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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 不能苛待

刘协跨进小院,院子不大,也就一两亩地吧,中间是主屋,四周是下人住的房屋。前面有门房,后面的小门没有门房。
现在院子里面人可不少,二十个太监,二十个宫女,再加上春兰等二十二人,一个六十多人。
现在这些人在院子里面忙忙碌碌,每个人都好像很忙。
主屋已经收拾出来了,中间自然是会客厅,东面安排的是刘协的卧室,里面有两张床,不用说,大床是刘协睡的,小床是春兰睡的,虽然每天春兰都会给刘协暖床,二人都是睡在一起。
但是春兰毕竟是宫女,只要刘协不高兴,就会自己回到小床上睡,所以小床还是少不了的。
西面的屋子布置成刘协的书房,也安置了一张小床,自然是潘颖睡的。因为刘协有什么要求,第一时间自然是叫潘颖。这样安排,倒是中规中矩。
接下来就是下人的房间,刘协围着主屋转了一圈,发现离主屋最近的几个房间,几乎已经安排了人,而刘协带来的宫女和太监,都安排在较远的地方。
真是有心,这是要把自己当罪犯监控吗?
刘协没有发怒,笑盈盈的指着一个太监说道:“去找些胶泥,把这些洞都堵上。”
“这······”这个太监愣了一下,居然没有动。
这些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洞口还是新鲜的,是刚刚故意弄出来的,目的是什么,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首先,有了这些洞,刘协在屋子里面说什么,外面听得清清楚楚。其实,现在是夏天,蛇鼠较多,有哪条不开眼的毒蛇,从这些洞钻进去,把陈留王咬死了,这也是意外。
可是刘协不想有这些意外,所以让人把这些洞堵上。
“这什么这,这点事情都做不好,退下,杖毙。”赵忠见这人居然不听刘协的安排,立刻大怒。
这不是暴露了吗?你们可是来伺候陈留王的,而不是来杀陈留王的,怎么能够不听陈留王的安排呢?
“殿下,这个内侍是刚刚入宫的,有些规矩还不知道,陈留王莫怪,一会儿,老奴就换一个聪明伶俐的过来。”赵忠赶忙说道。
“没事,慢慢的就熟悉了。”刘协淡然说道。
换不换有什么要紧,聪明伶俐的,不是更不好控制。自己用起来,还更麻烦。
“把这些柴火,全部放进那间屋子里面去。把厨房里面的大缸搬到这几个位置,每个缸装满水。把水井淘洗干净,尽量的多储备些水。”刘协绕着院子转了一圈,给大家布置了一些活。
柴房,还有这么多柴,最怕的是什么?当然是火了。所以,刘协立刻做了防火处理。把胡乱堆放的柴火搬倒院子角落上的那两间屋子里边去,这样就算柴火点燃,也烧不到主屋。
在关键的地方屯水,这样就算有人放火,也能很快浇灭。把水井淘洗干净,这样便于储备水,虽然不多,但是保住不烧死人还是可以的。
随着刘协的安排,赵忠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原本要制造失火案的,现在看来,这火不一定能够放得起来。
“殿下,这院子殿下已经看完,有什么事情,直接安排他们干就是,老奴这就告退。”赵忠急着回去报告,慌忙中,有些失礼也不知道。
不过刘协心中暗自高兴,赵忠这种表现,说明刘协安排合理,已经破了何莲的布置。
送走赵忠,刘协把春兰等人招进主屋:“乳母,从今天开始,你就睡这张床。”
“这,春兰怎么办?”奶妈问道。
“春兰每天都会给本王暖床,就与本王睡大床。”刘协说道。
“可是,可是······”奶妈还想说什么,可是当着众人,有不好说出来。
“这没什么?本王自小就是乳母养大的,本王什么事情乳母看不得。”刘协知道奶妈想说什么,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容不得疏忽。要是疏忽一下,自己身边这几个忠心的人,就可能被葬送了。
“那好吧。”奶妈这才答应,反正在奶妈心中,刘协就是自己的孩子,有什么看不得的。
“其他人分成三班,每班六人,分别负责主屋的四面墙壁,一定要做到两人之间能够互相看见,发现敌情,立刻提醒大家。院子里面,凡是遮挡视线的东西统统处理掉。几颗大树,直接砍掉,柴火全部放进墙角的屋子里面,放不了的,直接烧掉。一句话,防火防盗。”
刘协的要求是除了房屋,就是空地,凡是能够藏人的地方,全部销毁。
“遵命。”众人立刻出去,开始布置。不一会儿,院子里面就响起砍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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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宫主殿,赵忠正把刘协的做法汇报给何莲。
“这小孩居然能看穿何进的安排?”舞阳君有些惊诧的看着何莲。
“都说这小孩不简单,母亲还不信,看看吧,这番作为,似乎早就知道女儿要害他似的。”何莲说道。
正说着,杨彪缓步进殿,母女二人停住了话语。
“太后,诏臣何事?”杨彪倒是没什么废话,也许就不屑与何莲废话,毕竟何莲出身在那儿摆着,可没有杨家高贵。
“杨卿。”现在杨彪是在九卿位上,所以称呼为杨卿,如果在三公位上,则要称呼为杨公:“陈留王刘协现在安置在柴房,杨卿以为如何?”
杨彪在来的路上,就像唐姬打听清楚了何莲的做法,心中不齿于何莲的做法,只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一般情况,只有还没有定罪的罪犯才扔在柴房,又或者待宰住猪羊才扔在柴房,而何莲把陈留王扔在柴房,这等作为岂是世家所谓。对,何莲就不是世家所出,有这种做法,倒是也不奇怪。
只不过,现在唐姬嫁给刘辩,杨彪不得不为刘辩谋划:“太后,董氏离京,朝廷内外所见皆是太后。太后所言所行,均在百官心中。太后可是要担苛待先帝之子的罪名?”
“杨彪,放肆。”舞阳君在一旁怒喝道。
只不过,杨彪对这个嫁过几次,还带着前夫的儿子嫁入何家的女人一点不怵,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点:“太后,陈留王是先帝之子,这是毋庸置疑的。朝廷对王爵应该住多宽的房子,享受多少下人伺候都是有明文规定的。太后如此安排,朝中百官如何看太后,全国上下,又如何看太后。董氏刚刚离京,监国大权落入太后之手,朝中百官岂会甘心。陈留王之事如果处置不好,岂不是再起祸端。”
“杨彪,休得雌黄,一个小小的住处,哪有这么多讲究。”舞阳君大喝道。
“哼,既如此,臣告退。”杨彪根本就视舞阳君为无物,对舞阳君的叫喊,根本不予理睬。
被人蔑视的滋味自然不好受,舞阳君自持是何莲之母,又出身市井,没受过教育,哪里忍受得住杨彪这等轻视。一时之间,舞阳君暴跳如雷,下令赵忠把杨彪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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