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樱轻捂刘坎的嘴道:“刘坎哥哥,这次是我救你,所以应该我先问你,而不是你提问我。”
刘坎满脸红润地点了点头:“你想问什么?”
二人各自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刘红樱从手中拿出一个银光发亮的东西,问道:“刘坎哥哥,你上山来面见师父,为何要戴这个银箔,嘿嘿,你以为戴上它,师父就认不出你啦?”
刘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道:“不不不,这银箔是……”话到此处,欲言又止。
刘红樱看到刘坎刻意要隐瞒,便更加地想知道其中的答案了。她追问道:“怎么了,难道,刘坎哥哥对我还有秘密不成?”
刘坎本能地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好吧,那就告诉你吧!”
刘红樱起身坐在离刘坎较近的一块石凳上道:“好好讲,讲得好了,我有一计,可助你今日蹦蹦跳跳的回家去。”
“蹦蹦跳跳,回家去?”刘坎一脸茫然不解的神情。
刘红樱这次并没有答话,而是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
刘坎叹了口气讲述道:“那是在上官劫九年的春天,是我来玉虚观的第五年,也是最后一年。那一年,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叫李红娇……”
话到此处,刘坎突然停止说话。
他看见刘红樱脸色突然变得阴沉,关心地问:“红樱妹妹,你没事吧?你的脸……”
刘红樱笑答:“没事,刘坎哥哥,你继续说,我只是昨夜没睡好罢了。”
刘红樱虽然笑了,但是,刘坎总觉得她的笑容那么僵硬,那么的不自然,不似刚刚与自己见第一面的时候那么地清新脱俗。
但是,看到刘红樱满脸期待的样子,刘坎只能继续讲起了往事。
“那一年,我被红娇的美貌与乖巧的性格所吸引,我忍不住,与她一同踏出了玉虚观的门槛,而玉虚观也从此变成一座废弃的道馆。”
刘红樱焕然大悟:“噢,原来,义父就是在那时候归隐到钟灵山的。”
刘坎点了点头,续道:“那一段时间,我的心情极度低落,内心惭愧无比,因为,玉虚观都是因为我才会荡然无存,而我最对不起的便是师父了,想当初师父将我视为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对我百般教导,悉心培养,让我练就了不俗的功力与法术,但是……哎,幸亏有红娇在我身边陪着我,我才得以从这黑暗的阴霾中走出来。”
刘红樱的脸色依旧是没有光色,但是却劝慰道:“理应如此,刘坎哥哥,你做的没有错。我曾经也劝说过义父,玉虚观有些规矩是不合情理的,就比如这玉虚观的道士不能成婚这一点,你想,这道士都是人,凡是人,便会有七情六欲的,若不让玉虚观弟子成婚,他们怎会一门心思地专心修道呢?”
刘坎没有回答,因为他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与刘红樱几乎变得同样。
刘红樱道:“刘坎哥哥,那你们回去后去了哪里?什么时候成婚的?现在嫂子她又在哪里?她……”
刘红樱似乎有一连串的问题要追问刘坎,可是却突然停止说话,因为,她发现,刘坎哭了,刘坎的双眼角同时流出珍珠般的泪珠。
刘红樱从来没有见刘坎哭过,这是第一次。
看到这一幕,刘红樱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嫂子,那个叫李红娇的女人,此刻已经不在人世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