情大变,已经与当初自己离开玉虚观的时候判若两人,如此一个沉迷与酒色之人,把自己请到曾府来,会不会又有什么目的呢?
正在此时,在门口出现一个女人,那正是刚刚扶曾信回房去的那个女人,这个女人此刻就站在曾府大厅的门口,她的气场十足,与刚刚初次相见的那个娇滴滴的女子完全不像一个人。
那女子道:“玉真子道长,您这是准备去哪里?”
刘坎回过头来惊讶道:“你叫我什么?”
女子笑道:“怎么,是不是很久没有人叫过你这个称谓了,是不是很开心。”
刘坎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和曾信什么关系。”
女子道:“曾信是我的夫君,我的名字叫代剑萍。”
刘坎追问:“那刚才的那个女子,她又是谁?”
代剑萍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跟她并不认识,不过,她的丈夫应该也是曾信吧,嘿嘿。”
刘坎道:“你的意思是,这里所有的图画上的女子,都是……”
“没错!她们的丈夫都是曾信。”
“那,你的意思是,这所有的图画上女子,他们都是曾信的……”
“没错没错,不亏是当年有名的落第书生,脑袋就是好使,不过接下来,墙壁上可能又要多一个女子,这个女子的叫啥我不太清楚,我只能提前向你透露一下,她姓李。”
刘坎着急道:“你说什么?我妻子在哪里!快说!”
代剑萍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能告诉你了,我只知道,她现在没有任何危险,而且……”
“而且什么?”刘坎情不自禁地向代剑萍走去。
“而且她现在应该过得很快活。”
代剑萍说完,扮了个调皮的嘴脸向门外跑去,她似乎会武功,只见她逃走之时,夹杂这一阵疾风,那风劲极大,把靠门边的一幅画给带了下来,正好落到刘坎的头上,刘坎拿起那幅画一看,竟然是代剑萍的图画,那画中的女子裸露极大,不堪入目,刘坎气得立刻将其撕碎,他的内心同时更加着急,急冲冲地向门外而去。
待得出门后,只见那代剑萍却并没有逃跑,而是坐在屋顶瓦片上,正在拿着一根鸡腿,慢慢地咀嚼,神情甚是放松,怡然自得,完全没有把刘坎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