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坎自出生以后,右手的手臂上便有一块黑色的印记,华州人将这种印记称之为胎记。
因为这块与众不同的胎记,刘坎当初在刚刚踏入玉虚观的时候,受到不少人的冷嘲热讽,还好,随着后来刘坎在玉虚观的资历与法力各方面的提升,那些对刘坎冷眼旁观的大大小小的道士才渐渐改变了对待他的态度。
但是,刘坎手臂上的胎记确是在整个华州国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换作平日里,刘坎定会时刻掩盖自己身体的这块特殊印记,以掩人耳目,让别人认不出自己。
但是,就在他刚刚做出决定与妻子共同去美膳庄的二楼雅间之际,由于心情的激动,他大意了。
就在刘坎抬手去握住李红娇手臂的那一刻,刘坎的手臂完全显露出来,那一刻,正在一楼大厅饮酒吃饭的两个熟人正好将目光投入到刘坎身上。
而这两个熟人,一个叫曾信,一个叫吴庸。
曾信是一个瘦高个,皮肤黝黑,直性子,而吴庸则是个矮胖子,一看身材就像个大财主,心机颇重。
但是,这二人虽然性格与体型相差极大,却有一个共同的信仰,那便是忠心于玉虚观。
当初,当玉灵子宣布玉虚观解散时,二人在众人离去后,在玉虚观门口大哭了三天三夜,直到后来,被一个人一番苦口婆心的劝慰之后,才双双离去。
而那个劝慰之人,正是当今京城龙飞镖局的老大,龙飞。
龙飞是一个江湖之人,武功也有两下子,不过此人最看重义气,因为听说了曾信与吴庸大哭玉虚观的事情后大为感动,便派二人来为自己效力,并且给了二人不错的酬金。
二人这八年来,凭借曾经在玉虚观所学的武艺,走了不知几百次镖,因此,都成了当地有名的大财主,因此常常会来美膳庄饮酒作乐。
俗话说的好,饱暖思**,二人有钱之后,家中妻妾成群,看见美貌女子,便往家里娶。
因此,当二人看到美貌的李红娇之时,都想着将其纳为己有,因此,当李红娇与刘坎进入美膳庄时,二人的目光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红娇,再者,因为戴着银箔,倒谁也没有注意到刘坎的存在。
直到二人无意识间看到刘坎手臂上那块独一无二的胎记时,才迅速将目光转移到刘坎身上,观察他的举动,走路的身形,马上,二人便断定出来,这个人便是刘坎,当初将玉虚观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的刘坎。
看着二人上楼后,曾信转头对吴庸道:“果然是他,怎么办?是在这里动手,还是在外边动手?”
吴庸眼珠子一转,反问道:“动手,你想动哪门子手?”
曾信不解,却还是急忙解释:“当然是杀了那个家伙,为玉虚观和师父报仇。”
“杀了他?哼!”吴庸摇摇头:“我们可不能杀他,我们也杀不了他。”
曾信怒吼道:“怎么,莫非,你怕了?还是想放过他?”
吴庸眉头微微蹙起:“你说话能不能小声点!谁说要放过他了!他当初自己一走了之,害得我们悲痛欲绝,丧失了玉虚观,又气走了师父,若不是龙飞大老板收留我们,我们此刻说不定就在街上乞讨呢?这么大的仇恨,就算以我们的武力侥幸杀了他,他去了黄泉,都得哼着小曲过那奈何桥。”
曾信听了吴庸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心情才稍微缓和道:“那你打算如何对付他?”
吴庸道:“让他苦不堪言,让他痛不欲生。”
曾信迫不及待地问:“我知道你鬼点子最多了,你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吴庸道:“看把你急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知道干着急!来,先自罚一杯!”
曾信果然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吴庸道:“好,喝的好,再罚一杯。”
曾信不解,却觉得吴庸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因此,一口气喝了五六杯,已有些晕晕乎乎,不过意识还算清醒。
吴庸问道:“你醉了?”
曾信道:“没有。”
吴庸道:“没有?那继续喝。”
曾信道:“不不,不行,再喝就真醉了。”
吴庸哈哈笑道:“似醉非醉,就要这种状态,我们的行动现在可以开始了。”
接着,吴庸将嘴凑到曾信的耳朵边上,眼珠子不停地转,嘴巴不停地动,很快,曾信便露出满意的眼神,猥琐的笑容,随后,二人共同提着一壶酒,去了二楼,去了上完楼梯后往右拐的第三个房间,那是李红娇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